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轻轻地笑了,对丈夫的说的相伴女儿走天涯,暂时没有别的看法。
除了他们夫妻是新到的,没有想到袁训这一行还可以这样的玩,兴奋上头睡得晚。别的人全是想着明天要离开,早早的睡着,先行到了安国的梦境里。
……
一早起来,孩子们照常习武并不落下,称心如意就没有看书的功夫,跟着婆婆带着家人收拾行李。
万大同赶出马车在门外,行李往车上搬着。又打发个小子去寻租房的本村长辈来说话,结算银两。
袁训允许元皓、韩正经不习武不看书,上午的功夫去告别。元皓先去看过孩子们,又带着另外两个去看了他的水鸟儿。
镇南老王、梁山老王、太子带人和关安也同帮忙,文章老侯一家也在这里,帮着元皓把受伤的鸟儿抬到三狗子指定的荒凉小岛上,元皓把家里的小鱼干全洒在附近不说,宝珠又单独拨给他几袋粮食,元皓给每个鸟儿一大把,噙着眼泪告别。
三狗子也哭了:“小爷放心,我一定把它们照顾好,我一定不吃他们。”
梁山老王正悄悄说:“这些鸟儿还不如吃了呢。”听过这话老实闭嘴。
“给你,”元皓取出一锭银子给他:“我信你!你帮我照顾好它们。舅舅说过上月余,它们长好翅膀也就飞走了。这钱给你。”
那是一锭十两的银子,对元皓实在不算多,但三狗子火烧一般的不敢碰。
“不不,养它们用不着钱。这湖里小鱼小虾打上一些就行。再说你舅舅说的对,它们很快就能自己捕鱼,小爷在路上,银子留着用吧。”三狗子往后面退。
元皓泪眼汪汪:“这银子不是给你养鸟儿的,我舅舅说话从来不错,”镇南老王咧一咧嘴,悄骂:“熊孩子一个。”梁山老王可就得意:“看看,亲家你也跟坏蛋争风了不是?”
元皓把银子往三狗子手里塞:“这钱给你学武用,你喜欢看练武的是不是?”
三狗子躲避着,脚下让绊住摔倒在地。不好躲也就不躲,坐在地上难为情的支支吾吾:“我爹上集市上卖东西,跟人争执打不过,我想习武,等我爹上集市再卖钱的时候,就不用担心有人欺负。”
元皓把银子塞到他手上:“我舅舅说习武要吃得多,你拿着吧,买点好东西吃,才会有力气。我舅母从来给我吃的好,不信你问他。”韩正经点点头。
三狗子还是不肯收,关安喝道:“那小子!贵人赐不可辞!懂不懂?小爷给你脸面,赶紧收好别废话!”
三狗子吓了一跳,害怕的作用下,把银子收起。趴在地上,给元皓叩了几个头,就先把银子放到怀里,觉得不放心,又放到鞋子里,还是不放心,跟关安来的小子笑道:“放回家去不是更好,你走吧,这里不用你了。”
三狗子飞奔而回。
元皓对水鸟儿甩甩胖手,泫然欲泣的说了好几遍:“别再出来了,出来了就有人打你们。等好了,飞的远远的吧。”
胖脑袋垂着回到祖父身边,镇南老王拨拉着他正要离开。“嘎嘎……”大声的鸣叫从身后出来。那些勉强能动的水鸟张着翅膀,蹒跚的想要走来。
“回去!”元皓大呼。
镇南老王抱起他:“只有你走了,它们才安生下来。”元皓勾紧祖父脖子:“赶紧走。不然它们不好好养伤。”镇南老王抱紧胖孙子大步走开,听身后鸟鸣声一阵接着一阵,面颊上是元皓泪水暖暖的溅上来,镇南老王大为感慨。
元皓不过喂鸟才几天,鸟儿对它已有感情。何况是元皓住在坏蛋舅舅家里,他对坏蛋舅舅言听计从,也是由此而来。
老王心疼的给孙子擦拭泪水,小声地在他耳朵下面道:“以后呀,祖父一直陪着你,你可不许说不好。”
元皓正泪眼婆娑,稀里糊涂的没有说不。
……
袁训不管琐碎事情,他叫来胖儿子和萧战在身边。这是除去太子以外,男孩子中最年长的三个,也都在京里实战有过功劳,袁训开门见山。
“本来只有一件大事交给你们,但让战哥提醒,拜师不是好拜的,又多出拜师的大事情。”
萧战和执瑜执璞挺一挺身子,俨然三个威武小将军,齐声道:“岳父(爹爹)请吩咐。”
“头一件拜师交给你们,到了安国,主意由你们出,爹爹给你们当个前锋,随着你们指挥。”袁训有喜悦的心情生出来,对他来说,夜巡只是孩子们的练手,出京以后,不管是人情往来也好,临敌对战也好,才是孩子们真正的发挥。
小鹰这就展开翅膀,袁训不易觉察的,把嘴角往上勾了勾。
他看重的三个孩子没有让他失望,在袁训语音刚落,萧战昂然道:“我立军令状,一切听我指挥,不用多大功夫,保管攻下拜师这一仗!”
执瑜争先恐后:“还有我们!”
执璞没有说话,是他扭身应付萧战:“战哥儿!舅哥们在此,你小,你怎么敢争!”
“格啪,格啪,”执瑜执璞把拳头捏得响上几声。
萧战委屈上来:“真的要我让给你吗?”
“格啪,格啪,”回答他的是舅哥们手指还在响。
萧战万般无奈:“好吧,我让给你们,真是的,头一阵就抢,你们太不懂事了!”
执瑜执璞撇嘴:“到底是谁抢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