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就算你想娶春草,我现在也不可能答应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赶紧干活儿!”
徐若瑾听顺哥儿絮絮叨叨磨叽了一炷香的功夫,终于忍不住把他骂走!
顺哥儿一缩脖子,“为什么不能现在答应?”
“你才多大?过了弱冠之年再说!”徐若瑾扫量他几眼,白眼快翻上了天!
顺哥儿仍不满意,“可是春草姐姐等不了了啊!”
“谁说等不了?快离开这里,别给四奶奶添乱,我才不会嫁你!”春草突然从门口出现,顺哥儿还想再说,却被春草一把推出门外,随后“砰”的一声关上大门,紧紧的靠在门上,心跳极快粗喘不停。
徐若瑾看着她,“真不嫁?”
春草咬了嘴唇,声如蚊吟,“您不是说了,他还未及弱冠……”
“那时你可不小了。”徐若瑾叹了口气,显然,春草也是动了心的。
“那奴婢就陪着您,一辈子都不嫁了!”
春草说着脸色泛红,徐若瑾摊开双手,摇摇头,“算了算了,先不说这件事,换衣服去‘福雅苑’,事情既然已经做了,就得做圆满,一样一样去面对吧!”
原本就人丁稀少的梁家经过这一番事显得更添几分冷清。
这一路上,仅仅这么几个人却也都神色复杂,齐齐盯着自家四奶奶……
夫人闭门不出,几位管事一早上去见都被打发回来,那就只能等着四奶奶了?
可夫人之前已经把四奶奶圈了院子里不许出门的,这往后到底怎么个章程,下人们也不敢妄自决断,更不敢多嘴多舌,只能眼巴巴的瞧着。
徐若瑾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却仍面色冷清,看不出半分喜怒,让人更没有了猜度的把握。
主屋门前,白芷正在看着香槐,似在说什么事,瞧见徐若瑾露了影子,立即停了话马上跑过来,“四奶奶,您可来了!”
“夫人起身了么?”徐若瑾虽已心里有数,但仍抱有一丝希望。
白芷小脸苦涩,摇摇头,“奴婢根本没见了面儿。”
“方妈妈呢?”有方妈妈在,徐若瑾还算放心。
“奴婢这就去传话,您稍等。”白芷说着话就往屋内去,一边走一边道:“方妈妈,四奶奶来了……”
徐若瑾未动地界,香槐站在那里犹犹豫豫,半晌才上前福身请安,“婢妾给四奶奶请安了。”
她的自称声音虽小,但听在徐若瑾耳朵里却如千万针刺一般疼痛。
红杏当即瞪了眼,“真不要脸。”
春草立即拽住她,示意她不要当众撕破了脸……
香槐抿了抿嘴唇未说话,好似根本没有听到斥骂一般。
“若无事就回了院子里歇着,不用在这里伺候了。”徐若瑾压抑心头的情绪,平淡的撂下一句话,“如若有事自会叫你,下去吧。”
“婢妾只是想给夫人请安的,没有别的心思。”香槐自说的解释着,随后又站在那里不吭声。
徐若瑾没有心思理睬她,径自的进了正屋的门。
香槐正琢磨是不是要跟进去,轻迈了一步,红杏站了门口把门一挡,“四奶奶刚才让你回去,你没听见吗?这才几日的功夫就不把四奶奶说的话当回事了?”
“我是要给夫人请安的。”香槐揪着这一句话不放,红杏插着手臂站了门口一仰脖,“不行!”
“你凭什么拦着我?别太过分,我好歹也是夫人认过的……”香槐心生不满的顶撞,但声音却不敢太大,更有几分畏惧怯懦。
她也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听候夫人的吩咐,只是四爷回来一趟,那个凝香又突然抽了疯的死了,夫人就不肯再见自己了?
那自己还要不要继续为夫人养那个孩子?
要不要继续守着夫人交予的秘密?她到底该怎么办?该怎么过接下去的日子?
自己这个身份,实在……实在是太尴尬了!
“呸!”红杏朝一旁狠唾一口,“你还真够不要脸的!”
香槐心急,即刻道:“你在说谁?”
“都给我闭嘴!滚!”
一声厉喝从屋中传出,正是徐若瑾的声音!
红杏吓了一缩脖子,虽然咬唇不说话,却仍冷着脸子直勾勾的瞪着香槐。
香槐的嘴唇已咬出了血,眼泪刷的一下子落下来,捂着脸便哭着离去……
徐若瑾此时正在与方妈妈说话。
家事不宁,那香槐却还在那里不依不饶,本就对她没什么好心思,此时心里更是烦躁,哪会对她有什么好脸色?
一次不行,那就不如直截了当的骂走!
心里痛快是其一,其二,若是不在这个家里有点儿威慑力,她怎能替代婆婆,把梁家从上到下的安稳住?
如今这个院子里的下人可都在盯着自己呢……
方妈妈知道,徐若瑾鲜少发火,这一次直接怒骂了香槐,也是有原因的,“……终归家中只能四奶奶先管着了,夫人……需要时间。”
方妈妈说的很含蓄,徐若瑾心里也能理解。
婆婆向来心高气傲,不容置疑,可这一次,她误解了梁霄,母子之间出现如同深渊般的裂痕,而她却又险些被凝香那么一个从不放在眼中,似可任意拿捏的丫鬟掐死,心里怎能过得去?
若换做自己,恐怕一时半会儿都无法从阴影中走出来,可自己?估计是做不出如同婆婆那般偏心的事情吧。
可自己毕竟还不是个母亲,谁又能知道呢?
“我只怕一个人力量薄弱,之前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