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听着也感觉不对劲,让顾来金去打听消息,这不打听还好,这一打听顾来金就慌了起来赶紧跟老爷子报告了这件事。
“这是要闹蝗灾了?”老爷子皱起了眉头,心底下琢磨你一下,就吩咐下去:“这几天啥也甭干了,赶紧买粮食去,能买多少就多少。”
周氏听着不乐意了,道:“这会粮食多贵啊,这半两银子也才买二十斤粮食,一两也不过四十斤而已,这要买也得等粮食便宜了再买。”
老爷子喝斥道:“你个老娘们懂啥?这个时候闹蝗灾可是很要命的事,别说着粮食不会便宜了。说不准到时候花再多银子也买不到,现在花点银子算啥?”
周氏不情愿,不过还是拿了十两银子出来,分成几份各自买粮食去了。
周氏算得很好,这十两银子能买四百斤的粮食,谁知道竟然连三百斤都没有买到,并且还是跑到县城才买到的。
这下连老爷子也急了,第二天又让人买粮食去了,并且还从周氏手里抠出了一百两银子……
也不知周氏他们花了那么多银子买到多少粮食只知道风声越来越紧,听说蝗虫已经进入了州城,说不定当天就会朝水县这边来,州城几个县的人都在紧张着,生怕会是倒霉的一个。
这蝗群比想象中还要庞大,飞来的时候黑压压的一片,抬眼看去,几乎将整个天空都遮掩住。
蝗虫也不同于旱年所看到那么瘦小,基本上只只都肥得流油,而且也特别的大只,怎么看都不像因为饥饿原因而不得不四处迁移,反倒像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到处祸祸似得。
因为蝗虫分布面积大,州城百姓都失望以及绝望,整个州城没有一个县能够避免,并且只用了半日的时间就到了水县隔壁,有可能第二天天一亮就会进入水县。
这下没有人再敢怀有侥幸心理,连夜去收割稻子,哪怕只是刚灌完浆也能碾出点碎米来,总比颗粒无收的强。
可毕竟收稻子慢,又是大晚上的,收稻子的速度快不起来,亩产量也低,所以再是忙活也收获不了多少。
这时张氏家的稻子才勉强收割完,花了四天两夜的时间这还是几个长工两天两天没睡才做出来的结果,自从听到蝗虫已经到了州城边界,村里头就雇不到人了,这没了办法就只能熬夜干活。不过这稻子割是割完了却没有脱粒,而且也来不及了。
在张氏家稻子连夜收割完后的天亮,蝗虫就进去他水县,首当其冲的就是一水县,所路过的地方,只要是绿色的东西都被啃得差不多,老百姓们把门窗关得紧紧的,据说这蝗虫饿急了可可是连人都会吃的。
顾盼儿在家里研究了几天也没有想到有效对付个蝗虫的办法,升火有用却是来是来不及的,不过倒也可以使用一下,不过这蝗虫最终要进去葬神山脉的话,可以肯定生火没有多大的用处。
还有就是鸣金驱赶法,小不说有没有用,光说鸣金一事,由谁来做?
蝗虫虽然是植食生物,可谁能保证它不咬人?
想来想去,顾盼儿还是将方法说给了村长听,村长咬牙抽出空来跟村民说了这事。可因为是最后一晚上,大伙都忙着收稻子,就算是听着了也太放进心里,直到远远的看见蝗虫黑压压一片飞来,这才把去年剩下的干稻草搬到田里点火,然后就个个躲回家里面,把门窗都关得紧紧的。
这火点得参差不齐不说,还多数用的稻草,根本就烧不了多久,等蝗虫来的时候,很多都已经灭了火,就算没灭这面积也不大,根本就挡不住蝗虫,至于鸣金驱赶法根本就没人去做。
最让人恐惧的事,蝗虫似乎并非只是路过,竟然在水县停留了三天之久,直到第四天才陆陆续续进了山脉。
而这三天的时间里,整个水县凡是绿色的东西,都差不多全祸害了。
为此顾盼儿很是郁闷,之前想了那么久,终究是浪费了脑细胞。
不过庆幸的是村民在自己的刺激下,有不少人家把青稻子都给割了。虽然急急忙忙间没有收到多少,但好歹还是能坚持一段时间。
至于顾大河怎么样,顾盼儿并没有去留意,不过听张氏的意思是,顾大河分得的那十亩田顾大河根本就没动,倒是有不少村民趁夜割走了不少稻穗,当时也是瞅着的,不过自家的田都是勉勉强强收割完,自然没心思去管顾大河的十亩田。
此时的张氏还不知道,顾大河已经可怜兮兮地被丢下,前两天正是张氏忙着收稻子的时候,顾大河就被司南的人忽悠去了一水镇,亲眼看到了那家人在一水镇落脚。
顾大河当时还是不乐意相信,激动地上前去,结果却被人赶了出来,这赶人的就有他心目中的好娘亲,一向慈爱的老爷子也在袖手旁观,一脸的冷漠。
带着一身伤回来的顾大河就有些想不开,路过一条大河的时候直接就跳了下去,这是打算寻死,可最后还是被人救了上来。送到医馆以后把身上所剩的那点银子也全花光了,身无分文地走了回来。
不是没想
不是没想过再死一次,可这跳了一次河以后,顾大河就没拿那个胆跳第二次,浑浑噩噩地回到家里,一个身强力壮的大老爷们直接就病倒了。
可在老屋这里又没人照顾,顾大河自己一个人浑浑噩噩地,生着病没人伺候,连口吃的都没有,整个人半死不活地躺着,一躺就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