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帅点小脑袋:“我知道我知道呢,我很敬重乖宝舅母呢。”
忠毅侯放下心,一把金子贴给自家。这是自家的底子好,静姝挡得下老王的胡言乱语。
他决定回去和老王多打一架。
席面上热闹起来,太子党们争着哄太上皇喜欢,太上皇也真的很喜欢。
姜家的人支耳朵听着,插不进去话就只有懵着。
最早出京的是尚栋,他回着这处地方的总费用:“树是就近而得,有几株香味儿足,薰香节约不少。没长足龄的树不砍,不足够,官道上树砍了一些。已着人补新苗,也都存活。”
又说工匠,也不是京里带出来。那样的话,费用可就多出来:“就地招的匠人。”
太上皇满意。
跟他的人不会出错,都知道他虽喜舒适,却也不要奢华到什么程度。
再说的,是这房子以后怎么办?
“可以拆开,搬去别处。”
纯木匠的话计,是可以拆的。有人怀疑,去找个纯木匠椅子看看就知道。
“搬动多少会有一层损伤,不搬最好。”
“是啊,给以后来这里的人歇脚吧。往这里打渔的人,说不好还有子代们来戏水,这里可以临时一住。”
这一天,大家尽醉,姜家的人让扶着回去,嘴里不住说着:“好得意的人家,您是得意人家……”
在这里住了三天,与下雨无关。
老太爷此生只来这一回,玩要尽兴。
他每天游一回,有时候到对岸,力气已尽,乘船回来。有时候随意的游游就回来吃酒,听太子党们说笑,比试和作诗。
三天不长也不短,袁训得已把孙子们都驮到背上过。白大帅自然是坐的最多的那一个。
分别时,白大帅拧着外祖父不肯放他。连渊帮忙:“咦,这不是加福吗?”
白大帅最爱听,小脸儿讨好:“是呀是啊。”
“就是有些黑。”
白大帅给他个后脑勺。
“等逛完了回去,也白了。”
白大帅嘻嘻一乐,不甘不愿的从袁训身上下来。萧镇三天里已告了不少状,抓住机会又告一回:“外祖父您看到了吧,长子的脸面就是这样让长女丢干净。”
袁训依依不舍的把姐弟安置好,看着他们远去,面上一片怅然。
……
走出几里地,姜继财来辞行。他出门的日子久,挂念家里是个原因。王侯一流吓得他不敢再跟也是原因。
又舍不得太上皇,还要为长孙姜伯昌念书上进留个后路,约好:“您明年在哪儿,伯昌书上有不懂的地方,我们赶去同您请教。”
太上皇不怕他出妖魔鬼怪,对他说了,两家分别。
沈晖最乐,长辈们都对他说:“前面有祖父。”他巴不得马儿快快的跑,早早见祖父沈渭。
……
萧智醒来没有哭,叫上韩彻出了门儿。舅祖父忠毅侯出京,他也有地方去。
先去的,是二舅舅永国公所在官署。
奶声奶气问:“还有几天,舅祖父回来。”
袁执璞蹲下身子,按父亲最长计算的两个月里减去日子回他:“是这个数儿。”
萧智不懂数目,点一点头不过是他小心眼子里的约定,他和自己的约定,过了这个数目,舅祖父就回来陪智哥。
和韩彻又出门儿,这一回进宫。叫上永乐小公主,三个人前往太后宫中。
永乐小公主笑眯眯:“讨东西,母后说永乐可以来讨。”
柳太后把东西摆出来,给他们自己玩耍。这是南海回来的孩子们那一批人送回,袁执瑜孝敬宫中的东西。指名敬太后的,是柳太后私人物品。
柳太后得已和孙女儿亲近,这些东西很是得力。
正看着孩子们行走在珠贝、珊瑚中间,当成这里是海。加寿打发人来,送上一张礼单:“娘娘说小公主讨的有几回,只怕太后自用不足,让添补上。”
柳太后笑纳,把礼单看了又看,悠悠地道:“先太后……无人能及。”
东西是太后心爱的孙子送来,柳太后用来吸引永乐小公主,加寿又让女儿公然来讨。
在柳太后心里,是她能组织出的,对加寿最好的夸奖。
到了晚上,话传到加寿耳朵里。加寿神思也飞到和先太后抚养的日子,悠悠也道:“是啊,无人能及。”
虽知道袁训回来正确日期,加寿也多问了一声:“国丈走了有几天?”她想早早听一听太上皇一行到了哪里,几时是拜谒袁太后的正日子。宫里要去人,这是必然的。
头天接到袁训一行回京的话,一早,萧智韩彻就开始雀跃,没等执璞和小六来抱他们,就对宝珠先摆手:“去接,去接。”
等见到袁训近前,萧智先张小手:“特特接。”韩彻从父亲那辈起,就慢镇南王府说话上一步,这会儿依然。韩彻瞪着萧智片刻,才闷声闷气的重新想出一句话:“是我特特接。”
萧智瞪他,小腿一上一下的踢哒着:“特特接。”
袁训准备抱起他们时,这两个已吵的不可开交。
“我特特接。”
“特特接是我。”
“好了好了,你们都是特特来接我。”袁训揉着胖脑袋,归来路上对静姝等孩子们的离情下去好些。
带孩子们回家,却没有好好的疼爱,而是打发出去掐花弄朵,对他们的年纪来说,可称为大破坏。夫妻在房里说了一通私房话,袁训夫妻同时进宫。
消息传开来时,整个京中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