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桃自当知道元娘是什么人,听到她的名字时也着实吓了一跳。
跟在徐若瑾的身边久了,杨桃自当也长了本事,知道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必须第一时间与郡主商量。
此时徐若瑾正在院子里和沐阮琢磨着灵阁的新酒方,每一次两人都要较劲好久才能定下来。
这次也不例外,徐若瑾和沐阮正争得面红耳赤,当然还是因为酒方子某一味药材的用量。
“这次说什么也得听我的!这玩意放多了不成!”
沐阮寸步不让,背着手一脸刚正不阿的模样。
徐若瑾自然也不会示弱,“不能光看药理,这是酒啊小师哥,有稀释作用的!再说了放少了没作用还有什么意思?”
“我说不行不行,你的法子不对!”
“你光说不对,你倒是说出解决办法?否则闭嘴!”
“法子……还没想出来,但我是不闭嘴!”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红杏和方妈妈在一边也不好劝说,只能无奈地看着两人。
徐若瑾和沐阮也不是第一次为了酒方子吵架,所以大家都已经习惯了。
最后十有八九还是沐阮妥协,像之前无数次争吵的结果一样。
但沐阮是没记性,每次都要因为药材和徐若瑾辩论两句。
说是吵架,充其量徐若瑾和沐阮是声音大了些而已。
“沐神医和郡主的感情真好,越吵越亲。”红杏羡慕地说道。
方妈妈无奈地笑了笑,但没有否认红杏的话,“谁说不是呢?这么一辩论,出来的酒方子往往是最好的,也是灵阁的招牌。”
红杏也跟着点头,不再去看徐若瑾和沐阮,而是忙着手的活计。
在这时,杨桃急匆匆地跑进院子来,抬头到处张望,“郡主呢?”
红杏一眼看到了神色略有些慌张的杨桃,她纳闷地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朝杨桃走过去。
“出了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红杏语气略带责备,却很自然地掏出绢帕帮杨桃擦汗。
杨桃深吸一口气,也顾不详细说,简单说道:“门口有个女人,赖在门口,说、说要找元娘。”
她说完这句话才重重喘了几口气。
“元娘?!”红杏惊讶地张大嘴,嘴里都能塞下一个鸡蛋,生怕自己听错,又重复了一遍:“你确定是元娘?”
杨桃拼命点头,“问了好几遍,是元娘。说是元娘的嫂子,我赶紧来找郡主了,这怎么办才好?”
红杏心也跳得厉害,一时间没了想法。
怎么好端端的,有人来找元娘呢?
元娘身份特殊,除了郡主和她们几个贴身伺候的人之外,不会有人知道元娘才对,更何况是府外的人。
这个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到郡主府来找人?
徐若瑾的余光看到人影,转头看到红杏和杨桃,两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她敏锐地察觉到有事不对劲,先叫停了和沐阮的争辩。
沐阮没争出个一二三,撂下一句话跑了,“我先回去试试,明天继续说这个酒方子!”
沐阮走了,杨桃和红杏正好到徐若瑾面前。
“郡主,门外来了一个女人,说是元娘的娘家嫂子,要见元娘。”杨桃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一口气说道。
徐若瑾也是一脸诧异,“来找元娘?”
怎么可能会有人来找元娘?没有人知道元娘在郡主府才对。
更确切的说应该是元娘已经死了,谁会到郡主府来找一个“死人”?
徐若瑾想不通,但眼神却是讳莫如深。
“她怎么称呼?”
“父姓李,李氏。”
这件事绝对不是空穴来风,这个叫李氏的也定然是有备而来。
“郡主府没有叫元娘的,让她走。”
徐若瑾尽量淡定地吩咐道。
虽然如此,徐若瑾还是忍不住心里的胡乱猜测,这背后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杨桃面露难色,“已经赶过她好几遍了,但她是不走。还在门口哭哭啼啼,不少百姓都看到了,奴婢让梁七先看住她,不许她胡言乱语。”
“哪里来的泼妇?敢到郡主府来撒野,奴婢去撵走她!”红杏气的要撸袖子往外走。
她倒要去看看这个叫李氏的到底是何方神圣,敢在郡主府嚣张。
徐若瑾伸手拦住了红杏,“别急。”
她说着自己也稍微冷静了些,与其在这里惴惴不安,还不如索性出去看个明白,问个清楚。
“方妈妈,你觉得如何?”
徐若瑾既没说去也没说不去,而是看向一边的方妈妈。
红杏和杨桃俱是一愣,互相看了一眼才急急忙忙顺着徐若瑾的视线去看方妈妈。
方妈妈在她们说话的时候在一旁听着,徐若瑾不问的话,她也准备拦住她们。
“那人既然是找元娘,这其肯定有陷阱,她可能只是个引子,真正的推手躲在暗处。”
方妈妈想了想之后答道。
徐若瑾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她和方妈妈想的一样。她的心里也诸多想法,只是在看到来人之前,她还不能做出明确的判断。
“这样吧,”方妈妈想了想,提议道:“您先在待在这儿,由老奴出面去会会李氏。”
方妈妈边说着边看徐若瑾征求她的意见。
徐若瑾想了想,点点头道:“好,那先这么办。您多留心。”
“是,郡主。”方妈妈应声下来,给杨桃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出去。
从院子到府门这段路,方妈妈已经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