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外面愤怒地敲门,还警告她不出来就要砸门。
米小唐从裤子口袋里找出了那张江云赫给她的名片,这个时候只有他能救雪眠了!
她按照上面的号码打了过去,电话很快就被接通——
“江云赫,拜托你救救雪眠,她被秦振良绑走了!”
“混蛋,那畜/生现在在哪儿?”
江云赫怒骂,米小唐只说了“这里好像是他的别墅,他刚才带着雪眠出去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拜托你一定要救救雪……”
米小唐话还没说完,洗手间的门被猛地踢开,男人夺过她手里的电话掐断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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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振良的保姆车开在深夜的公路上。
车窗外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宋雪眠看不清这里到底是哪里,只觉得行驶的方向很偏僻。
“秦振良,你带我去哪儿?”
宋雪眠的双手被绑住反剪在背后,秦振良坐在她的身边,眯起狂放的眸子凑近她,把她逼到座椅角落:“想不到你还有点本事,真的勾上了江湛北,不过你别以为他插手,你就有得救,等下就等着看好戏吧。”
“你要对他做什么?”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出奇的准确。
秦振良阴冷的笑:
“呵呵呵,南城人人畏惧的江四爷?我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厉害。”
宋雪眠盯着这张不知畏惧是什么的脸孔。
有种不好的预告在告诉他,指不准这个疯子会做对江湛北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保姆车最后在郊区的某栋集装箱仓库前停下。
这里是秦家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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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雪眠被带进空旷的仓库中,一个小喽啰拉着她站在一边,仓库里有一张大铁桌和一张椅子。
秦振良半身倚在桌沿上,周围站着十几个年轻男人,都是一副地/痞流/氓的样子。
外面有人看到了车灯的光亮朝这边驶来,大声喊道:“少爷,江湛北来了!”
宋雪眠心跳骤紧。
他明明挂断了她求救的电话,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又改变主意,是来救她的,还是……
仓库的门被缓慢推开,黑夜下显现出一轮挺拔深谙的轮廓。
沉稳的步调。
高贵的格调。
男人每走近一步,那群年轻的小混混都不自觉地手心冒汗,即使混黑道他们也听过江四爷的名号。
连他们家老爷子都忌惮三分的人,他们怎么敢轻举妄动?
江湛北的气场和这群黑道流氓完全是两个境界,即使周遭乌烟瘴气,也丝毫影响不到他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尊贵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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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铁桌前,优雅的眸子流泻出一丝让人敬畏的笑弧,“放人。”
薄唇就这么摆下两个充斥着压迫感的字眼。
秦振良的表情也看不出是怕还是被激恼,从小他就耳闻江湛北的各种奇闻,他就奇了怪了,为什么家里那个心狠手辣的老头子也对这个小了他一轮的男人忌惮三分。
他究竟厉害在哪儿?
又或者,他不过是个披着江家人的无敌外挂,到处照耀的纸老虎,“江四爷要人,我怎么敢不放?可就这么放了,我的脸面该往哪搁?”
乳臭味干的小屁孩在江家就有一个。
江湛北从不喜欢和小孩子打交道,他们年少轻狂,鲁莽冲动,顶着一颗项上人头却从来不知道该如何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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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
江湛北一贯的冷静,没有多一个字的废话。
秦振良端倪着江湛北,拍桌喊了声:“爽快!”
然后咧开险恶的唇,说:“脱她一件衣服,或者剁你一只手。”
他是在给江湛北做道选择题。
宋雪眠惊愕地瞪大眼睛,什么话也说不出上来,她一早就猜到秦振良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宋雪眠双目对着江湛北的眼睛,即便惊恐到眸眼湿润,但那眼光似乎在请求他不要管她了。
秦振良不会允许这种停格画面持续太久,他朝着看管着宋雪眠的手下做了个动作,那个小喽啰两手伸了上去抓住宋雪眠的衣襟就要扒她衣服,却不想对上了江湛北森冷掷来的那道目光——
凶狠,戾气。
象是把匕首活生生扎在他的两只手上,鲜血淋漓。
小喽啰吓得的停顿住动作,江湛北的表情并没有变化,相反竟让人颤栗的笑了起来,抱/胸看着宋雪眠:
“这女人脱了也没什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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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骤然心荡到谷底。
他根本没想过牺牲他的手救她,她到底在瞎操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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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在眼眶里的雾气让宋雪眠觉得自己很可笑,但谁知,这个时候,江湛北拉开那张生锈的椅子,从坐下到从外套口袋里拿出香烟……
点燃烟头,薄唇夹着烟尾,一丝一绕的吐出一轮轮烟圈。
烟圈背后江湛北的脸,迷蒙得逼人心颤……
“用刀,用枪,左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