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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得到家人的爱戴和宝珠的敬重。
这是个亡夫和孩子们至上的人,在她的心里再没有不是家人,能放在心中。
袁夫人抱着念姐儿絮絮,念姐儿挺认真的和她对话,说的全是进京以后,要怎么陪加寿玩耍。这是一边儿倒的疼爱加寿吗?也有一部分是的,但还有一部分是拿念姐儿当大人来看,念姐儿就回答的很是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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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家风,让宝珠暖暖的湿了眼眶。
宝珠眼前模糊起来,仿佛看到母亲年青的时候,膝上坐的却是郡王妃,旁边是个小木床,表凶正在那里玩果子,母亲也是这般告诉小小的姐姐:“你是姐姐啊,你要多装疼弟弟,你要…。”
郡王妃笑得肩头抖动,宝珠笑得帕子掉落地上,只有袁夫人抱起念姐儿到膝上,柔声细语地和她说着:“你是个大姐姐,可不就要多管管弟妹们,以后呀,他们也要疼你的……”
宝珠一本正经:“一定会怪你,所以念姐儿你进了京,也要时常给我们来信还好。”念姐儿绷紧小脸儿:“我会的!”
郡王妃才要笑,念姐儿依到袁夫人膝前,愁眉苦脸:“可是我走了,谁照管瑜哥儿璞哥儿和香姐儿呢?要是他们生得又不好看了,舅舅会不会怪我?”
袁夫人还没有回话,念姐儿认真告诉母亲:“外祖母说我是好孩子呢,把加寿交给我了,母亲说得不对!”
郡王妃对宝珠撇嘴:“看见没有,又加寿了。”叫过念姐儿来抱在怀里,和母亲取笑:“我们这个难道不是好孩子?”
颦眉头,一半儿眉眼在袁怀瑜袁怀璞身上,一半儿眉眼落在香姐儿身上,心里装的全是加寿,这就分派不好:“哎呀,我应该去看看她,几时我去呢?等我想想,就去信告诉她。”
听着这样的对话,袁夫人更是交待女儿:“记得帮我也买些,别让寿姐儿说祖母丢下她。对她说,”
“我是一定要买她东西的。”
宝珠掩面笑,公主的信上,备述加寿不是赚钱,是“剥削”,打趣郡王妃:“加寿才搜刮得人见人怕,姐姐去的是时候,好几年没让搜刮过,这送上门去的,加寿想来不会客气。”
父亲是个杂货铺子东家,一生不曾进学——身体太差,怕刮风又怕下雨——,就更不曾科考过。他的儿女们一个是郡王妃,一个是大将军,也从来没有以父亲商人为耻过,在这里“士农工商”四类平等,公主来信说加寿赚钱呢,从郡王妃开始到宝珠,没有一个人觉得不对。
陈留郡王妃眉飞色舞:“如果能让我住宫里的小镇上,那就太好了。”又把刚才给宝珠看的礼单展开,上面梨杏野菜尽有:“又是几年不见加寿,喏喏,我也给她送些儿铺子里的货品,让她在宫里赚钱。”
“住我们家吧,那里也是姐姐的娘家,已经去信让家里收拾,姐姐喜欢哪一处就住到哪一处去。”
宝珠哈的乐了:“好啊好啊,有劳你去见加寿,你要多多的教她才好。”哄得香姐儿重有笑容,宝珠扭头继续和郡王妃说她们进京的事情。
地上再干净,那果子在地上滚来滚去,摔青碰伤一大片,沾满了灰,香姐儿哭丧着脸叫宝珠:“舅母,加寿也一定是这样的,等我进京去,让她乖乖的,不要跟着表弟学。”
地上坐着袁怀瑜袁怀璞,念姐儿懊恼:“不许坐地上,怎么又坐上去了?”袁怀瑜就把个玩脏的果子掷给她,还以为小姐姐不喜欢,是没有果子玩。
“好了!”念姐儿最后把香姐儿小手闻闻,鼻子蹭得香姐儿咧开嘴儿似笑不笑,念姐儿心满意足:“明天就是我走了,香姐儿也是个香孩子。”
孔青就只是笑个不停。
宝珠反正要备小衣裳,就一起备下来。
梅英更是不时热泪盈眶,背过脸儿,就要和坐在身边的孔青咬耳朵:“这要不是跟着奶奶出来,哪有这样的便利?奶妈也是奶奶给找的,衣裳也是奶奶给备下的。”
能和宝珠的孩子一起过满月,对梅英和方明珠来说,深觉幸运。又蒙宝珠给找好奶妈,方明珠的儿子能吃之极,把母亲和奶妈的奶全吃得光光,宝珠又给添上一个。方明珠就坐在宝珠身边,宝珠说什么,她就说什么。
梅英在这里,她的孩子也一同庆了满月。方明珠晚一天生下一子,明天路上不方便,这就提前过满月。
城里的亲戚,请去外面厅上坐地,这房中只有自家人,倒觉得亲热。
城外的亲戚,也就不来,只送贺礼。
这就对亲戚们告罪,请他们体谅实在没有功夫。大宴一回,主人可以累得好几天过不来,更别提第二天还要赶远路。
郡王妃就收拾行装,宝珠定好是满月第二天回大同,国公府都催了又催,问行期是不是定在满月后。郡王妃同一天往京里去,去中宫面前慰藉。
接理接到圣旨就要送孩子们进京,但幸好宫里的那位是姑母,又是宝珠产女,郡王妃一走,老王妃会做主人,但没有姐姐在这里,像是怠慢弟妹。
郡王妃也实在没空闲。
这一天也是宝珠可以下床的日子,也是宝珠的意思,姐姐就要带着孩子们进京,还是不大费功夫的请客吧,就我们自己贺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