铠甲人正在仔细的研究王崎的腰带,准确的说是研究王崎的腰带扣。由于他自身的双手都是长剑,精元、法力也被四柄代表先天五运之一的长剑同化,碰到什么什么就会损坏,所以这并不容易。不过,花了好几分钟的功夫,他终于研究清楚了。
“这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腰带扣啊。”他站起来,看向王崎:“与操纵心魔咒力的能力毫无关系。不是说通常是使用腰带扣的吗?”
“为什么……为什么连这个都知道?”王崎看着越走越近的铠甲人,脑海之中飞快将一切线索串联起来。
——不是梅歌牧也不是圣帝尊……我在后面都是使用臂铠操作心魔大咒记忆体了,使用腰带,还是在神京的时候。与梅歌牧打,用的是臂铠没有错……
——难道是鲁纨或者舒蓉蓉当中的一个……鲁纨倒是有那一两分可能,他也很擅长先天五运之中的先天末运……但是,也不至于啊。鲁纨和舒蓉蓉的本领,也就相当于筑基期时开了外挂的我,现在的我比筑基期不知道强了多少,而这个铠甲人,境界差不多也就等同元婴,强一点也就分神。如果是那种程度的谪仙,我根本就……
——难道说……
“仙盟的叛徒。”他牙关咬紧:“果然,圣帝尊或者洪元……”
洪元引诱了一批心智不成熟,或者说有聪明无智慧的仙盟修士作为内应。而这些内应则与圣帝尊建立的情报网相互勾连。所以,无论是圣帝尊还是洪元,都有可能获得这些信息。
那么……快点思考啊!现在到底应该怎么破局?圣帝尊和洪元的弱点、缺陷……有没有可以利用的后门……
王崎搜索自己的记忆。只可惜的是“暗手”这种东西也不是想做就能有的。圣帝尊在灵凰岛上根本就没有残魂逃出去,这里存在的,肯定是圣帝尊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前身的碎片。既然是与王崎没有接触过的其他碎片,那就根本没有被神瘟咒法感染过,又哪来的“后门”?甚至因为生长环境不一样、修法不一样、性情不一样,他上次对付圣帝尊的经验都不一定有用。
如果是梅歌牧……自己用自己人格碎片做成的……自己的后门……
“你思考不是很快嘛?你引以为傲的战术呢?你现在还能够使用什么法器吗?”圣帝尊似乎对王崎十分忌惮,移动得并不快。但是,他一边走却还在一边嘲讽:“情报说,上次你在神京之战中,曾大规模的使用空间法术将凡人转移走,现在怎么不用了?那个时候你还是筑基期吧?现在的你不是比那时强了百倍?怎么反而不用了?”
谪仙走到了王崎的面前,先天截运之剑刺出——或者说“踩下”,将王崎的右手钉在地面上。王崎闷哼一声,手指本能的握紧。但圣帝尊一抖剑气,王崎的小指、无名指和中指的前半截掉了下来:“怎么不施展手段了?哦,差点忘了啊,当年的你有心魔玄网可以借用,但是现在,心魔玄网没了。你这种靠外物耀武扬威的小丑,也就这样了,一旦外物被拔下来,自身苍白的丑态就暴露无遗——我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死在你这种人手里。现在的你,还有什么?”
问完这句话之后,圣帝尊拍拍脑袋:“啊,对了,听说你还有一柄了不得的剑,拔出来,对着我挥一下啊?”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哦,差点忘了,你不过是区区结丹期的修士,自然控制不来那等大杀器。我想一想,现在呆在我胃袋里的那个妖族神灵是肯定要死的,就仙盟杀伐重器那等剑芒,他就算魂飞魄散都没机会。然后……现在我一条直线上,得有多少凡人?三千人?五千人?”
他收回自己钉住王崎手掌的脚,张开双臂:“如果下得去手,那就来啊!来啊!”
王崎眼前一亮:“缥缈宫、万法门、归一盟的光华殿奔雷阁……你手下地位最高的仙盟叛逆就在这三个门派里面,而且必然是元神期的,与天剑宫有关!”
天剑宫最核心的修法,就是大日真力——以灵力操控核聚变的机制。这个法门与量子理论、相对论还有数学都息息相关。也只有这三个门派的人,才有在天剑宫之外接触天剑宫内部数据的机会——研究使用,对于仙盟来说,这就是最大的理由。
王崎获得天剑,乃是在从灵凰岛回来之后、去南溟之前的事情,而他第一次展现这种能力也是在南溟。无论是梅歌牧还是圣帝尊,都只可能从仙盟的叛逆那儿知道这个消息。所以,圣帝尊和洪元的叛逆,要么潜伏在南溟——或者,他的内应干脆就是赵清潭或者天剑宫高层。
只是最后两个猜测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南溟学府现在还属于机密,王崎也不能说,所以干脆先抛出一个猜测诈一诈这个谪仙。
“知道了又能怎样?”圣帝尊似乎不是很在乎:“他们的使命便已经完成了——好了,王崎,若是想要杀我的话,这就是最后的机会了!”
王崎手指搭在自己的剑匣上,剑匣亮起微光,有锐意透出。但是,王崎依旧没有拔剑,而是身上燃起了一道命之炎。他站起来,道:“我虽然不惜与你同归于尽,但是现在的我还有胜机,犯不着做这种事。”
圣帝尊没有失望,而是终于松了一口气:“看起来,你确实没有其他底牌了……”
话未说完,他就动手。
但是这一次,先天气运之剑“恨天低”、先天末运之剑“绝地天通”都被挡下。剑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