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说的什么话?将军的官职还低?那真不知道什么才叫高了!各位夫人你们说是不是?”
“是啊是啊,没错,是这么回事!”
“我也是这么觉得,说不定是有人见不得姜府好,故意使绊子。 ”
不知是哪个夫人趁乱说了一句。
气氛一下凝固了,大家面面相觑,一个说话的都没有。
这句话可算是说到姜陈氏的心里了,她是这样想的。
如今她只可惜说话这人没有点名道姓地说出来到底是谁在其搅和。
姜陈氏和姜婷玉见这么多人话里话外都在支持她们,心里顿时也有了底气。
“也不知皇是怎么想的,那么大的功劳像没看到似的。”姜婷玉大胆地埋怨起来。
姜陈氏的心情也不太好,“要不是老爷叫我们多忍让不要惹事,我肯定要进宫找皇去问个清楚。”
“没错,问清楚!”姜婷玉立刻附和道,“几句抚慰都没有,到底为何让功臣寒心?”
“我们也不是多看重那些赏赐,最重要的是让皇认可我们老爷的所作所为,你说是不是?”
姜陈氏苦口婆心道,姜家一心为大魏,但是没想到换来的是这么不被重视的下场。
听起来姜陈氏像一个隐忍的普通妇人,为了整个姜家牺牲了很多。
姜婷玉也伸手擦了擦眼角,像是在拭泪。
几位夫人也跟着动容。
姜陈氏还在不停抱怨,“可惜,老爷做得再多再好,还是不被人重视,这事儿心寒也只能忍着,谁让皇看不见功臣的作为,只宠着那只会酿个酒的小丫头呢?”
姜婷玉更是觉得委屈万分,抱着姜陈氏要哭出来。
“母亲您别说了,万一被用心人听去,倒霉的还是父亲啊!”
姜陈氏也跟着忿恨地点头,“都怪我这个当娘的没用,帮不你父亲什么忙,不然也不至于……”
另一边的高夫人听着这母女两人的对话,眼睛也越瞪越大。她想不到这两人的脸皮竟然能厚到如此程度。
右相夫人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口口声声说着皇不公,也真是不想要这颗脑袋了,如若今儿不在还罢,她们爱说什么说什么,可毕竟都是在一起听戏的,这话若被传了出去,难免被皇误解右相和姜大将军有什么勾结,那可出了大事了!
“皇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与其怨天尤人,还不如从自身找原因。用一场真正的凯旋换来尊重和身份岂不是更好?”
碍于自己的身份,还有这里是涪陵王的地方,右相夫人话说的也不重,只是想要尽量委婉地提醒她们母女,别再得了便宜卖乖。
要是情况允许的话,右相夫人恨不得把话直截了当地甩到姜陈氏和姜婷玉的脸,让她们彻底闭嘴。
但右相夫人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否则她和那两人没有区别。
周围不少夫人都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右相夫人的话,下意识闭了嘴不敢说话。
高夫人听了这番话,心里别提多舒坦了,她早看这母女二人丢人不顺眼了。
右相夫人本想自己说完这话之后,姜陈氏和姜婷玉能有所收敛,但是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姜家母女根本没把右相夫人放在眼里。
姜陈氏听到右相夫人的话,斜了她一眼,不屑地笑道:“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右相夫人啊!”
听着姜陈氏阴阳怪气地说话,右相夫人的眉头皱紧,盯着姜陈氏,无形地警告对方,说话要小心一点。
但姜陈氏好像故意没看到似的,“怎么?这世道已经连实话都不让人说了吗?还是说右相夫人是想要用这个威胁我,到皇那去说我们姜家的不是?”
姜陈氏简简单单几句话,把一顶大帽子扣在了右相夫人的头。
“你!”
右相夫人气急,“你不要含血喷人,我何时那么说过了?”
姜陈氏仍旧是不紧不慢,“你若不是这么想的,为何要来说我和婷玉?是嫌我们母女还不够惨吗?”
右相夫人有心数落姜陈氏和姜婷玉两句,让她们别这么嚣张,但没想到却被姜陈氏反将一军,频频顶撞。
和右相夫人相,姜陈氏倒是得意得很,该说的不该说的一句没少说,而且还把右相夫人说的无力反驳。
姜婷玉也在一旁阴阳怪气的念叨着:“母亲您消消气,她们都看不得我们好,都想让姜家衰败,您可不能遂了她们的意啊!”
姜婷玉口无遮拦地对姜陈氏说道,把自己放在了备受欺侮的角色。
右相夫人大怒,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要走。
一旁的高夫人还来不及褪去脸的惊讶,连忙起身去拦右相夫人。
不是她非要来收拾残局,而是这人是她请来的,这么被气走了也不是个事啊!
更何况,高夫人得了梁芳茹的好处,更不能让右相夫人在这会儿离开。
她拉住右相夫人,小声劝说道:“你说你和她们找什么急?显得你身份低,别介意了,坐下看戏。”
右相夫人听了这话,狠狠瞪了高夫人一眼,“看戏?这戏看得还不够吗?”说着又要走。
“好了好了,当是给我个面子行不行?再说这是涪陵王妃的地方,你这么走了,像什么话?你想让这些夫人们怎么传?”
高夫人把能说的都说了,要是还留不住右相夫人,她是真的没办法了。
她知道右相夫人最看重的是体面和那一张脸,果然右相夫人真得犹豫了。
这么一走了之,到时候丢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