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宛眨巴着一双黑黝黝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建宁侯夫人,随后又瞥了眼站在建宁侯夫人身边,满脸焦急的康心言,一瞬间明白了过来,原来建宁侯夫人不知道她作的诗得了玉佩啊。
想到这里,不由得坏笑了下,尼玛,老天终于站在她这边一回了。
躺着也中枪的老天,欲哭无泪,麻蛋,我什么时候没站在你那边了,我要是没站在你那边,你能每次都把别人的脸打的啪啪响么?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小人,小人。
“怎么,难道我们这些人的面子还不够大,请不动宁三姑娘念首诗吗?”见顾清宛一直傻愣愣的站在那不言不语,建宁侯夫人以为她是怕了,眼底的轻蔑之色愈发的浓了,嘴角划过一丝冷笑,面上却是沉了色,语气凌厉的说道。
这一顶大帽子压下来,没差点把顾清宛整个人压趴下,拿一屋子的夫人当筹码,这种事情亏建宁侯夫人做的出来,拿长辈的身份去压一个小辈,也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不过因此顾清宛却是不能再沉默下去了,不然可就是不把一屋子的贵夫人们放在眼里,这此一来,简直就是把宁国侯府架在火上烤么。
依依郡主因着之前的事情对顾清宛心有愧疚,所在眼下不管顾清宛走到哪里,都会时不时的留意着,生怕顾清宛再被人欺负了去,这会子听了建宁侯夫人的话,哪里还能坐得住,边起身往那边走去,心里边暗岑道,这个建宁侯夫人怎么和她女儿一样惹人讨厌,沫儿姐姐又没得罪她们,做什么一定要找沫儿姐姐的麻烦?
“原来夫人想听沫儿姐姐作的诗啊,你早些说么,本郡主可以念给你听啊,保准会让你听后大吃一惊的。”依依郡主像蝴蝶一般翩翩飞了过来,上去搂着长公主的手臂,仰着单纯无害的小脸,笑眯眯的对建宁侯夫人说道。
说完,还不忘冲顾清宛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见此,顾清宛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站在一旁的静柔郡主听了,也不由得弯了眼睛,掩嘴轻笑了下,不过却没有出言提醒,刚才康心言的做法她就不赞同,眼下竟连一个堂堂的侯夫人也不怕失了身份的出言相逼,令人不齿,活该受教训。
“哦?听郡主这么一说,本夫人倒还真想听听看了,究竟是什么样的佳作能让本夫人大吃一惊?”建宁侯夫人听了,眼底就闪过一抹不屑加鄙夷的光芒,嘴里冷冷的道。
这下子可急坏了康心言,她娘压根就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她想说清楚都没办法,一时间急的额头上都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咬着下嘴唇,手中的帕子绞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无奈之下,只好把目光投向依依郡主,希望她手下留情。
依依郡主才不理会她呢,之前她质疑沫儿姐姐的时候怎么也没见她手下留情,心慈手软呢,这会子知道求饶了?不好意思,晚了。
心里想着,面上冲建宁侯夫人和康心言母女俩甜甜一笑,下一秒脱口便念出了顾清宛背的那首诗词,众人听后均不由得怔了怔。
其中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洛王妃,一脸笑意的看着顾清宛,满意的点点头,是个有才情的,再者,能作出这样诗的人性子必定洒脱,不拘小束,再看她总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性子,她果真没看错人。
依依郡主念诗的时候没有避讳,声音大而洪亮,坐在外面的男客们自然也有不少人听见了,其中自然包括了武功卓绝的兰玉珩和温子然,两人听后都不禁怔愣了片刻。
从这简单的几句诗中,他竟然感觉出了一种超然脱俗的意境,心下微惊,看向顾清宛的眼神更加的诧异复杂,她一个闺阁少女,何以有此心境,再看她的眼睛清亮纯净,看似怯懦,眼底却藏着淡淡的孤傲疏远,不禁叹道,“可惜身为女子,不然……”
听了顾清宛的诗,不止兰玉珩有此感觉,坐在他旁边的温子然亦是露出了诧异的神色,这才情……这胸怀……不得不说,他自愧弗如啊。
正想着,耳边便传来了兰玉珩的轻叹声,温子然不由轻扯嘴唇,一手搭在兰玉珩的肩膀处,调笑的道:“身为女子怎么了?你没听出来么,即使她身为男子也不会当车马卒的,如此一来,还不如是女子呢,你若是喜欢,不妨抢来做妻子啊?”
闻言,兰玉珩忍不住给了他一记白眼,“又胡说,她议的可是洛王府二公子的亲事。”
“唉,我怎么又忘了这茬。”听到这话,温子然不由扶额,一脸的懊恼之色。
“依依郡主,这诗果真是宁三姑娘所做?”武宣侯夫人挑着眉头问了一句,眉眼皆是不信之色。
“那是当然,这首诗可是沫儿姐姐当着众人的面当场作出的,而且题目也是公主当场出的。”言下之意,不可能出现作弊的现象。
依依郡主说这话的时候,微抬着俏脸,满脸的傲娇之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诗是她作的呢,说完还不忘挑衅的看了眼建宁侯夫人和康心言等人,之后略微停顿了下,又接着道:“不知道建宁侯夫人对沫儿姐姐的才情可还有别的看法?”
听到这话,建宁侯夫人先是瞥了眼站在身旁的康心言,见她一脸焦急的模样,瞬间明白了过来,不由得讪讪一笑,“郡主说笑了,宁三姑娘左右是王妃的儿媳,哪里有我置唆的份,我不过是好奇宁三姑娘有何过人之处,能让王妃在病榻上就把婚事给定了而已?”
说到这里,顿了顿,抬眼瞥向顾清宛,眸底的狠戾之色一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