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此话一出,容贵妃反而在一旁捂着嘴笑起来,“姐姐您可不要把话说得太重,郡主她如今可有着身孕,您这般劈头盖脸的把罪名扣上,吓着她可怎么办?”
“小身子骨本来就是虚的,好不容易有了身孕,若是为此再出了什么问题……梁左都督还不得发了疯?”
容贵妃与皇后说完,笑看徐若瑾道,“本宫倒是也服了你,敢把兵部的将军囚禁家里绑起来,这性子,本宫倒是喜欢得很呢!”
徐若瑾看到一旁的贤妃娘娘,她却未动声色,而另外还有三位娘娘都在盯着自己,却谁都没有说话。
徐若瑾看向太后,“这话我确实听不懂了?什么叫我把兵部的将军囚禁家里?还被冠上了罪名?这是哪的事儿呢!”
“在太后面前你还不愿承认?今日朝堂之上,吵得天翻地覆,就是因为你这件事,赐封你为郡主,皇上都被冠上了包庇之罪,你却还在这里装傻充愣?着实不应该!”
皇后仍旧是那一张冷脸子,反而语气有几分更重了。
徐若瑾对她的情商之低无比佩服,在心里翻了不知多少个大白眼!
不过是容贵妃挑拨两句,她便又对自己起了疑心,有本事到与容贵妃使去呀?
怪不得后宫乱成了一团,就他这个管法,不乱才怪!
徐若瑾心中腹诽,面色委屈,“早间醒来用了饭就到宫中来为太后请安了,朝堂上的事,我怎能知道?”
“四爷昨日回来斥了我一顿便走了,本还想今日请太后为我做主呢,没想到我却落了一身的不是,这委屈哪儿诉去?”
徐若瑾说诉委屈,容贵妃在一旁笑道,“郡主也的确是委屈了,有着身孕还要被梁左都督斥责,只是本宫好似听说梁左都督向来是宠着你的,不会是这一次你真的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吧?”
“梁忠将军好似还是梁左都督的叔父,郡主还把人囚禁在府中不放,的确是过分了!”
一位徐若瑾不知名的妃子说了话,皇后点了点头,“若非她做的过分,今日怎能群臣抗争?皇上的脸都丢尽了!”
“郡主也给我们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若真是你委屈着了,本宫也会为你说话的。”
容贵妃在一旁添油加醋,貌似说的是亲近之语,其实都等同于在皇后的心口添了一把火。
“还有什么可说的?宫里早就传遍了,回头快些把人放了,再拟折子向皇上自行请罪,皇上念在情分上也不会苛待你,这件事情便了了,本宫说的话,你可听到了?”
皇后想就此定下此事,徐若瑾一愣,反问道:“为何要上奏折请罪?”
“你是郡主,总要为大局着想,不能依着自己的脾气胡闹!”
皇后的脸色涌起一丝厌烦,她本就不喜欢徐若瑾,如今徐若瑾不但在这里装疯卖傻,反而还与自己顶嘴?
徐若瑾没有惧怕皇后的威势,用帕子擦了擦眼睛,满心惆怅的道:“合着我被皇上赐了郡主之名,还被赏了皇族之姓,反而不能像之前一般自由洒脱,要委屈着自个儿了?没这般道理!”
“你……”
皇后没想到徐若瑾会与自己顶嘴,当即指着她道:
“你大胆!本宫训你两句,你还不服了不成?不要以为你有着身孕,便可以借此来胡闹撒泼,真当别人都动不得你了?”
“又不是我冲去梁家祖宅打砸伤人,而是别人冲了我的府邸肆意妄为,难不成抽一巴掌,我还要忍了?那才是丢了皇家的体面,丢了皇帝哥哥的脸!”
徐若瑾毫不畏惧,反而气势更盛!
她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今日绝不会让自己受委屈,丁点儿都不行!
皇后气的脸色通红,只觉得当着如此众妃丢了面子,“来人,给本宫掌……”
太后见事情有些僵,皱着眉头看向皇后道,“好好说话,事情还不清楚呢,你急什么?她被封为郡主,是皇上的义妹,也是哀家的义女,若是有委屈哀家自会为她做主,若是她肆意欺负了别人,哀家也会斥责。”
太后看向皇后的脸色不虞,转过头来拉着徐若瑾的手道,“别怕,有什么委屈就跟哀家说,皇族之人哪容外人肆意欺辱?岂不是丢了皇族的体面!”
皇后见太后发了怒,僵滞半晌才缓回神来。
立即起身跪在地上,向太后禀道:“母后恕罪,也是臣妾得知皇上为此事着急,更是被大臣们以死相逼,集体控诉瑜郡主的行为鲁莽跋扈,所以刚刚才训了她几句。”
“是皇上的义妹,自当也是臣妾的义妹,臣妾也是爱护她,绝没有旁的心思,请太后明鉴。”
“别动不动就跪了地上说话,起来吧!”
太后看向其他的几位妃子,“不是哀家护着若瑾,你们也都要想一想,到底是谁的人,国家大事自有皇上定夺,你们何必操心?”
“朝臣们闹了不是一日两日了,还控诉过你们所有人都没有为皇族留后,无人诞下一子,难不成哀家也要借此来治你们的罪?堵他们的嘴?可笑!简直可笑!”
太后这般说辞,着实让所有人都惊了。
这一句指责,所有人都无法反驳,因为她们的确是没有为皇上生下一位皇子,乃是所有人的心头之痛!
只是太后能摆出这一番话来噎住众人,是明摆着要庇护徐若瑾了?
否则怎么句句都向着她说话?
徐若瑾对太后的庇护,并没惊诧,因为昨日董公公与自己的私谈,已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