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王从没有这样开心过,在他大捷的日子里也不能和今天相比。他的战哥儿,他的下一代继承人,带着几百女兵打赢这一仗,还就便儿把别人对他的讽刺尽数奉还。这样的好儿子上哪里去找?在王爷心里喧嚣的回答着:“自家的,是自家的!”
执瑜执璞哪一天不来,却也在今天到了,让王爷十几年窝在心里让小倌儿占住儿子的气,也在今天“大仇得报”。
他得找个地方开心去,在校场上肯定不能。因为他的儿子和儿媳立下军令状,正要和他算账。只怕闹到王爷当着三军的面赔礼的地步,那他的开心就大打折扣。
故意的,吼一嗓子小倌儿,褚大“如约而至”,王爷撒丫子就逃。萧战在后面跳脚:“别走!哎哎,说清楚这事的理儿再走。”
奔跑中的王爷乐不可支,暗想生下你这聪明儿子的爹能呆吗?越是说理越是要走的快。
让提醒的还有将军们,将军们一想是啊,军令状在呢,上有赔礼和请罪。赖账不会,但当着人赔礼和私下里赔礼能一样吗?他们也动起来,往东往南往北往西,一哄而散。
萧战又叫:“哎哎,留下!欺负福姐儿的帐还没有算呢!”不喊还好些,喊过跑得更快。陈留郡王和龙氏兄弟笑得前仰后合中,胖兄弟也以为自己明白了,原来跑的这些人就是战哥说的罪魁祸首,他们也叫起来:“别走!咱们算一算!”
“哄”,又有一声出来。当兵的反应慢,见到王爷跑以为他和褚大又单独练上。见到将军们跑还在迷怔。但小王爷的声声喊,终于把他们也惊醒。
甚至有人大叫:“不好了,快走啊。”呼呼拉拉,拉拉呼呼,没多大会儿功夫,校场上只剩下陈留郡王的人,还有就是笑话没看成的郡王、世子们。
靖和世子是好奇,兵部尚书家的公子能不多看几眼?东安世子是郁郁的气结,一层气在小王爷萧战身上,恼他赢了!一层气在尚书公子身上,他没袭成王爵,看梁山王不顺眼,看袁尚书也不顺眼。还有一层是担心。
他寻好些强盗进京,消息已经传回,据说闹出大笑话。
独世子不敢笑,他又抓耳挠腮的担心强盗把他的人供出来,顺藤摸瓜供出他。
长平、汉川、渭北三郡王是怏怏,他们在京里见到过执瑜执璞送亲,真的是他们到了,尚书有了光彩,不是和王爷有关,就是贴陈留郡王脸上,他们只有眼红的。
项城郡王却微笑着对胖兄弟走来。
“你父亲好吗?”项城郡王问候道。
问到长辈,胖兄弟必恭必敬回答:“父亲好。”
人人看得出来项城郡王想再说些什么,但却只笑意浓了些。他真的像一位世交的父执辈,把长平等人吓了一跳。
三个人嘀咕:“他什么时候和尚书交情浓厚?”东安世子也走过来询问:“哪里不对哪里不对,我就说嘛,项城郡王忽然补的粮草多不对劲儿,敢情他背地里巴结上尚书!”
长平三个人摇头,项城郡王补粮草多的内情他们知道,项城郡王的人马接下来出营巡视的多,粮草自然应该多。继续用怀疑的眸光盯着。
项城郡王亲亲热热地把执瑜执璞的肩头拍了拍,毫不掩饰的夸奖:“结实!好小子们!有你爹的风范。”
见过尚书的人都知道尚书大人蜂腰若柳,就眼下来说,儿子胖墩墩,跟父亲的风范扯不到一处去。但项城郡王说得兴致勃勃,好似跟真的一样。
长平郡王三个人见到,也就认可东安世子的猜测,果然,项城应该是和袁尚书背后有了勾当。大家背上一寒,赶紧的回想近几年有没有说话中不防备,免得背后插满刀子,自己还没看到。
项城郡王退下来,也不出意外的让他们围了起来。从表面上看,好似簇拥着项城郡王离开。其实前后夹攻的问他话。
“哎哟,在京里也没看出来你和袁尚书好?我们眼拙。”
项城郡王好笑着不客气:“是眼拙,小王爷不是刚骂过。”长平郡王等面色一沉,项城郡王也板起脸:“别把我扯进去!你们细想想,从小王爷到了,我有说过他不好吗?全是你们说,我跟着嗯啊。我啊,不在他骂的人之内。这点儿眼力见儿,我还有!”
长平等人没有套出他的话,反而让项城郡王教训一路子:“咱们是跟老王爷的人,不夸张的说,你我全是老王爷手里出来的!虽各有家门,但都受过老王爷指点。怎么?他走了也就十年出去没多少,忘记了?不记得了?老王爷会教出草包孙子吗?粘媳妇的话亏你们说得出来,人家高兴粘,自家的媳妇管得着吗!”
长平郡王等面面相觑,骇然的忘记还话。这还是项城郡王吗?那和陈留郡王有夺妻之恨的人?难道他是真的喜爱陈留郡王妃,因此爱屋及乌,恨陈留归陈留,却对尚书俯首帖耳?
营门儿上大家分开,长平郡王等对着项城郡王远去的背影不自觉的叹气:“红颜是祸水啊。”原本还有些英雄气,敢和陈留拼高低,现在呢?无端端软而又软,大家代你窝囊。
……
校场上,胖兄弟的本家亲戚还是没亲近成,霍德宝哪有不跑上来的。
跟见加福的时候一样,“杨大彪,木小柱,赵石头,昆小五…。”,乱叫一通,把他的一干子小伙伴们聚齐,霍德宝带头冲上来。
“一只鱼,一只兔子,你们想不想我?我想死你们了!”一头扎到执瑜怀里。
这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