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姑姑旋即喜道:“世子看你了?”
玉颜更羞恼了:“我去换衣裳,不跟姑姑说了。{我们不写小说,我们只是网络文字搬运工。-”
王姑姑这回没拦着她,看着她逃也似的溜了,心里且喜且忧,喜的是看样子世子终于开窍了,忧的是这丫头还是这么不开窍……
音蔓正撞见玉颜掩着胸口跑出去,冷笑一声,挑了挑眉梢,若无其事的进来笑着回王姑姑:“那盒红玉找着了,世子不怎么爱用那个,小丫头不留意收错了地方。”
到底忍不住刺了王姑姑一句,仗着自己资格老,拿一盒压箱底的东西耍谁呢?
王姑姑不以为意:“世子出了孝,不能总穿素色的衣裳,那盒红玉还是先王妃留下的,成色极好,正好让人镶在腰带上。”
“这颜色好是好,只是……世子好像不爱用这样招摇的颜色吧?”
王姑姑笑笑,拍拍她的手:“常服便罢了,进宫穿的礼服哪能由着世子穿那么素净?”
音蔓有心想再辩几句,但涉及宫中,究竟不敢多言。
她心里忌惮玉颜占了先机,伺候****元歇下时就不如往日从容,一举一动都多了几分刻意,给****元擦湿发的手再一次在****元宽阔的肩背间徘徊的时候,****元冷冷道:“出去。”
音蔓一愣,勉强道:“可是……”
“出去。”
这声音里已有几分不耐烦的严厉,音蔓再不敢多言。匆匆退了下去。
四下再无他人,****元缓缓舒了口气,袖中握起的拳头松开。侧身换了个姿势,脸上浮上几分尴尬,几分懊恼。
夜已深,侧间一盏瓜灯静静亮着,守夜的丫头打着瞌睡耳朵动了动,似乎听到里间有动静,提神等了片刻。似乎主子只是翻了个身,便又放松下来眯着眼睛半梦半醒。
轻薄的蚕丝凉被已被****元踢到一边团成一团,翻了个身。却又搂回怀里无意识的揉搓。
似轻纱似雾,朦朦胧胧遮在眼前看不真切,潺潺水声渐渐清晰,好似就在耳边。却又不知从何而来。
嘻笑声渐渐压过了水声。人影也渐渐清晰起来,那双眼睛很熟悉,****元却无力去想她是谁——这怀里的柔软,这耳畔的嘤咛……
这沸腾的心。
……
“音蔓姐,这都过了一刻钟了……”
“再等一等吧,世子没有吩咐让叫醒他。”
“可是世子一直都是卯时准时起的啊。”
“再等一刻吧。”
内室的****元坐在**上听着外面刻意压低的声音,呆滞的表情渐渐归位,薄唇紧抿。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似乎遇上了什么大难题。半晌方提了声音道:“叫长喜进来!”
门外的侍女们面面相觑,音蔓已福身应喏,她昨日似惹了世子不喜,正要极力挽回,哪顾得了其他。
长喜抱着团成一团的薄被不顾****元僵硬的脸色喜笑颜开的凑过来:“世子大喜啊!”
看****元黑着脸不以为然,又小声解释:“世子莫紧张,这啊是说明世子已经成年了,长成大男人了,可以……嘿嘿……”
什么桃夭楼醉花楼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他是真想带世子出去见识见识,捎带着他也过过眼瘾不是?可世子素来不喜王爷的**作派,万一马屁拍在了马腿上呢?
咂摸了一下,长喜还是没敢说出来,只委婉道:“您有没有瞧着顺眼的丫头?小的跟王姑姑说一声,今儿晚上给您安排个伺候的?”
****元只是一时慌了神,早在听他说成年什么的时候就心里一动,缓过味儿来,边关那些粗人开起玩笑来总有忘了顾及他身份年纪的时候,半懂不懂的也听了不少“男人的事”,此时再一细想,哪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是毕竟平生头一回,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也就不作声由着长喜嘀咕,这会儿听他越说越不像话才皱眉阻止:“胡说什么。”
看他不悦,长喜果断住口,暗自庆幸还好方才没提那些**楚馆,只是心里依旧拿不准自家世子是真不喜欢这些,还是年纪小脸皮薄,万一将来被别人引着开了荤知晓了其中妙处,忘了他长喜的好可怎生是好?
心里琢磨着,口中却顺势岔开话题:“是,小人胡说,时辰不早了,要不小的先叫人进来伺候世子梳洗?”
见****元点头,抱着被子打开门唤音蔓领人进来,自己抱着被子哼着小调转头却去找了王姑姑。
世子出精这样的大事岂能瞒着?
……难不成真要他长喜大爷亲自去洗被子!
把薄被交给欢天喜地的王姑姑,出了门长喜却觉得不对味儿,轻轻给自己一嘴巴,真是傻了,这样报喜的事作甚要便宜王姑姑!连忙拔脚就往后园跑。
瑞王赵康成正被美貌侍妾服侍着穿衣,宿醉又早起脑袋隐隐作痛,皱眉一脸狂燥的跟兰公公抱怨:“我好好当一闲王上什么破早朝!”
兰公公早习惯了他的起**气,脸上的笑纹都不带抖的:“王爷,陛下想是有什么差事想交给王爷才特意命王爷上朝,王爷早朝时可别再打瞌睡了,仔细留意些,也好有个准备不是?”
“有什么好准备的?准备不准备不都得上?”赵康成更狂燥了!
哪回交给他办的差事最后不是杀头削官无数,正事自有皇帝安排的人做,他这个“最受陛下**信”的王爷十年如一日专职背黑锅!
呵呵,他名声那么响亮还真多亏了皇兄“大力支持”啊!
兰公公不敢再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