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侍郎此时已经被气的头晕目眩,两眼昏花!
刚刚佳鼎楼的掌柜拿了名帖去拜见,礼部侍郎本觉得无事生非,一个酒楼的掌柜求见能是什么事?
只是看到名帖,他不得不来。
只是来了之后,掌柜的便将他引到楼上的雅间处,还未等他开口问,便听到洪有德在屋内说出的话。
不得不听?不得不追捧?礼部还需要有传话的人?这等引人作呕的说辞和那苟且沙哑的声音不是洪有德是谁?
在一起共事太多年头,洪有德跟在身边的时间比媳妇儿还要多,礼部侍郎根本不需要思忖屋内说出这话的是何人!
只是未等他率先破门而入,便听到身后说话的声音,转身便看到瑜郡主徐若瑾,而且还是让自己向她行礼?
这简直……简直让礼部侍郎愤恨的跳了脚,一股燃自内心的火苗窜烧,让他张了半晌嘴都未说出话来!
徐若瑾并不知道礼部侍郎是何人找来的,只是看向掌柜的微有虚色,躲在一旁想要就此溜走。
只是不等他得逞,屋内的门豁然打开,从里面冲出个人影立即蹲在礼部侍郎的脚边,搂着他的粗腿便哀嚎起来,“大人啊,您可来了,您就是救星,您若不来,下官今日就死在此处了……”
洪有德的这一番作为让礼部侍郎气的连连踹他,“还想在礼部当个传话的?无耻至极,恶心至极!恶心!”
礼部侍郎终归上了年纪,即便抬脚踹他几下,洪有德也没有倒地不起,而是死死的拖住礼部侍郎的腿不放手,“下官冤枉啊,您听下官为您解释,下官真的冤枉!”
梁霄从屋中走出,正与礼部侍郎对了面。
礼部侍郎冷哼一声道:“梁霄,你满意了?”
“我也没想到跟随侍郎大人十几年的人居然能有这一番说辞,我实在被吓到了,真为侍郎大人所不值啊!”
梁霄的说辞让礼部侍郎头脑发晕,憋的通红一张脸还说不出什么,他只觉得丢人透顶,已经恨死了洪有德!
“哼!”礼部侍郎猛的抽开被洪有德抱紧的腿,朝着徐若瑾一拱手,随即大步流星的拂袖而去。
梁霄也没有阻拦,洪有德此时也顾不得许多,撒腿便追礼部侍郎而去!
刚刚本是想玩弄梁霄和瑜郡主,可孰料反倒被他们耍弄了!
今日之事如若不向礼部侍郎解释清楚,自己的乌纱帽就彻底的丢了!
看着洪有德仓皇逃窜,徐若瑾却笑不出来。
这个感觉让她也十分惊讶,按说恶人遭到报应,不应该大快人心的么?为何没有半点儿喜悦呢?
姜陈氏目光复杂的看向梁霄,梁霄却背着手看向了一扇门后,“折腾了这一幕,却还不肯露面?躲躲藏藏见不得人么?”
徐若瑾微有惊诧,难道让礼部侍郎到此的不是梁霄,而是另有他人?
顺着梁霄的目光望去,那扇门终究“吱呀”一声打开,其内走出一名男子,姜陈氏看在眼中惊愕半晌,立即拱手行礼,“……为国舅爷请安了。”
国舅?
徐若瑾微有纳罕,看向了面前的男子,只是未多打量,便见此人向自己见礼,“还是初次见到瑜郡主,在下陆凌枫,皇后娘娘之亲兄,久闻郡主盛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徐若瑾微微福了福身,“见过国舅爷。”没想到在此会遇上这么个人?
来到京都多日,倒是从未听闻过陆凌枫这个名字……
姜陈氏躲在一旁不再说话,陆凌枫看向梁霄,反而涌起了亲切的笑,“回到京都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来我这等世俗之地,以为你把我忘了。”
“做鬼也忘不了你。”梁霄的回答好似与此人甚是熟悉,可徐若瑾却听不出梁霄的情绪是亲近还是厌恶,这倒是让她甚为吃惊。
“进去说吧,别在这儿站着,这里可不是灵阁,没有争相排队买酒的人,我可是指望这点儿银子过日子的,坏了我的生意,我可去你家吃。”
“我也是寄人篱下,住郡主府。”
“哈哈哈,那我就去郡主府蹭饭。”
“休想。”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进了屋,却让徐若瑾和姜陈氏都惊住了。
姜陈氏正琢磨是否要跟进去,梁霄在里面喊着二人道:“我已经派人去请了中方叔父,婶娘也进来稍等片刻,他自会接您归府!”
姜陈氏的脸色很难堪,只是有陆凌枫在,她反倒是规规矩矩的进了门,没了以往的张狂跋扈,让徐若瑾都跌破了眼球。
这是怎么回事?
姜陈氏抽疯了吧?
徐若瑾纳闷的进了雅间之中,掌柜的亲自端来茶点等物便退了出去,梁一等人在外把守,不允外人靠近半步,红杏单独在屋中服侍各位主子,随后便站在徐若瑾的身旁。
陆凌枫看着桌上的酒坛子,拎起来晃了晃,其中早已没有多少酒,倒一倒只剩半盅。
“梁霄,你也太过分了?好歹给我留一口,我可还没尝过灵阁的酒呢!”
“把礼部侍郎招来,耍这么一出戏很有趣么?”梁霄挑眉看他,“之前你向来是不问政事的。”
“谁让礼部侍郎的家离这里近呢。”陆凌枫耸耸肩,“若是太远,我想请来都赶不上这出大戏,更何况,他只演给你自己看,多无趣?”
说罢此话,陆凌枫举起半盅酒一饮而尽,眼前硕然大亮,“好酒,果真是好酒。”
“再好也没了。”徐若瑾此时已经缓回心神,至于梁霄与陆凌枫的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