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就有人嚷嚷了起来来:“全福老头,你们家今年这稻子看起来挺晚的啊!比你们家老三的要晚多了,你们家老三家的稻子都收了好些天了,这会可是连稻草都晒干了!”
老爷子听着心里头不舒服,就懒得搭理这伙人,往顾大河家的那四亩田走了去,远远地就看见田里头光秃秃的只剩下一寸多的杆头,比较干巴的地方摊着稻草,已经晒得黄灿灿的,一看就是上好的稻草。
这瞅着心里头就不是滋味了,愣是憋了一口闷气。
正在田里头忙碌着的村民们看到老爷子,乐呵呵地打起招呼来:“全福老头,你这可是来晚了,你们家老三的稻子可是早好几天就收回去了!今年这稻子的产量可不低,听说你们家老三这四亩田可是打了一千四百斤稻子呢,比得上往年十亩好田了。”
老爷子扯了扯嘴角,有些艰涩地笑道:“你们家的看起来也不赖。”
那村民立马就笑了起来:“可不是?今年大伙的产量都不低,比起你们家老三的也不差,咱们这心里头正乐着呢!今年要不是清哥儿家想出这么个法子杀虫,咱们哪里有这么好的收成,这还得谢谢他们家呢!”
“是啊,是啊!”老爷子随口应和,提到顾清家这心里头就更不爽快了。
之后那人又问:“你们家的稻子怎么样?这几天天好,稻子熟得快,估计也快能收了吧?”
老爷子嘴角一抽:“咱家的晚了些,估计还得要半个月。”
这越是往后天气就越冷,本来只要七八天就成熟的稻子,不定就得拖到半个月去了。老爷子越是想到这事,这心里头就越是不舒服,跟村民们道了个别,然后扛着锄头回了家。
刚回到家又听到周氏在那里叨叨念念,说什么当初就不该把那四亩田分成老三那一家子,说什么那四亩田是好田,分亏了。
老爷子就更加憋得不得劲了,一头钻到炕上躺着去了。
而顾盼儿家里,顾盼儿琢磨了两三天,终于是把犁给琢磨了出来,把单犁变成四个犁。不过这犁不太好扶,自己扶的话还能扶得稳,要是换成是别人的话,就得两个人才扶得住。这犁一做出来,顾盼儿就跑到自家田里头试了试,刚割完稻子的田只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全犁了个遍。
村民们看得新奇,很多人跑过来看热闹,更多的是羡慕顾盼儿家有头这么给力的大黑牛。不过自家有小黑牛的倒是乐呵了起来,心想这小黑牛长大了以后没这大黑牛那么厉害,但比起一般的牛来说应该要大力一点,到时候可以换个大犁,犁起来也很快。
在田里头试过以后,顾盼儿跟村民们打了声招呼就回家了。
回到家以后又挑了块地方开始犁了起来,这地相对于田来说还是硬了些,更何况这些地还没有开发过。大黑牛倒是有一股傻劲,这犁起来也没费多大劲,可是这犁还是差了点,才犁出两亩多地来,这犁就坏了一个,其余三个也颇有磨损,顾盼儿不得不停了下来。
李师长自这大黑牛下田犁田就一直跟着看,这回家里犁地也没有放过,直到这犁坏了以后,李师长才狠狠地啐了一口:“他娘的,老子就没见过这么虎的牛,拉四个犁跟玩儿似的,要换成那些小黄牛,就这样的地犁上一亩都得口吐白沫了。”
千夫长抹了一把汗,道:“这下师长可相信了吧?”
李师长搓搓手:“老子也想试试扶四把犁是啥感觉。”
千夫长顿时冷汗就冒了出来,说道:“可别,师长可有所不知,这大黑牛不是谁都能指使的,除了这顾夫人,谁敢指使这大黑牛干活,这大黑牛都会翻脸。”
李师长也就那么一说,早在三天前就领教过这大黑牛的厉害,当时看这大黑牛威武雄壮,李师长就有意想要靠近,表示友好什么的。谁知道这大黑牛根本就不给面子,转过身不理不说,还给了一后蹄子。
当时要不是挡得及时,说不定还得给踢出内伤来。
不过饶是挡住了,也还挨了一尾巴,打得那张厚脸色都火辣辣地疼了好久。
“老子说说而已,还能真干不成?”李师长翻了个白眼,绝口不提自己曾被牛给踢过。
千夫长抹汗,心道不是真干就行!
顾盼儿扛着破犁回去,顾清看了一眼那把坏犁便有些无语,道:“这地那么硬,你这么硬犁着,多好的犁也不够你折腾的。”
顾盼儿道:“不小心犁到石头了,要不然也不会坏掉。”
顾清白了她一眼:“你已经不止犁到一块石头了,已经犁出好多块了!”
是吗?是这样吗?不过就算是这样又咋地?反正就是最后一块石头才坏的,所以只能怪那一块石头,不然还能继续犁,弄个三亩旱地出来。
“我看那旱地不错,到时候弄出三分地来搭个棚子,我好琢磨琢磨这稻子,看看能不能弄出点高产的稻子来。”顾盼儿有看过,这虽然是旱地,不过刚犁出来那块地靠山那边,那里正好有口山泉,可以将水给引过来,不怕把地给稻子给旱着了。
顾清惊讶:“这天都冷了,还能种稻子?你不会是脑子被牛踢了吧?”
顾盼儿说道:“能种是能种的,就是相对来说麻烦了些,必须要搭棚子,到时候天冷了还得生炉子,让棚里头一直保持暖和。”
顾清眉头皱了起来,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