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头,看向了湖面,一个女人披头散发从湖中缓缓升起,那苍白脸,那冷冽的目光,都让人心中发寒。而她的修为,同样让上官琼面色微微一变,不过并没有害怕在里面:“倪道友,我并没有因为自己九阳境了就过来招惹事端,当年你为我山外山出过力,我们山外山都感恩于你,并且划下了这片禁区给你,不也正是为此么?只不过这次我也是有事前来,落脚此地也是为了找当年任之师兄的一件东西,一旦拿到了,我们就立即离开。”
“哼,上官琼,我不是你们山外山的人,我知道无法管束你在自己的地盘上做什么,但你们山外山好歹数百里的方圆,既然已经划出了这方圆数里的地界给我使用到飞升上界。就该说到做到,况且我也说过,这里一草一木,要取要拿,都要经过我倪诗的同意,更遑论是要拿走任之的东西,你想都别想!”那女子缓缓飞上来,双目的精芒扫向了我和媳妇、少梓:“哼,我不管你带来多少九阳境,只要胆敢破坏我们的约定,我倪诗要拼命起来,恐怕伤你们一个也不难。”
上官琼表面有点尴尬。连忙看了我一眼,说道:“倪道友……”
“倪道友?呵呵,当时你可还尊称我一句前辈。现在连称呼都改了,不过也是,毕竟同辈了嘛,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收回这片地方了么?”倪诗阴沉着脸,一步步的走在水面上。她一身青衣,看起来年纪不过二十二三岁,样貌冷凝而美艳,但展现出的气魄,却连上官琼这老头子都面色怵然,一路走过来,倪诗继续自说自话:“想当年闭关至九阳境。却得知斯人竟去,我不顾妖族至尊之身份,不顾一切仙门未竟夙愿,而前来求取明证,却未想界位已封,半生皆为此情所困,只能隐居于此,睹物思人……今日……你上官琼竟扰我清修……”
山外山有一九阳境妖修,怪不祖老怪毁了这里,却还是离开了,原来是给同样九阳境的倪诗拦住了我没有听过妖修有九阳境,看来倪诗刚出关,就立即赶来了,妖修里怕知道的都不多,估计还以为这位也上界飞升去了吧?但无论如何,倪诗现在是站在了这里,倒让人大跌眼镜。
“倪诗道友,先听在下一言可好?这位,这位是当年任之师兄在外面娶妻后遗下女儿的孩子,既是师兄的外孙,如今回来,是为了探寻任之师兄的足迹,并且寻找当年师兄手记的,并非是我上官琼要夺回地盘,驱逐道友!道友就算住个百八十年,我上官琼岂敢有异议?”上官琼有些难堪的说道,其实他刚刚大战了一场,现在要打起来,还真有些吃亏。
倪诗本来已经火冒三丈,但忽然给上官琼转移了仇恨,顿时是看向了我,那目光中顿然满是惊疑:“上官琼,你敢胡言八道,真以为我那么好哄骗么?”
自己闭关九阳境,结果出来的时候界位给封了,外公也走了,现在又来了个外孙,这情伤之深,怕能让倪诗这妖修怒火滔天了。
上官琼顿时冷汗都冒了出来,而我更是惊讶无比,这位,居然是仙山瑶池曾经的至尊?一位九阳境的妖仙?我怎么未曾听说过?
“我上官琼怎么敢哄骗道友?”上官琼当即大声的说道,现在再不把仇恨引给我,那可就是没事跳悬崖了,看倪诗已经开始打量我,他当即说道:“当年倪道友你闭关仙山瑶池冲击九阳境,而恰逢任师兄出去游历,正是那个时候,任师兄与一位鬼道的修士,名叫周瑛的道友情定终身,并且诞下了子嗣,而这位夏一天夏道友,正是其子嗣的后代,也就是任之师兄的外孙呀!”
“我!不!信!”倪诗怒道,但仍然看向了我,目光中带着一抹恨意,并且如同鬼魅一样瞬间欺身到了我前面。
我没有任何要躲避的意思,拱手就道:“倪姑婆,外公任之,确实当年是和我外婆周瑛喜结连理,并且有了我母亲任敏,随后才有了我,而外婆此时已用金仙棺飞升上界寻找外公去了,我则留在了这里解决天灾的事情,如果不信,那我也没什么可证明的地方,或者外公手记中,肯定记载了和外婆的事情,不介意的话,姑婆可以和我一同找找。”
倪诗半信半疑,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脸色有些奇怪:“你虽然九阳境,但实力却远比当年任之深厚数倍,可是身怀数重道统?”
“倪姑婆,确实如此。”我没有任何隐瞒的说道。
“哼,怪不得上官琼这小辈不敢违逆你,而是带着你来找我了,不就是因为我更好欺负些么?不过光是这一点和任之有匹配之处,我也不会相信他这么绝情,还说什么在外有了子嗣,离我而去!?”倪诗轻哼一声,看着上官琼,然后又转过来看我:“你说你外婆借助金仙棺飞升上界寻找任之去了,此事可是真的?”
“不错……”我当即没有隐瞒的把外婆夺取金仙棺,带着所有人上去的事情说了出来,倪诗一面听着,一面生出了可惜之色,似乎有点懊悔自己没有抓住机会飞升,平白把时间浪费在了这里。
“想不到呀……”倪诗摇头,两眼蒙着一层的泪水,但很快她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去找任之的手记来,我倒要看看,他是否就这么负心,是否就真的失信于我!”
我不知道外公有什么誓言没有对倪诗完成,但看来外公上去也应该很是仓促才对,要不然为什么除了外婆,连带倪诗都负了?
这外公现在在我眼中看来,是有那么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