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霄晚间归来一进院子,就已闻到了浓浓的药味儿。
绕过前院,走进正屋,便看到红杏手持扇子,在扇着药炉的烟气,另一只手举着帕子捂鼻子。
听到脚步声,红杏转过头,看到梁霄才立即起身,“四爷回来啦。”
梁霄皱着眉,“四奶奶呢?”
红杏本想伸手指,却看到自己身上脏兮兮的,朝着净房努了努下巴,“四奶奶在净房里……试药。”最后俩字,声音极为弱小。
梁霄看到红杏脸上的不自然,也懒得再多问,直接朝向净房走去。
徐若瑾这已经是在试第七次配药了。
前几次不是药浓了,便是酒多了,药劲儿不够便要加,药劲儿猛了便要减。
加加减减,折腾到晚上,她才心底略微有了谱。
只是这么接连试药,她的两只胳膊已经被药酒烫红,轻轻一碰都有些发疼。
只是她仍不肯放弃,必须要试出今晚能沐浴的方子来……
“加点儿凉水。”
徐若瑾吩咐着,杨桃立即应下动手。
用长长的木棍搅和搅和,她又挽起袖子伸手下去。
袖子挽起之时,她手臂的红肿豁然入目,梁霄突然大惊,一个箭步蹿去,在她手臂触药之时,拦住了她!
微烫的药酒溅在梁霄的手上,几点药汁的热度袭上,温度在他手上蔓延开来。
温润的感觉很舒服,可他的心却各位冰冷,更是知道眼前这个丫头到底在干什么!
“你回来了?”徐若瑾看到他,又立即转头看向欲试的药,“这一副我再试一下,应该是可行的,已经让红杏继续熬了,晚上你便可以用了!”
话语说完,她看到他绷紧的脸,纳罕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盯了她半晌,举起她的手,把她的袖子往上一扯!
红肿的手臂上满是点点淤痕,手指摁下,皮肤半晌才会弹起,已经苍肿起来。
他看向另外一只手,徐若瑾已感觉到不对,立即藏在后面,“没什么的,明儿一早就会好……”她的声音越说越小,透着心虚。
自觉不对,徐若瑾猛的甩开他的手,“我干嘛要向你解释?这个药的方子我已经做出来了,酿好的酒也是现成的,你先试试,试过之后告诉我感觉,若是不对,我再调。”
她想说这往外走,可刚一转身就被他揽腰拽回,“你再敢这么干,我就打你屁股!”
他心绪复杂,却发不起脾气,说不了重话!
徐若瑾没有转身,她能够感觉到他话语中的心疼,可她却不愿想这股生离死别的模样,咬牙道:
“凭什么打我?我做的不对吗?你要是告诉母亲,那才是会真的打我罚我,有本事你去啊?你去啊?”
“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你却还说要打我,不讲理!”
“对,就是你不讲理,就是你!”
她洒起了泼辣,梁霄深吸口气,攥紧了拳,狠狠的捶向了身旁的墙上!
“咣”的一声,墙面掉落下稀里哗啦的灰渣。
徐若瑾吓的立即转身,看向他的手,拳骨处破损出血,显然这一拳是用了不小的力气!
“你疯啦?”
徐若瑾猛的跺脚,“这手伤了,晚上还怎么做酒浴了?母亲不让我胡闹,我可是顶着挨打的风险做的,你也在这里耍起了脾气,我到底……”
不等她说完,他的唇堵住了她的嘴!
他的热烈,霸道,让她喘不过气,她还是第一次感觉到他心里存了怒意,存了这么大的火。
她试探着抬了抬手,挽住他的脖颈,却因他身材高大,直起身板直接把她带离了地面。
“呜呜……够,够不着。”
一双大手托住她的屁股,就这般大步流星的回了屋内。
春草和杨桃早在四爷一进门就觉出不对,撒腿儿溜了,可在外熬药的红杏不知屋内的事。
一进门就看到四爷抱着四奶奶回内间的身影,僵在原地,随即捂着脸就往外跑。
羞死人了……
他把她扔在床上,她的手臂却仍不肯松开他的脖颈。
两个人痴缠一团,从斗气到柔润的缠绵,虽然没有一句话,她却能够感觉到他心底的愧疚和担当,他能感觉到她对自己那一份真挚的情。
衣衫落地,他盖住了她弱小柔软的身躯。
他的火热点燃了两个人的温度,她也没了往日的羞涩,大胆的配合……
她纤细柔嫩的腰肢随着他的带动摇摆,他的猛烈让她全身酥麻一片,白皙的皮肤红嫩似火,好似煮熟的虾子一般。
夜色降临,繁星坠空,弦月似在天空眨着眼睛,把月光透过窗棂漏洒在屋内的青石砖上。
他静了下来,搂着粗喘无力的她,抚摸着她仍未褪去红肿的手臂。
“即便试药,可以等我回来,再这般自虐你的身子,我真会打你的屁股!”
徐若瑾撇了撇嘴,“等你回来太麻烦,何况明儿真的就会好……”
“啪”的一声!
他的巴掌落在她浑圆的皮肤上!
徐若瑾尖叫一声,瞪向他,“你还真打?”
梁霄看着她,“我说到做到。”
“不讲理,这个府里,彻底的没道理了,都欺负我!”
“啪”!
又一下!
“你答应不答应?”梁霄的威胁,让徐若瑾很不服气,可好汉不吃眼前亏,认个怂能怎么样?
就眼前的这个人,单是手臂都快比自己的腿还粗,武力抵抗是无用的。
“行了行了,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