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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沐阳闻言剑眉一耸,命魂传法必须修炼一门神通,将元灵分离出一半来供奉在一个绝阳绝阴之地,而且修炼这一门神通若非是元婴真人必定会毁坏道基,自此道途无望。他稍稍一沉吟,片刻后便就朗声大笑。郜昭成乃是清河剑派一代英杰,又主掌其门中六元剑之一寄神隐元剑,又怎么会舍得让其修行这等坏伤道基之法门?
若是修行着法门必定元灵微弱,不堪一击,郜昭成能自他雷光中脱身,御剑行功全无滞碍,想来元灵齐整,可见其言为虚。再者即便真是修行了这法门,在地灵药谷这等自成一界的小界之中想要传信出去,那是痴人说梦。
“死到临头,还敢巧言厉色恫吓与我?”云沐阳把袖一挥,清笑一声,目光骤然一厉,断喝道,“今日你既然知晓了我灵药宫乃大逍遥道统,那便万万没有再让你逃出生天之理。”他当即起指一点,一道精绝剑光自他指尖飚射出去,剑光过处风云皆滞。旋即大袖一摆,五色烟云化作五道清光旋飞开去,又是张口一吐施展昊阳炼英,顿时熊熊火焰蔓延开去渐渐包围过去。做到此处他仍觉不够,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又是骈指一点,头顶生出一团赤金两色雷云,初时不过鸡子大小,眨眼之间已是化作数十丈。但见其中火舌闪动,电蛇旋舞,光芒辉映,又听得雷音叱咤,声威赫赫。
郜昭成元灵附身剑中,原本意欲以言语扰乱其心,不意其几乎一丝也未被扰乱,还令其全力施展神通道术,看其架势一定是要将自己斩杀在此。他不由很是慌乱,火光袭来烈焰焚烧,虽在剑中也是灼痛难耐。他只心神一动,意欲起剑挑开,其后拿了法剑元碑立时出得此间。只是他心念方动,雷光打来,宝剑震颤不知,而且被五色霞烟粘住,亦是难以御使宝剑,不禁发出几声凄厉惨叫。
云沐阳腾立虚空,起指拿法,一丝也是不敢松懈,听着惨叫之声渐渐减弱,那雷光也是也是不曾停下。然他祖窍乾阳天火灯灯芯骤然一动,他眉头一紧,此是有魔物在此窥视,否则绝对不会如此。他心头一念闪过,猜测应当是何景,不过他并未有行动,只是警示起来,乾阳天火灯灯芯也是接着雷光闪耀之间悄然埋伏在侧。
他目光向着上空一瞥,阴阳色法剑元碑被乾坤伏魔圈困住几乎不能挪动,只是飚射出千尺剑气。过得片刻,寄神隐元剑哀鸣一声,内中灵光已是消散,在雷光之下挣扎哀鸣不止,显而易见宝剑灵性有损,威能也是下降。
他凝目环顾,神色微凛,目光所及之处尽是剑气飞洒。然而他观察片刻之后却是仍然没有所得,只是祖窍乾阳天火灯灯芯一只颤动警示。他稍一想便自腰间一拍,再次取出阴阳鱼铜镜,镜光一照之下却见东北角一缕淡淡黑烟几乎不可察。
他剑眉微微一蹙,心中便打定主意且看何景究竟有所图谋,而且他心中也很是奇怪何景究竟是如何躲过门中三大天关,一路到得此处。须知三大天关若是心性不足定是要折在其中,神形俱灭,连转生之机也是无有。
故而他现在佯作未曾发觉何景到来此地,只把身形一纵,跃至中空,举手一招再是一喝,五气锁龙手倏尔凝化成一片五色霞幕,漫张开来,将那寄神隐元剑拖入其间,其后拿了一张金符将宝剑灵性尽数封住。他稍一看仍是不满意,这寄神隐元剑能被他轻易拿住乃是因为郜昭成神形俱灭,使得宝剑与之相连气机震碎,这才与了他可乘之机。他微微一颔首,将其纳入‘吞坤’之中,随即目光望向阴阳色法剑元碑。
他纵了剑光来回一圈,目光虽是紧盯着法剑元碑,实则也无时无刻不在观察何景动作,却见那黑烟停在东北一角并不妄动,似乎在等待时机。他也有意拖延,故而并不急着将法剑元碑拿下。
然而过得片刻,祖窍乾阳天火灯灯芯却是大声一颤,似乎遇到极为厉害的魔物。他当下不再拖延,举手运转法力便将法剑元碑收了,大袖一挥,乾坤伏魔圈化作百只虚影悬浮散了开去。他目光一望那一口古井,足下一蹬便纵起剑光跃了出去。
只他人影一去,东北一角立时蹿出一道黑烟急急往古井中去。实则何景也是看出云沐阳之意,只是古井中那一物实在久等不得,一旦时机过了,那便无有降服之可能,故而他不敢再犹豫,而且他自信只要他拿到那物定然可以安然离去。是而他纵御黑烟,跳入古井中。
“这魔道遁法好生奇妙,却是不知是哪一脉魔功。”云沐阳见他化黑烟进入古井,也是不由赞叹,这一门遁法若是没有阴阳鱼铜镜在身凭他现下却是不可能发觉。他目光朝古井中望了一眼,目光之中一冷,他早知古井之中共有三样宝物。其中一桩在封禁开启之时便已跳入其眉心,另一桩便是阴阳色法剑元碑,这两桩宝物在此中乃是相辅相成,缺了一桩都是难以镇压住最后一物。
盖因最后一物乃是一桩上古遗留的魔龙头骨,在此镇压万载之久,何景修习魔道法门当就是为了这一块魔龙头骨。不过其人究竟是如何得知魔龙头骨在此处他尚不能得知,他也必须弄清楚此事再向掌门禀报。
少顷,古井之中魔雾滚荡,如若沸水,汩汩流出,他祖窍之中乾阳天火灯灯芯更是换越激动,跃跃欲试。他便任由灯芯跳出,带起烈焰赤火,魔雾沾到烈焰赤火立时嗤嗤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