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妈妈不知道柳姨娘失踪的消息,以为是自己逮住了柳姨娘的把柄。
徐若瑾也很诧异,的确是赶的足够巧,偏偏柳姨娘会来找孙家人拿银子。
她并不认为这是梁霄提早便想到,带她来了庄子,而是事事自有天意。
亦或许老天爷就看不得柳翠彻底的消失在自己面前。
不过徐若瑾不打算把此事揭开,只是微微淡笑,“别惊动声色,也告诉那孙家婆娘,凡事都要有证据,我没看到银子被柳姨娘亲手接了,我是不信她如此嫁祸泼脏水的。”
黄妈妈眉头微皱,有些纳闷,“那孙家婆娘想必也不敢找个人故意来做戏,也没那么精致的心眼儿。”
“那是父亲的姨娘,你觉得我是该信柳姨娘,还是信个压根儿没见过两面的婆子?”徐若瑾看着黄妈妈,“她给了你多少银子?”
黄妈妈一怔,立即从袖兜里拿出了银子,“都在这里,一共二十两,老奴刚刚就想都给了您……”
“不必给我,那是给你的零花,就当是我赏的。”
徐若瑾看向黄妈妈,“不过我要她送银子给柳姨娘的证据,不然别跟我提有多委屈,我不信。”
黄妈妈倒吸一口凉气,也觉得四奶奶说的有道理,便当即答应下来,“老奴这就告诉她去,那好歹是徐家的半个主子,怎能光听她信口开河。”
徐若瑾抿了一口茶,“就这么定吧。”
黄妈妈立即出了门,徐若瑾淡然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还真是想找她,她却送上门来。”
徐若瑾没想到柳姨娘会要钱要到庄子上,她根本不愿去多思忖之前柳姨娘在这个庄子上黑了多少银子,她只想见到她,见到她这个大活人!
心里有一股气涌涌升起,她则伸出手来不停的抚慰自己,“不能生气,这件事不值得生气……”
“四奶奶,怎么办?”春草多少知道些端倪,只等着听吩咐。
徐若瑾思忖半晌,却还拿不出个方法来。
她并不想惊动梁霄,可身边只有黄妈妈和春草,她又不可能自己露面,这可怎么办?
还能吩咐的人有顺哥儿,可顺哥儿若知道了,梁霄必定会知道……
看来,她还真绕不开这个男人了。
“暂时先不急,还有三天,三天之后再说。”
孙家婆娘听了黄妈妈的传话,不由得喜上眉梢,当即答应下来。
她正愁找不到一个法子摆脱柳姨娘呢,这岂不是正好了?而孙家婆娘心思更深了一层,把自家人都找了过来,告诉他们不要对外说出两位主子在庄子上的事,以免柳姨娘知道了再不来。
她不想把这件事再拖个没完,只想干脆的一刀两段!
麦浪随风荡起波澜,鸟儿仍来偷吃稻米,一切仍如寻常一般,只是庄子内的气氛却遭大变。
虽然人们都在笑着,笑容的背后各有隐藏。
徐若瑾也不点破,又安下心来继续的欢畅游玩。
梁霄打猎归来,拽了一头野猪和几只兔子,直接吩咐人支上火堆,开膛破肚洗净开始烤。
徐若瑾没有不忍杀生的慈悲之心,看着烤的冒油的肉,看着飘起的闷香的味道,她的口水早已流了下来。
孙良才带着他的儿子亲自动手做活,还不忘在一旁夸赞着梁霄的本事。
“奴才来看庄子也好几个月了,别说是野猪,寻常能遇上两只兔子都难见,只是家中偶尔丢只鸡、少只鸭,还以为是被黄鼠狼给刁了,却从来见不着影,今儿跟了四爷进山,才真的明白,原来打猎有那么多的法子,之前还以为只是看到了就骑马追,追上就看箭法准不准了!”
梁霄懒得理睬他这么多话,徐若瑾却拽他问着,“不是箭射的?那你是怎么猎到的?”
“香不香?”梁霄捏了下她的小鼻子,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徐若瑾揉揉,“香啊,可是还没烤熟,你告诉我嘛,到底是怎么猎到的?”
“你想学?”梁霄问,徐若瑾连连点头,“下次带我一起去。”
梁霄对她的胆量更为吃惊,笑着道:“其实是先猎了几只兔子,然后把兔子捏开嘴灌了你的酒,躲在一旁等,恰巧遇上只野猪,野猪吃了兔子喝醉了,我们便捆了带回来了。”
“真的假的?酒还能灌醉野猪?”
徐若瑾很是惊讶,梁霄调侃笑道:“真的,难道你没看到那只野猪身上没有箭伤么?”
“都已经成肉条了,哪还能看得出来。”徐若瑾虽这般说,却对自己酒的效用感到兴奋!
孙良才自当知道四爷是在逗四奶奶,插话道:
“四奶奶,四爷是怕您听了害怕没敢往下说,那野猪的确是吃了灌酒的兔子,只可惜吃完之后就撒了疯,是四爷追上去彻底的把野猪制服,我们才能带回来,今儿若没了四爷,我们几个恐怕都得丢了命啊!”
梁霄埋怨的瞪他一眼,孙良才连忙闭嘴,继续烤肉。
徐若瑾鼓起了嘴,插腰道:“真的假的?”
“我就是故意试试,如今的身手怎么样了,这不是没事?”梁霄伸开手翻来翻去,任她随便检查。
徐若瑾狠捶他一下,“再也不许这么冒险了!”
“怕什么?难道你男人还能斗不过一只猪?那倒不如找根面条吊死算了。”他抢了她寻常的台词。
“不行就是不行,你别忘了,你的身上还有……”徐若瑾险些把他的伤事暴露出来,说到一半儿连忙咽了回去,“你还有我呢!”
梁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