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爬起身,抹了抹泪,问道:“你是小洁的朋友?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来这里,是想看笑话的吗?和其他人一样,笑话我们小洁不懂得洁身自好,辜负了白洁这个名字?”
“我是白洁的朋友,今天来找你们,是为了白洁的事情。”
不等权胜男说完,白母就冷笑一声,和白洁相似理应是娴雅端庄的面容,此时一脸刻薄。
“还说不是看小洁的笑话!小洁能有什么事?小洁死了两年多了,我可从来没见过你这个朋友前来慰问吊唁!”
权胜男静静地看着她,突然开口道:“桂花树下的桂花酿,不知道还在不在!”
白父和白母脸色突然大变。
白母一把抓住权胜男的手腕,她的力气大极了,几乎要捏碎权胜男的骨头。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桂花酿?桂花酿只有我们一家三口知道!”
权胜男轻轻甩开她的手,柔声道:“我说过我是白洁的朋友,自然是听白洁说的了。白洁死得冤,您不想让白洁瞑目吗?”
最后一句话,权胜男低声说出。
白父扶着白母,厉声道:“你什么意思?”
权胜男轻轻地道:“白洁之死有疑点,我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司法机关都判定了,杨玉麒就是凶手,什么疑点?哪有什么疑点?难道你比国家的司法机关都厉害?你说你是小洁的朋友,实际上你是杨玉麒的朋友吧?故意混淆视听,让我们放弃对杨家的打击报复!”
白父这么说,白母反应过来,恨恨地瞪着权胜男。
白洁哭道:“我爸爸妈妈本来不是这样的,权小姐,求你们告诉他们,杨玉麒不是凶手,告诉他们不要放过真正的凶手!杨玉麒家,杨玉麒家已经够艰难了,别让他们继续雪上加霜了!自从我爸妈经常闹事,杨家的小饭馆不得不关门。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权胜男示意亚历山大敲门,敲杨家的门。
她自己靠近白父白母,声若蚊吟,“你们这样闹,不是冤枉了好人,让坏人继续逍遥法外吗?要想知道真凶是谁,就跟我来,和杨家面对面地说清楚。”
见白父白母张了张嘴,正要破口大骂,她眉眼一冷,喝道:“不准张扬!”
眉眼冷艳,气势迫人。
夫妇二人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巴。
这时,亚历山大敲门良久不见开门,就朗声道:“请问杨玉麒的家是不是在这里?”
听到不是白父白母的声音,杨玉麟走到门后,谨慎地道:“你是谁?我哥哥已经冤死好几年了,人世间再也没有他这个人了!如果你们是想采访我父母,询问我哥哥杀人的经过,就请离开吧,我哥哥没有杀人,他是无辜的!”
这些年,他们受够了外人异样的眼光,受够了媒体三不五时地打扰。
真是可笑,居然把他哥哥的冤屈当作夺人眼球的反面例子,每次登上报纸,他都不得不把报纸藏起来,免得父母再伤心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