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又一队人也出营,没有一个人往流动哨上想。凡是将军们都一挥手:“散开。”四下里埋伏。
很快,那队人马到了面前。月光照在为首的两个小胖子身上,霍德宝旋风似的蹿了出去,尖声道:“一只鱼一只兔子,你们去哪里?”
葛通等人也纷纷现身,来的这队人,是执瑜执璞带队,跟的是顺伯孔青及胖兄弟到了以后,陈留郡王派给他们的小队人马。
可想而知,执瑜执璞老大不高兴,在宝倌没到马下的时候,兄弟飞快商议。
执瑜道:“二弟你看,这只怕是抢功的来了。只是,范先生单独给咱们的消息,宝倌是怎么知道的?”
执璞寻思:“大哥,姑丈给咱们的人不会泄露。咱们是五品将军以后,梁山王伯父由着咱们挑的人马,他们不知道咱们俩个出营。真的是怪了,二伯父三伯父葛叔叔和宝倌怎么会在这里?”
兄弟们使个眼色:“问问去。”
下马见礼,霍德宝追问:“你们出营做什么做什么?”
执瑜问伯父们:“二伯父三伯父,你们出来有事情吗?”执璞就问葛通和梁山王的人。
东安世子最焦急,信是他写的,人是他约的,这些抢功的强盗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他一下子也觉得明白了,对叫他回去的人发了脾气:“王爷可真会照顾干儿子!这一回亲儿子也不要了!让你们把我叫回去,让干儿子代我去不成!”
执瑜执璞一起反驳他:“世子此言差矣,我们是先生给的功劳。”又看天上的星星:“顾不得跟他们说话,我们赶路要紧。”
葛通父子这会儿看到,有一个从没有见过的陌生人在执瑜马旁。龙二龙三却认了出来,这不是京里照顾范先生起居的小子吗?
两兄弟打个激灵,聪明劲儿上来,不再追问侄子出营的去向,反而帮着他们对葛通父子和梁山王的人道:“他们应该有事,让他们走吧,走走,咱们回营去。”
他们瞒不过葛通,葛通好笑的点头,叫着儿子:“咱们回去。”宝倌却不乐意,还追着胖兄弟:“一只鱼一只兔子,去哪里不带上我?”胖兄弟相对看看:“好吧,你跟来也多个人手,不过你得听指挥。”
宝倌欢天喜地:“好好,我让父亲先回去。”
胖兄弟拧拧眉头:“这独食吃不起来,也罢,伯父们和葛叔父也请一起。”对梁山王的人拱拱手:“你们跟来也行,回营去让战哥赶紧的来也行。”
梁山王的人更愿意巴结小王爷,留下一半的人归胖兄弟指挥,也担心胖兄弟们万一反悔,不给小王爷留路标,他们自己的人可以指路。余下的人叫上东安世子:“世子,请验令箭,天大的事情您今晚得回去见过王爷再说。请回。”
东安世子暴跳如雷,马鞭子指着胖兄弟们骂道:“问问他们问问他们,是不是打我的劫来的,叫我回来,他们一古脑儿去了,岂有此理!”
胖兄弟们不理他,梁山王的人冷笑:“有理没理的话,您回去和王爷当面说。和我们说,我们也不懂。我们只知道您再不回去,我们只能绑您回去。”
龙二龙三等也一起冷笑。
东安世子吃不起眼前亏,脸涨成猪肝色,气的气喘如牛。但让绑回去到底不好看,东安世子愤怨无比的回营。
胖兄弟们继续往前,半夜的时候萧战赶上来,把舅哥们一通埋怨。胖兄弟们只关心加福睡在马车里好不好。
他们到马车旁听听加福睡得沉沉,萧战吹嘘这马车问岳父讨来,是大家伙儿出游的那马车,前后有竹帘,加福睡的反而比在营里好。
兄弟们离开马车,胖兄弟们边赶路边把话说出来。葛通沉吟一下住了马,大家陪他一起住马问为什么,葛通犹豫道:“只怕没有奸细了。”
龙二龙三也面色难看:“东安世子不是回营去了吗?”
胖兄弟们想一想:“那也得去,一来先生在那里等我们。二来,拿住和奸细见面的人,兴许能审出来证据。不能红口白牙的咱们冤枉他。”
萧战怪叫一声:“去!”一行人马又往前行,但东安世子如层阴影似的蒙上心头。
……
早在萧战到来以前,东安世子让变相的“押”回营中。东安世子还有怨气,胆气比平时要壮。
挺腰杆子进大帐,见到偌大帐篷里只坐着梁山王一个人。王爷在烛下怒目,世子在案几前不平。
上前拱一拱手,东安世子理直气壮的理论:“今天这事情得给我个说法,”他自然不会说人是他约出来的,而且他不是亲兵直接通信,而是交由陈三转交,信里的言语隐晦,免得信丢失把自己连累。
东安世子不怕这些人今天晚上捉到陈三,他只担心这些人今天晚上捉到陈三。越想越生气,在路上积压的怒气大爆发:“这事情是我最早得知!不管谁去,也是跟在我后面。”
梁山王抬一抬下巴,把充满轻视的眼眸直直对上东安世子。
十年对梁山王必恭必敬的怨气,如火把扔上火药堆,也在此时此刻撞击在东安世子的身心里,把他原本应该有的位低职低炸个粉碎。
东安世子的面上有如龙卷风刮过,“呼”地一下子揭开新气色。他不再隐藏自己的不满,不再压抑自己的不服,一张全新的嚣张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