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的最后三分之一,关于书画拍卖,梁文娟因为手里没钱,一件都没能买下来,别说跟霍雪桐争夺了,就是她自己看中的一幅满堂富贵图都没办法将之收入囊中。
满腔怒火,全部撒在水智晖身上。
水智晖!
一切都是水智晖搞得鬼!
也许,主要是那个叫安妮的少女!
踩着高跟鞋,梁文娟率领着一众保镖,出现在霍雪桐和权胜男跟前。
执掌一个大集团,梁文娟终究有点儿头脑,并非心无城府。
等站住脚时,她脸上的怒色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只是神色之间有点儿不自然。
“ternence,我能知道水智晖到底因为什么离开的吗?”
自从继承亡夫的雄厚遗产,梁文娟从来没这么委屈过自己。
霍雪桐淡淡地道:“不好意思,梁女士,我想,这件事我没有说明的必要。”
他更加不会说纸条是权胜男写给水智晖的。
梁文娟本就不自然的神情,在听了这句话以后,愈加尴尬。
从厅中走来的人可有不少港商,他们都认得霍雪桐和梁文娟这两位超级富豪。
他们本来对霍雪桐身边的少女感到格外好奇,现在见梁文娟站在他们跟前,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好像替水智晖主持公道的样子,心里好奇极了,无不放慢脚下的速度,竖直耳朵。
因此,梁文娟才感到尴尬,怕他们回去胡言乱语。
唇角一勾,权胜男垂眸笑了笑。
等霍雪桐说完,权胜男抬起眼,清凌凌的目光从梁文娟身上一掠而过,仿佛春风拂过江南水岸,春意盎然,秀色夺人。
看见之人,无不觉得目眩神夺。
真的好美啊!
小小年纪已有这般风华,待她长成,可想而知会是怎样的倾国倾城!
权胜男却若不知,开口道:“梁女士,请问你以什么身份来询问水智晖水生的私事?”
紧接着,她恍然大悟,“难道梁女士想知道水智晖水生把父母妻子丢在内地自己远赴香港数十年来不思回乡探望的事情?”
一语未了,她捂住自己的嘴巴,惊慌地对霍雪桐道:“ternence,我好像说了不该说的!”
霍雪桐眼里以最快的速度闪过一抹笑意。
他将权胜男散落到脸颊上的碎发挽到她的耳后,“没关系,这是事实,你只是实话实说。”
梁文娟见他们举止亲密,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可是头脑发热,并未影响她的听力。
等等,刚刚安妮说什么?
她说水智晖来香港之前有父母,而且妻子健在?
那他为什么对香港民众说父母妻子早已死在内地,自己不想留在伤心地,才远赴香港?
相比权胜男,梁文娟恨水智晖对自己食言,一去不回。
否则,自己就可以让霍雪桐对自己俯首称臣了,而不是现在看着他和别人亲亲密密。
她憎恨一个人,对于那个人的报复,她从来都不手软!
纵横商场,心慈手软要不得!
她要是心慈手软的话,就不会保住郑珍集团的一切。
现在听了权胜男的失言,梁文娟觉得自己抓到了水智晖的把柄,她正愁没有把柄打压水智晖,这简直是刚想瞌睡就有人送上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