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话,你能陪我什么!”袁训虽然嗔怒,但怎么听怎么缠绵。
宝珠笑眯眯得意:“母亲许我来的,祖母也说好孙婿不在家,快打发宝珠走。宝珠就这样让撵来的。”
袁训笑容满面:“原来是撵来的,不是宝珠愿意来的。”宝珠格格笑出了声:“愿意来的,你可不能看轻宝珠,”
郡王妃本不应该对着观看,她所受教育也应该是不看的。可她忍不住不看,看到这里又听到这里,早就满含着姐姐对弟妹醋意的郡王妃在心里接话:“你可不能看轻这宝珠,这是宝珠!”她好笑起来,当宝珠不是宝珠吗?
姐弟真正同心,袁训恰好在笑:“怎么敢看轻你,把宝珠不当宝珠呢?”郡王妃在后面撇嘴,酸,你们还真是够酸。
宝珠又吃吃笑:“就是,我是宝珠啊。”
郡王妃实在受不了,她觉得眼前乱晃,脑袋也乱晃,偏偏她也想弟弟,她舍不得走。就板起脸,重重的咳上一声。
她要是不咳得重些,怕那对腻腻歪歪的人听不见。
咳声一起,宝珠受惊似的要从袁训怀里缩出去,而袁训回头看看丫头们全避开,只有姐姐独坐房中,他还能怕姐姐吗?
把宝珠搂在手臂中带进房,宝珠脸红得快要滴水,郡王妃难堪的别开眼睛,对着墙角的漆红雕百宝的高几看去,眼角余光见弟弟还是没有放手的意思,郡王妃再微启朱唇:“咳咳,”袁训殷勤地问候她:“姐姐你路上着了风寒?”
郡王妃咳声噎在嗓子眼里,对弟弟紧搂弟妹肩头的手快速瞄了瞄,无奈实话出来:“你们不热吗?”
一语打醒她的宝贝弟弟。
袁训急急忙忙松开手,同时对宝珠转正身子。郡王妃心思这又是哪一出子,就见宝珠也转对袁训。小夫妻飞快地为对方整理衣裳,抚了抚头发。那熟练程度,看得郡王妃快要笑出来时,两人对郡王妃转过身子,都笑嘻嘻:“好了。”
“扑哧!”郡王妃乐了。
袁训和宝珠分开,两侧边各有四把红木座椅,袁训对宝珠摆手:“去那边儿坐去。”宝珠回他:“你别跟着我。”分两边坐下,小夫妻相对一看,又笑得甜甜蜜蜜的。
郡王妃再想和弟弟多坐儿也明白了,我是多余的。
她站起来:“你们坐,我走。”走出一步后,她咦了一声:“这是我的房啊,”她想和这两个人生气吧,又偏偏生不起来,郡王妃拂袖对弟弟:“回弟妹的房去,看你占我地方了!”袁训毫不客气,道:“姐姐辛苦,”扯上宝珠就走。
把个郡王妃气又惹上来,注视小夫妻从视线中消失,才怔怔道:“没廉耻的,小弟你全是母亲惯的,宝珠你不知道避人吗?大白天的你们也这样亲热,惯的!”
那一对人不管她,早就走开。
……
红叶数片在月色下伸展摇曳,秋风到了挡住去路,太原城外吹来的秋风,在郡王府中就成了春风绵绵。
窗户是半开的,房内的人儿也实在不冷,他们火热的依偎在一起,宝珠伸长手臂搂住袁训头颈,面颊贴住他肩头,见他*的胸膛就在眸前,宝珠想了起来。
这个人的肌肤是铁打的,曾撞疼过宝珠的小脑袋。宝珠就拿个纤纤手指,对着那胸膛点上去。
宝珠戳戳戳……
越戳越觉得有弹性,软中带硬,姿势顺手,几点欢爱过的汗珠在上面又实诱人。
袁训轻笑,握住呆子小宝不老实的手指,低声亲昵地调戏她:“你还想?我实在不能奉陪,这不是才把力气全给了你,宝珠,你让我歇会儿可好不好?”
宝珠涨红脸到一半,又理直气壮抽出手,在那胸膛上继续戳。宝珠是占住理的:“这里撞疼过我,我不找回来可怎么行?”
“哎哟哎哟,”她的表凶小声呼疼,眼角眉梢全是笑意,见宝珠嘟起嘴儿看过来。表凶笑嘻嘻:“我好疼啊,人家头一次……。”
宝珠大羞,娇声道:“讨打吗?”
袁训抱起她继续玩笑:“我又没说错,人家是头一次挨你的打。”手捂住胸口,继续装相调侃:“闺房之乐乐无边,闺中挨打……。”
宝珠气呼呼:“怎么样!”忽然想了起来在路上的猜测,宝珠虽然才得欢好,这事情也压在心底没忘。
她扳住袁训面庞:“你如实地说,是不是舅父有麻烦?”袁训微愕,随即带笑:“没有的事儿!”宝珠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他,试图从他脸上发现点什么。再道:“那就是姐丈!”宝珠放柔嗓音:“不是为了舅父不是为了姐丈,好端端的你为什弃官而来?”
袁训心头激荡,想夫妻一体同心果然不虚,再由这句话想到应该是自己的心事给了宝珠暗示。袁训再次把宝珠拉入怀中,轻声道:“别乱猜,没有的事!”他轻抚宝珠后背,用不正经掩饰:“陪着我睡,睡起来我还要……。”
腰上让宝珠掐了一把,袁训轻轻拍抚几下,宝珠沉沉睡去。
她到了地方,又见到夫君,夫妻恩爱缠绵更上一层,宝珠这一觉睡得很香。她做了一个梦,梦中见到她去世的公公含笑以对,问道:“你来了?”他模样儿和表凶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单薄文弱,似一把风就可以吹走,宝珠知道这只能是她的公公。
她正在内心夸赞,想难怪婆婆倾心下嫁给他,公公生得比花瓣儿弱,比白石水清,比碧空更俊朗……
然后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