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陪笑:“二爷的人刚知会,今天来好些用毒的能手,东西少吃,也少碰才是。”
悄悄指指几处:“您瞧,自从叫破有鬼毒、神毒的人在这里,那里、那里…。都放下来了。”
岂止是把自己验过的肉和酒放下来,接二连三的站起来好些人,纷纷表示不满:“大家伙儿给二爷面子到这里,给二爷面子放心吃也放心喝,有这些用毒的在这里,还怎么放心给二爷面子?”
“撵了他们!”
“就是就是!不许下毒的下三烂的在这里!”
太上皇放下酒杯,想不起来喝,赶着看热闹。
神毒门的人威风本就没使痛快,见到挑衅的,五个人放声大笑:“哈哈,山西地界不过如此,怕了爷们吧?”
他们笑的太过猖狂,不惹恼别人等什么,半空中只见到银光闪过乌光动,乌光闪过寒光动,“嗖嗖嗖……”不知道是金镖、是银弹子、是铁蒺藜乱飞,齐齐打向神毒的那五个人。
“哗啦”,神毒门的人从背后抽出一块板,薄薄的,五个人对在一起,组成一个盾牌,把他们护在后面。
又有人招呼:“他们护不住背后,从后面上啊,”
神毒门的人狞笑:“鬼毒门,都是毒门中人,是帮是不帮,你们看着办吧……”
话到一半,有一个人插话,扬声好似一道雷霆到场中。随后清啸声滚滚,若长龙横扫天际。
“吼……”
听到的人凡是站立的都有些身子摇晃,坐着的人也觉得头晕脑胀。暗卫们早就给太上皇等人塞上布巾,但太上皇依然觉得身边雷声轰隆般,好似他就在天庭之上,雷神的身边。
咫尺的距离,想不震惊都难。
太上皇抬头去看,见到一个干瘦的老头子几纵几落,不时在半空中盘旋一下,环视着周围的人,嘴里不断的发出清啸声,从刚才到现在,就一直没有断过。
宫中的高手无数,但江湖上人难得一见,太上皇来了精神,细细地观瞧。
老头子落下地时,暗卫适时的为太上皇取下塞耳布巾,太上皇得已听到说话声。
老头子团团一揖:“各方好汉们,袁二爷英雄会,凡来的人都知道,这里不是争斗的地方。请给二爷面子,也请给小老儿段龙一个面子,咱们今儿相安无事。”
有人叫了出来:“震天龙,”
“你是段家的震天龙。”流露出敬佩。
也有人阴阳怪气:“段家的人也肯当走狗了?也投靠了袁二那娘们。”
段龙微微一笑,叫破对方名号:“雷弓司徒空,二爷亲往我家拜山门,一不请小老儿做官,二不请小老儿受禄,为的是英雄会上诸好汉的太平,小老儿与其说是给二爷面子,不如说是结交天下好汉,你又何必讽刺与我?”
雷弓司徒空重重哼上一声,没有再说话。
四下里起来私语:“知道吗?雷弓司徒空跟二爷有私仇。”
太上皇、陈留郡王把耳朵支的高高的。
“什么私仇?”
“你看他的弓箭。”
太上皇和陈留郡王也看过去。
见司徒空是个高大汉子,远比震天龙段龙威猛许多。段龙是不亮手段,第一眼当他是无力老人那种。司徒空却一看就是个力气满的溢出来那种人。
他的弓箭和他的人一样,高而粗壮,不知道用什么铸造,日光下放出似金似银的光泽。
角度不同,光泽也不同。想想他的雷弓称号,倒也不虚。
“看到了,这弓箭真不错。”
“咱们山西这里有大同龙家,数代弓箭出名。司徒空成名以后,几回寻上龙家,要和龙家比弓箭,”
“结果怎样?”龙家的弓箭在本地无人不知,问话的人透出紧张。
“老国公,就是如今住二爷家里的那位,人家不肯比。人家说他家的弓箭保家卫国,不是拿来江湖上儿戏。”
“嗯,这话有理。”
“司徒空不肯听,他指着龙家的名声陪衬呢,当时就出手,”
太上皇不由自主屏住呼吸,心里反复念叨,结果如何结果如何?
问话的人颤声也在问:“结果如何?”
“还用问吗?老国公一箭也没有出手,只躲过司徒空的三箭。这小子不要脸,倒是还想再射来着,让老国公喝住,老国公说,”
说话的人呼的站了起来,对着司徒空大叫道:“老国公当时说,曹刿论战,不过三鼓,三弓不中,还有脸再战否?”
四下里哄笑声起,更衬这个人的气势。他抚掌大笑:“司徒空,这话我没有说错吧?”
这个人是谁?
太上皇失笑,原来是他!
半旧衣裳,中年的面皮,虽说一口本地话,却是京里土生土长的人。
他是太上皇手里提拔上来,接冷捕头班的田光,袁二爷在福王乱中收服的京中市井。
因他变了腔调,篝火四起,坐着的时候,太上皇没听出来是他。
田光对着司徒空冷笑:“都知道我家二爷是女人,这没有可瞒的。倒是你,输在龙家手下还在外面装人,你瞒的天下好汉们好苦!”
司徒空咬牙,就为说袁二是个娘们,这小子就把自己奚落到家。一抬手,弓箭就到手上。
“呼”,田光身边站出来十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