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回想一下,自从四年前拖着关山月上了一次贼船之后,关山月在自己面前突然间变得乖了许多,这种乖巧,用武二郎的话说,并不是关山月的人格升华了,而是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
往高雅上说,叫居一位养一体,其实说穿了就是怂,官当的越大人就越怂,因为他们害怕自己的丑事被揭穿了。
郭长鑫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又看了看门口站着的女人,兴奋的简直快要发疯了。
关山月,你小子等着吧,这次不把你狗日的眼珠子惊碎了,老子就不是你小舅子。
郭长鑫使劲朝武二郎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差一点沒把这小子拍到地板里,郭长鑫兴奋地尖叫道:“武二郎,你他妈的,你这个主意是用猪大肠想出來的吧,简直馊到你姥姥家了,我喜欢,太喜欢了。”
乐极生悲,郭长鑫翻开手机的时候,突然间傻眼了,这些年,他换手机的速度都快超过换女人了,拍视频的那个手机,恐怕早就变成泥土了。
郭长鑫狠狠地将手机摔在了地上,手机碎裂的声音和郭长鑫尖利的叫声同时响了起來:“武二郎,你个狗日的,你他妈的是干什么吃的,你怎么就不知道提醒老子一下,把那个视频保存下來。”
武二郎一脸的幸灾乐祸:“老板,你就放心吧,你就是放个屁我也会小心翼翼地保存着,更何况这么大事呢,我早就存在u盘里了。”
“真的假的。”郭长鑫仍然尖叫着,刚才是懊恼,现在是兴奋。
武二郎掏出了一个u盘,说:“就在这里面呢,你是不是要看一下。”
郭长鑫盯着武二郎,好久,才大喘气地说道:“武二郎,以后老子还真得防着你狗日的,你小子正经事上狗屁不通,歪脑筋全都用这些邪门歪道上了,不行,老子还真得防着你。”
武二郎小狗一样往郭长鑫胸脯上凑了凑,舔着脸说道:“老板,你千万不能这么表扬我,我命贱,恐怕受不起这样的夸奖。”
郭长鑫说:“武二郎,你狗日的傻了吧,我这是表扬你吗。我这是寒碜你呢,挖苦你呢,你狗日的怎么连狗屁香臭都不知道了。”
武二郎皮笑肉不笑地说:“我是个贱人,老板放的狗屁对我來说不是臭的是香的,比小磨油还香呢,挨老板的骂在我听來就是表扬,你骂的越凶,我就觉得越动听,你骂我就是重视我,说明我这个人对你來说还有用,如果你不骂我,我就一点存在感都沒有了,等哪一天你不再骂我的时候,我只有把自己当个狗屁放了。”
郭长鑫笑了:“你还别说,你狗日的理解的还挺透彻,老子骂你就是因为你狗日的有用,你狗日的要是一点屁用都沒有,老子还骂你干什么。不过你小子沒有把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完全说出來,你喜欢让我骂不假,要是三天不骂你,你小子准跟丢了魂似的,可是一旦骂的狠了,你小子肯定在私底下偷偷给老子使性子。”
武二郎诚惶诚恐地说:“老板,以后我坚决不跟你使性子了,你尽管可劲骂,我全当老板表扬我呢,你骂的越凶,沒准我这狗脑子越灵光呢。”
郭长鑫挥了挥手,说:“还是说正经事吧,今天我骂你就骂的够凶的,怎么样,想出來具体的办法沒有,怎么对付关山月这个狗日的。”
这一会武二郎的脑子特别灵光,一串一串的主意在他的脑海里不停地往外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