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你现在的架子好大啊,连贤妃娘娘的请邀都说拒就拒?”
姜婷玉瞪眼看着徐若瑾,一脸轻蔑。她是不怕得罪了徐若瑾,因为如今她是澶州王府的人,更何况,自己父亲的腿被梁霄踹断,与梁霄之间的恩怨是解不开了。
这时再装什么宽厚大度没有任何必要了……
姜婷玉这次又有贤妃在前面撑腰,更不会怕徐若瑾了,这可是落井下石的好机会。
“怎么和瑜郡主说话呢?本宫和瑜郡主相识已久,瑜郡主的性子本宫是知道的,向来视规矩于无物,你训斥她?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说辞。”
贤妃表面训斥姜婷玉,但句句都是在挤兑徐若瑾。
徐若瑾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贤妃,似乎已经猜到对方的说词,她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手段低劣的小丑,虽无明显的鄙夷,可眼神中的淡漠却让人更不能忍。
徐若瑾一路走过来,贤妃这种程度的诋毁,她甚至连眉头都不会再皱一下。
在她眼里,撒泼这事儿,贤妃还真没法与严夫人相比。
严夫人不顾及形象地嘶吼乱叫,不但让自己觉得心绪烦躁,也能引起周围人的人注意。但贤妃就不一样了,几句淡而无味地讽刺,不疼不痒,在徐若瑾的心里撩不起半丝波澜。
姜婷玉听了贤妃的话,神情更加得意,贤妃摆明是在给她撑腰。
这下,姜婷玉更加肆无忌惮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臣妇给瑜郡主道个歉,都怪臣妇不好,一时忘了瑜郡主也是没规矩惯了。”
姜婷玉说完,还回头看着身后的官夫人们,官夫人们也都随声附和。
“呵呵,贤妃说的是这么个礼,出身就在豪门府邸长大,好歹是忘不了规矩这两个字,已经渗到骨子里了,也做不出抛头露面的那些事儿,不过这事儿可不是说几句就行的。”
“要不说啊,还是贤妃娘娘通情达理识大体,有点小毛病也就不去计较了。”
“那也要看对象是谁,有的人能教透,有些人啊,呵呵,这话当我没说过。”
……
几位官夫人你一言我一语,句句针对徐若瑾。
虽然谁都没有明确提过徐若瑾的名字,但她们说话时候的视线都明明白白地扫过徐若瑾,唯恐徐若瑾不知道她们在说她似的。
原本还想说得更加直白,但多少都顾及这里是公主府,就算有贤妃在场也不敢太嚣张。
姜婷玉听着身后官夫人的话,洋洋得意地笑弯嘴角。这些人寻常就是捧着太阴县主的,如今来投靠姜婷玉和姜陈氏,自然会帮着姜婷玉添油加醋,毫不吝啬的为徐若瑾添堵。
这次天赐良机,姜婷玉只不过是跟着贤妃来一趟公主府,居然会碰上徐若瑾。
姜婷玉憋在心里那股气,正好可以好好发泄一番了。
她身边又是贤妃,又是各府的官夫人,姜婷玉的腰板儿挺得格外直,非要找徐若瑾的晦气不可。
看着耀武扬威的姜婷玉,徐若瑾心里倒是有几分纳闷,她压根儿都不知道这些人是谁,说什么徐若瑾都不会往心里去。嘴长在她们身上,爱说什么是她们的自由,徐若瑾听不听也是她的自由。
只是姜婷玉前后的变化,让徐若瑾不禁有些怀疑。
上次见到姜婷玉还是在老县主葬礼,那时候的姜婷玉还是一个没什么胆量,只敢跟在姜陈氏身后,有些懦弱的世子妃。
但是这次看,姜婷玉不仅成了贤妃的人,而且看起来和官夫人的关系也不错。
不仅如此,徐若瑾仔细看了看,那些官夫人虽然主要是拍贤妃的马屁,但是也会附和姜婷玉的话。
这种事要是放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不说别的,姜婷玉的身份甚至连官夫人们的圈子都进不去,更别说和她们打成一片了。
但由不得徐若瑾不信,姜婷玉显然在官夫人中如鱼得水,早已经今非昔比。
所以徐若瑾才会更加好奇,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她又错过了什么。
麻烦太多,徐若瑾都处理不完,这才意识到好像这些日子京都一直都在发生着什么,她都没怎么在意过。
但是现在,徐若瑾只想回郡主府,她想念自己柔软的床榻了。
也没办法,徐若瑾实在是有点无聊。来来回回都是这些人,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句。
她们要是有点新意的话,徐若瑾说不定还能提起兴趣来,和她们斗上几句嘴,可现在,真是没什么心情。
只是贤妃和姜婷玉带来的官夫人们把大门堵得结结实实,徐若瑾要是想走就必须在她们之间杀出一条血路来。
光是想想,徐若瑾就觉得麻烦异常。
熙云公主此时得到下人的回禀也甚是惊诧,她没想到贤妃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按说前来悼念安抚,也应该去严府而不是来公主府,这倒是让人匪夷所思了。
熙云公主通知了严弘文,二人立即赶到大门处迎候娘娘驾临,虽然想不通贤妃来此的目的,但这件事也是必须做的。
远远看到徐若瑾的马车与贤妃的车辇正对在一起,熙云公主不由得倒吸口凉气,特别是看到了姜婷玉,她便可以确定没什么好事儿发生。
她虽不知道贤妃和徐若瑾之间有什么过节,但毫无疑问,自己一定是站在徐若瑾这一边。
原因很简单,她已经把徐若瑾当成了自己的闺中密友。
定了定神,熙云公主朝着徐若瑾走了过去。
徐若瑾余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