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赞同地点头,觉得这个说法没有错,这女儿家的帕子真不是能随便送人的。
只是三丫却突然阴森林地笑道:“若你说的是别的东西也就罢了,偏偏说是帕子。这说出来还真就不怕丢人,我顾望儿活到现在别说是用过帕子了,就连帕子都没有摸过,擦汗向来用的是袖子。大家若是不信的话,可以问问我娘,像我娘这么老实的人,指定不诓你们!”
张氏听着亏心,可为了女儿清白,还是尴尬地说道:“之前这日子过得不好,家里头就是洗澡擦身,用的也是破布,三丫她还真没用过帕子。咱这正打算给这俩孩子买块好布来做呢,说出来倒真让大伙给笑话了。”
其实这种情况不止顾大河家,别家穷的,也估计是这么个情况,大家听着也就不觉得意外。
可这帕子是打哪来的?
王虎一听三丫说没用过帕子,顿时就急了,赶紧从怀里掏出帕子来,使劲扬了扬:“她撒谎,这明明就是她的帕子,粉色的,还挺香的呢!”
粉色的,挺香的……赵月儿立即惊呆了。
大富摸着下巴叭嗒嘴:“这粉丝帕挺眼熟的啊!”
大贵也道:“好像在哪见过。”
二人说完默契地对望一眼,之后一片恍悟,尔后瞬间扭头看向赵月儿:“赵姑娘,莫非那丝帕是你的?”
赵月儿惊慌,直跺脚:“怎么可能是我的,那是三丫的!”
三丫双手抱胸:“那可是上等丝绸,我家没这个银子买!”
赵月儿闻言更加慌乱,更加急切地否认:“反正那丝帕不是我的,谁知道他是打哪弄来的,跟我没关系!”
司南冷笑:“女儿家的东西怎可轻易送人,这说不定还真是定情信物,不过不是三丫给王虎的,而是某些人送给王虎的。”说着踢了一脚王虎,用了不少的力气。
王虎也有些晕呼呼的,被踢了这一脚反射性说道:“是送的是送的!”
司南闻言十分满意了,笑道:“很明显这丝帕是别人送给王虎的了,不过这送丝帕的人是谁,相信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三丫家里头情况不好,这是事实,不说这破……丝绸帕子,就是棉布做的帕子都没有,所以这帕子绝非三丫所有。也就是说王虎之前所说的话,纯属污蔑,这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王家婆娘一听这帕子是赵月儿的,又见赵月儿长得可人,至少比三丫那干扁的要好看得多,听说家里头还开了好几个铺子,是个有钱的,顿时就起了心思,赶紧说道:“这肯定是我家虎子搞错了,跟他定情的可是人家这赵小姑娘,而不是三丫这个干巴巴的小丫头,误会……这是误会……”
这王家婆娘翻脸倒真是快,王虎本来是想要反驳的,可不经意朝赵月儿看了一眼,顿时这眼睛就看直了。
“是是,就是她送给我的!”王虎立马改变主意,直指赵月儿。
先不说赵月儿看着比三丫好看一些,就是三丫家的这些凶悍亲戚啥的,王虎就悚得不行,刚可是被打吐血了,到现在脑袋还晕呼着呢。
摸了摸肚子,不定被打出内伤来了。
这一下子转变太快,就连一向自诩聪明的赵月儿也未能反应过来,想不明白三丫与王虎的定情信物,咋就变成了她的丝帕,而且那丝帕也的确是她的,她一眼就能够认得出来。
似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扭头看向司南,脱口道:“司公子,月儿的丝帕不是在你手中吗?”
司南一口唾沫吐到地上,满脸嫌弃:“少恶心本公子!”
赵月儿一脸哀怨:“司公子……”俨然一副被抛弃的样子,身体摇摇欲坠,又如同司南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比如始乱终弃等等。
司南满身鸡皮疙瘩掉一地,指着赵月儿破口大骂起来:“好你个恶心的女人,再恶心本公子一下,信不信本公子让人揍你?那日本公子出门不看黄历遇到你这个么恶心的也就拉倒了,可你竟然还把丝帕扔本公子脚边恶心本公子。这也就拉倒了,那丝帕本公子连踩上去都嫌把鞋子踩脏,你竟然还敢污蔑本公子捡了你的丝帕,本公子呸呸呸……”
大富大贵看着相当无语,公子你的形象呢?还要不要注意了!?
赵月儿面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青紫交替,再听众人议论纷纷,又指指点点,面色不免煞白,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直到现在也想不明白,满心以为自己的丝帕落在司南手中,哪怕回到家中也一直以为司南对自己有情,没想到丝帕竟然会落到这么一个恶心的人手中。
饶是赵月儿再能忍耐,此刻也忍不住尖叫起来,换作一副泼辣的样子,满目鄙夷地朝王虎骂道:“本姑娘的丝帕也是你这样恶心的人能拿的?就算这丝帕是本姑娘的那又如何?本姑娘连见都没有见过你,说不定是你偷偷觊觎本姑娘的美貌,将本姑娘的丝帕偷去。还想将错就错赖上本姑娘,去死吧你!”
赵月儿边说着边上前,狠狠一脚踹在王虎的脸上,然后将丝帕抢了过来。
“脏丑的泥腿子,看见你就恶心!”赵月儿泄完愤以后,又朝惊愕不已的众人大声道:“看什么看,一群泥腿子,少在这里恶心本姑娘。”
这一下子可是将所有人都给得罪了去,大家没一个脸色好看的。
起先看这个姑娘柔柔弱弱的,还以为是个温柔识大体的镇上姑娘,没想到这姑娘的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