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楼房的门窗隔音不太好,霍雪桐和权胜男心里又记挂着贺彪的情况,一夜辗转反侧,都没睡好,但两人的生物钟早就固定了,六点就起来刷牙洗脸。
三月初八,阳历四月下旬,天气晴好,温度不低。
霍雪桐着白衬衫和银灰色西装裤,打着蓝色领带,权胜男则穿一条粉蓝长裙,露出精致的锁骨,早上稍冷就搭一件白色西装小外套,中午热就只穿长裙。
至于首饰,就只有手上的蓝钻戒指和耳上的蓝钻耳钉。
阳光下,熠熠生辉。
霍雪桐瞧了瞧,总觉得脖子上空荡荡的,就从首饰盒里拿出一条细细的锁骨链给她戴上,水滴形蓝钻坠子虽小,却精致无比,璀璨夺目。
耳钉和小坠子和戒指上的钻石是同料,剩下的小钻石做了一些小首饰做家常佩戴。
实际上,和蓝钻戒指同套的是钻石皇冠、钻石项链和钻石耳坠、钻石手镯,像这样的套装,基本上都用在出席上流社会的公共场合,虽然权胜男很少佩戴全套首饰亮相。
所以,今天的权胜男特别的清新。
身姿婀娜的少女,更适合小而精致的点缀。
提前跟王大壮夫妇打过招呼,他们俩在楼上简单地吃了早点,饭后没急着出去,站在阳台上发现楼下依然是大鱼大肉的流水席,比之昨天席开三四排,今天多了一排席,原因是王家的亲戚一大早就到了,拖家带口,少说得坐二三十桌。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王家有钱,是当地首富,唯一的儿子结婚,所有的亲戚不论关系远的还是关系近的,凡是能拉上关系的都扔下手里的工作跑过来了,上礼金,吃酒席。
霍雪桐和权胜男随大流地走到礼桌前,送上礼金。
礼金的数目不多,八千八百八十八元,但在目前的礼单上是最大的一笔。
记礼单的人是王老叔,抬头见到二人,连忙叫收钱的人递上四大包喜糖和四包烟给他们,别人只有两包喜糖,没来的人才会多两盒烟。
权胜男笑嘻嘻地收了,“我们两个人上一份,记我家四哥的名儿。”
她早就发现了,凡是来上礼的,都是记自己家丈夫的名字,哪怕是姑辈、姨辈。
“好的,好的,我这就记下。”王老叔迅速在礼单上写下“霍雪桐”三个字,看来是早就从王大壮嘴里知道真相,又在下面写了繁体字的“八千八百八十八元”。
权胜男心满意足地拉着霍雪桐离开,在王玉民的陪同下四处闲逛。
大约十点左右,王大壮生意场上的朋友陆陆续续到了,顿时豪车云集,从车上走下来的人什么样的都有,有的珠光宝气,有的内敛低调,有的满脸嫌弃,有的满脸谄媚,站在人群外的霍雪桐和权胜男可谓是大开眼界,看遍人生百态。
两人没上前,王大壮也不提港岛巨富霍雪桐在自己家,笑容可掬地和老婆一起迎宾。
瞧着一些出身比自己好、生意却不如自己、脸上对自己老家露出丝丝嫌弃的人,王大壮心想一会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高干出身,骨子里哪有你们那么多的优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