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在殿下面上浮现,他有准备,他要是真的想出去也能,但现在是不是时候呢?
最后他不敢冒这个险,对马北的家人道:“天亮你就去有司打听,问问马北一夜没回去了哪里,问要不要送换洗衣裳。”
马北的家人答应下来退出,安王再对自己的家人吩咐:“天一亮,请班先生到我这里来。”
家人就要退出去,安王电光火石般的想到一句:“站住,文家的人去了没有?”
他的这位王妃,在府里善于钻营,想尽法子收买家人,这半夜进宫的事情她怎么看待?安王此时很想知道王妃的心情。
家人皱眉:“说起来他们家有消息吧?班先生也问奴才这一句。幸好奴才想到,去见班先生以前,从文家下处走过。两边邻居有一家是监视他们的,说他们家今夜忽然闹病,请医生闹了小半天,一个也没有进宫。”
安王狞笑:“有意思,还是他们家最狡猾。”抬手让家人出去,独自在书房又气上半天。
有疑心就不去……让安王想到他母妃的死。母妃的死与东安世子帐下那位文老爷脱不清的关系,但文妃一死,文家即刻把他除名。
“就是一条蛇也不过如此警惕吧。”安王恨恨,不然哪能害死自己的母妃,他们家居然没事,“英明”的父皇还肯答应自己和文家的亲事。
等大事一成,先除掉的就是他家。安王又对自己起一回誓。这誓言在他大婚后时不时的就要立上一回。
进内室重新睡下,只等明天在他心里“手眼通天”的班先生给自己准确消息。
……
半夜的打马,郡公郡侯们后人中的差距摆在镇南王面前。
他们中有的人气喘吁吁而拖后腿,大家为他要放慢马速。他们中有的人看似一匹好马,在镇南王的带领下以最快的速度疾驰,不到一个时辰,那马就大汗淋漓,不能跟上。
乌合之众!
镇南王下了这样的结论,对他们中最强悍的一些人也开始轻视。不是王爷轻敌,有时候将熊熊一窝。有时候兵熊一堆,神一样的带头人也跟着打折扣。
哪怕马北身姿再矫健,镇南王也懒洋洋的失去关注。这支加上后来进京的,据说是想当官的人让招募而来,跟着他们壮声势,而达到近三百人的队伍,镇南王有足够的信心,他出一个几十人小队就能抓捕。
发现这一仗没意思,镇南王老实不客气的在马上打个哈欠。
马北紧跟镇南王,敏锐的察觉,对此行更充满疑惑。皇上让帮忙守长城是天大责任,他真的放心交给自己这些人?
而镇南王懒懒散散都出来,马北实在不能相信异邦兵就到城下,他还犯得了懒。
陪笑又一回的打回:“异邦兵马怎么敢到长城下面?长城易守难攻。”
镇南王一回含糊他:“到了你们就知道。”
两个人往前面一看,这路上说过好几回的话真的要应验,一带灰色的屋脊似巍峨出现在不远处,因为近,高大的令人充满敬佩。长城,真的要到了。
……
“见过王爷!”
军官的大声呼喊声中,行礼的“啪啪”声好似山风碎了山石。数百精壮大汉从风中出来,带着风不能摧折的英武跪倒在地。
马北和黑衣老者交换一个眼色,眼珠子警惕的骨碌碌转个不停。
他们是乌合之众,他们自己也能知道。他们就是要中间的一部分人是乌合之众,掩饰其余的精锐。
马北还不知道镇南王用一个时辰的快马就看得明白,还暗自庆幸乌合之众的参与,镇南王不得不放慢马速,让他看不清楚这一队人的实力。
也因为放慢了马速,镇南王他还放心把这长城的重要地方交给自己这些乌合之众?
看看原班的守城人马,他们英气勃勃,他们守了一夜也似不知道疲倦,拿他们换上自己这些人,这是真的吗?
耳边,传来镇南王的厉声:“换防!第一小队,速去支援西山!”
“是。”一队人响亮答应着,上马泼风般离开。
“第二小队,回京,接管内城门。”
“是。”另一队人也是一点儿异议也没有,完全不会怀疑调走他们是放弃长城门户。
“第三小队,回京,守外城门!”
……
铿锵的话语里,马北和黑衣老者喜形于色。
发动了!
他们知道发动了!
新的局面将开始,勤王救驾的关键时刻将到来。
不安分的安王殿下想当救驾的人,想当皇帝眼中最有用的儿子——安王这么说,马北只能这么信。
而开国时祖先曾大展威风的郡公郡侯后人们,他们将在勤王中得到祖父曾有的爵位,甚至更好。
梁山王萧观为什么不到三十岁就接管帅位,因为有福王造反。
忠毅侯为什么入住福王府而别的皇叔皇弟没有话说,还仅仅他是太后侄子,因为福王造反啊。
福王造反的时候,景平郡公的后人,那黑衣老者是中年人,他没有想到勤王,也因为他一家势弱,没有进京勤王的能耐。马北回想他年纪小,是他的恨事。
安王殿下说他有细作,早几年潜入异邦,据马北猜测是这位殿下鼓动了两国新生的战役。但其中有利,马北义无反顾跟着殿下同行。
从进京开始商议,过了一个年,又过一个年,马北等人等的心肝肠肚肺都挠乱,终于,这一天来到了!
还有什么比京城更重要,所以没人手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