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婷玉原本还趾高气昂,但在对徐若瑾的视线之后,不知为何,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的慌了下,肩膀微微一缩,但很快镇定下来。
徐若瑾只是扫了姜婷玉一眼,把视线落在她身后的丫鬟身。
丫鬟感受到一股凌厉的视线,连头都不敢抬,吓得缩在姜婷玉身后战战兢兢,一动都不敢动。
姜婷玉注意到身后丫鬟的动作,趁人不注意狠狠地扭了她一把,“没用的东西!你怕什么?!明明是她的丫鬟没有规矩,为你出气你还躲?”
姜婷玉特意扬起了声音,怕其他夫人们听不见。丫鬟被姜婷玉拧了一把,眼泪都疼出来了,却只敢站在原地不敢出声。
“对一个丫鬟都毫不嘴软,澶州王世子妃可真是好肚量。”徐若瑾不客气地对姜婷玉嘲讽道。
姜婷玉挺直腰板,呛道:“我怎么教奴才是我的事,瑜郡主要是有这份闲心还不如好好管管自己的奴才!”
“我的下人又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徐若瑾毫不示弱地怼回去,目光冰冷,让人不自觉出冷汗。
“笑话!你的奴才走路不长眼睛,我帮你管,你不谢我反倒是埋怨起我来了?我可真是好心没好报,委屈啊!”
姜婷玉嘴说着委屈的话,可那一副挑衅的模样,却分毫装不出半点儿委屈来。
姜陈氏坐在一旁,也不插嘴。她明明说过不让姜婷玉找麻烦,但这个女儿脾气太急,是不听。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姜陈氏也不可能叫姜婷玉给徐若瑾道歉,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姜婷玉无理辩三分,姜陈氏也在找机会,到时候她们是二对一,胜算更是大大增加。
徐若瑾看起来身处劣势,但她的气势却丝毫不减。
“都说澶州王府从来没有道理,果然世子妃会说笑,要是你委屈?这世没有冤案了。”徐若瑾不紧不慢地说道。
姜婷玉听出徐若瑾在贬低自己,她火气一急,差点要破口大骂,还好最后关头忍住了。
她的余光看到所有夫人们的视线都集到此处,她这是出口恶气的好机会,不能有任何闪失。
“还请世子妃自重,不要随便拉一把丫鬟,出来故意的挑衅碰瓷儿,这和大街讹诈的无赖,有什么区别?”
徐若瑾不给姜婷玉说话的机会,嘲讽地斥责道。
姜婷玉莫名被徐若瑾抢白,心里更加不爽,马抬高嗓门,“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说清楚!不要在这里信、信……”
徐若瑾嗤笑一声,“怎么?是想想说我信口雌黄还是信口开合?”
姜婷玉顿时脸羞得通红,一时找不到还嘴的词,她的确是话到嘴边儿突然蒙住了,反倒是被徐若瑾给揪住不放,可嘴慢一分,气势也低了一分,反倒是被徐若瑾抢了白:
“你信誓旦旦却说不出来,而且对下人的谎话信以为真,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徐若瑾故意连说三个“信”还给姜婷玉,算是重重地打了她的脸。
听到徐若瑾的话,不少夫人都笑了出来。尤其是高夫人更是笑出了声。
右相夫人也捂嘴轻笑,她早觉得姜婷玉身份不足以登大雅之堂,但对方不仅不引以为耻,反而更加高调。
如今看徐若瑾狠狠教训姜婷玉,右相夫人和高夫人自然心情大好,虽然右相夫人也瞧不徐若瑾,但毕竟徐若瑾的真实身世,是不容忽视的。
姜婷玉和姜陈氏为老县主丢人,右相夫人本心头不爽,之前不跟他们计较,无非也是给过世的老县主颜面。
如今有徐若瑾出面来教训教训她们,右相夫人自当乐得旁观。
姜婷玉听到徐若瑾的话,气的眉毛都快要飞天去。
她被徐若瑾说的哑口无言,满脑子都是“信信信”,心里更是无数个后悔。
姜陈氏有些坐不住了,眼看姜婷玉从天掉到了地下,责怪地看着女儿,似乎是在埋怨她这么好的机会都能搞砸。
姜婷玉注意到姜陈氏的视线,更加无地自容,她也来了脾气,索性豁出去非要和徐若瑾拼个高低不可。
“我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我看谁敢管我?”
姜婷玉无法无天道:“你的奴才不懂事,故意撞了我的丫鬟,我教训她又待如何?我不信这件事说不出道理!”
这一番大话说出口,众人哗然。
她们都知道姜婷玉没有脑子,但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没脑子,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不看别的,这里光是她出身好,身份高的夫人一只手数不过来,她却敢在这里叫嚣,简直没把其他夫人放在眼里。
姜婷玉的一句话,得罪的可不仅仅是徐若瑾一个人。
算身份姜婷玉不足,但也因为她的这几句话心里不舒服。一时间谁看姜婷玉都没有好脸色。
姜婷玉却不以为然,她可是堂堂大将军之女,更是澶州王世子妃,凡是和她对着干的都是嫉妒她。
面对急不可耐,气得恨不能抓耳挠腮的姜婷玉相,徐若瑾淡定得多,像看小丑似的看着姜婷玉。
“这里身份你高的夫人有的是,你年长的更是大有人在,没人敢管你,还是不屑管你?你自己难道分不清楚么?我真不清楚你到底是哪里来的优越感?说那么多废话也没用,你无缘无故打我的人,说吧,你要怎么赔罪?”
徐若瑾不疾不徐地说着,冷眼看着姜婷玉。
她直直地站在姜婷玉对面,好像对方今日要是不给她答复,她准备站在这不走了。
杨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