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当然相信,”诺澜说道:“缘分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有时候真是说也说不清楚。”
烁兰格格一脸赞同的说道:“谁说不是呢,当初我跟你公公还没有认识,一日之内就连续邂逅了两次,而且两次的印象都是那么的深刻难忘,二十年前,我那时候大概就像你这样的年纪…..”
于是,诺澜就这样被动的听起了她公公婆婆的相识经过,那时候烁兰格格的轿子差点撞到一个小孩,是宁丰德出现救了小孩,之后同一天,他们又在京城刺绣大赛上见面,于是烁兰格格就被宁丰德专注刺绣的风采迷住,决心嫁给他…..
看着婆婆一脸少女般的陶醉的回忆往事,就连帮忙打伞的素玉都一脸感动,不过诺澜并没有感同身受,请原谅她拥有正常的思维,因为她现在脑子里想的,绝对和她们不一样。
只听说过马车撞人的,轿子是人抬的嘛,也会撞到人吗?还有啊,虽然认真做事的男人是很有魅力,可是当一个男人是认真的拿着一根绣花针刺绣的时候,抱歉,她首先想到的是东方不败啊。
显然,烁兰格格一点儿都不觉得事情有违和之处,还一脸感叹着缘分的妙不可言。
之后,她们到了凤朝凰,烁兰格格又把她拉到二楼上,让她朝下看。接着诺澜就看到宁茂春正奇怪的坐在一个绣架前,捏着针皱着眉,一针一针的往绣布上刺。
烁兰格格献宝似的跟诺澜说道:“燕娴啊,你看茂春刺绣的时候,多么认真,多么专注啊,他皱起眉来啊,跟他爹当年简直是一模一样…..”
“相公他…也会刺绣?”诺澜迟疑的问道,不过依她看,宁茂春僵硬的姿势和下针的角度都不像是内行人,估计是拿着道具装装样子吧。
烁兰格格本来正说得兴起,听诺澜这样一问她梗了一下,呵呵干笑两声说道:“那…当然,虎父无犬子嘛,儿子像爹,哎呀,燕娴,你看茂春皱眉专心做事的样子是不是很有魅力?有没有对他另眼相看啊?”
诺澜明白了,她就说今天婆婆说话做事都怪怪的,原来是为了撮合她和宁茂春啊。看来昨天晚上在窗外偷看的不是婆婆就是婆婆的人了,她一定是发现他们叫丫鬟拿了新铺盖,误会了他们分开睡,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出出。
只不过,可怜了宁茂春,还要在下面陪他额娘演戏,看那眉头皱的,这么久了估计眉心都要皱痛了吧。
下午回到清晖园,诺澜又被婆婆约她去打马吊,不过她说道:“婆婆,我不会打马吊,要不然让相公陪你们打吧。”
诺澜会打现代麻将,虽然马吊就是清朝版麻将,但是他们之间有百多年的差距,规则之类的肯定是有变化的,所以她说不会打马吊,也不全是假话。
不过烁兰格格一听,反而说道:“正是因为你不会,所以才要学啊,要不然以后怎么陪我们打马吊啊。还有茂春也要去,正好让他教你嘛。”
诺澜一听,认为也对,以后一群女人在一起不是八卦就是打牌嘛,这些都是增进感情的方法啊,所以她同意了。
不过宁茂春却有些犹豫的说道:“不过额娘,其实我也不太会打…..”
烁兰格格好像想到什么很兴奋的事情,说道“哎呀,这个很容易的,摸着摸着就会了。”
“摸?”宁茂春疑惑的问道:“摸什么啊?”
“当然是,摸牌咯!”烁兰格格说着还朝他们神秘的眨了眨眼睛。
等坐到牌桌上,诺澜两个终于明白烁兰格格之前的‘摸’是什么意思了。婆婆、太婆婆还有大伯母三个各坐了牌桌的三方,所以诺澜和宁茂春两个一起坐了一方。然后洗牌的时候,他们两个因为两边的人挤来挤去,所以手老是碰在一起。
如果是以前,这样的情况说不定他们还会尴尬,不过两个现在是真正的夫妻了,摸摸手嘛,倒是没什么的。反正这估计又是婆婆她们想出来促进他们感情的方法,她们还得谢谢婆婆的好意呢。
诺澜既然之前就说了她不会打马吊,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坐旁边看宁茂春打,她脑筋灵活,看了一会儿就弄清楚了规则,发现马吊和现代麻将还是有很多共同之处的。
不过宁茂春表现出来的就是一副不太会打的样子,不说砌牌的时候笨手笨脚,每出一张牌还要思来想去,考虑很久,而且频频点炮给婆婆和太婆婆,弄得大伯母都看得眼热。不过她们倒是没人
怀疑过宁茂春是故意装的,因为他一直在赔钱嘛。
只有记忆力超强的诺澜仔细观察后发现,宁茂春可能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笨拙,他好像一直在算牌,不然怎么解释他为什么总能那么及时的给人家喂牌呢。
可是,就在诺澜都要对宁茂春的处事智慧佩服的时候,他却打出了一张五万,诺澜心里马上叫糟,果然,婆婆和太婆婆同时叫“胡了”。
一张牌胡两家,本来也没什么,哪家在是上家就哪家胡好了,可是偏偏坐上家的太婆婆是胡小牌,坐下家的婆婆确是□□,这下婆婆被太婆婆截了胡,马上不乐意,婆媳还吵起来,即使宁茂春提出赔两家钱都不行,最后弄得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