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觉得自己哭够了。
从上古第一次去先鸿山至今的所有悲愤、仇怨、嫉妒,都被方才的一通大哭给哭没了。
他感觉自己从来没有此刻一般轻松快活,而且无比踏实。
他的踏实,也是前所未有的清晰的——
因为一直以来都十分擅长最后时刻翻盘的邪,此刻是生死不知,毫无反抗的状态。
这状态,不仅让他找回了失去的自信,甚至他仿佛还从别人那里抢了不少信心回来——
自信爆表的他,站了起来。
“陆飞扬,尚不愿你死,你却非要找死……”
这话语中所透露出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意味,让魔妮儿都忍不住转头,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钧帝。
钧帝并不在意魔妮儿的讥讽。
他只在意自己的徒弟。
准确来,是自己徒弟的表现。
“哭?”
“你可是堂堂三大道体之首的混沌道体啊……”
直到鸿帝在身后轻轻地捅了捅他……
他才深吸一口气,走出了徒弟带给他的愤怒和羞耻,淡淡了一句——
“让陛下看笑话了。”
“呵,无妨,蛮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