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你不许胡闹,你当娘不想为你爹报仇吗?可你身单力薄,连一块石头都搬得费劲,怎么去为你爹报仇?”
“如今娘已经没有什么指望了,只希望你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要再出什么危险,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如若敢去冒险,娘也不活了!”
罗春媳妇儿痛哭流涕,更是以死相逼。
她并不是说假话,老爷已经遭受迫害,如若儿子再有什么事,她还有什么指望?
徐若瑾让春草连忙过去安抚安抚,她则劝着道:“嫂子先喝口水,不要着急,孩子也是一时心急说几句气话罢了,您不要真往心里去。”
孩子还要说话,梁霄一个冷眼,他便立即闭上了嘴。
罗春媳妇儿只在一旁哭,哽咽得说不出话,徐若瑾看向孩子道,“你叫什么名字?平常都有什么喜好呢!”
她不得不为这个孩子的将来着想,罗春遗命不愿他学医,如何安置的确是个问题。
孩子咬了咬嘴唇,上前道:“我叫罗川,山川的川,郡主,我要为我爹报仇,只要你能帮我爹报仇,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我如若不能为你爹报仇呢?”
“那……那我就自己去!”
徐若瑾看着罗川颇为无奈,因为这个孩子已经被仇恨充斥了身心,恐怕简单几句劝慰是没有用的。
她看向了梁霄,这种孩子自己无能为力,恐怕只有梁霄才有办法治得了吧?终归自己是束手无策了。
梁霄看着罗川道,“往后你不能姓罗了。”
罗川一怔,“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要叫罗川!”
“那你现在就走出这个门,灵阁的斜对面便是澶州王府,你到澶州王府内去见王爷和世子妃,告诉他们你就是罗春的儿子,要找他们报仇,你说会是个什么结果呢?”
罗川被吓了一跳,满脸震惊的看着梁霄。
他没有想到杀害父亲的人居然会是澶州王?怎么会与澶州王府有关呢!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春的媳妇儿自然明白事情的起因为何,可她并没有给孩子讲。
因为她不敢,甚至她自己都不敢想!
徐若瑾叹了口气,“孩子已经不小了,该知道的事情也可以告诉他,不必瞒着。”
罗春媳妇儿点点头,可却开不了这个口。
徐若瑾看向罗川道,“你父亲的遗命,不允许你在学医,所以我带不了你,我们想保你的命,如若你一意孤行,谁都无可奈何,因为你是罗春的儿子,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如今你与你的母亲对外都是葬身火海的故去之人,连棺材都已经入罗府的祖宅,所以你要更改名字,这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你不光是要保护你自己,这也是为了你的母亲,莫说你为父亲报不了仇,如若连你都死于非命,你的母亲又该怎么办?只是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活着吗?”
罗春媳妇儿哭得更凶了,徐若瑾摇摇头未再开口,梁霄看向罗川道:“鲁莽行事的才是傻子,少在这里放空话,有本事你先打过我,然后再提报仇二字,否则现在就出去给我搬酒坛子,今天搬二十个,明日搬三十个,每日叠加,搬得不够数目,那就背书,四书五经兵将之法统统要背,如若连背书你都做不到,那就挨棍子,差一个就是一棍子,差十个,你就给我滚!老子不养闲人,管你是不是罗春的儿子!”
梁霄冷哼一声,背着手先行出去。
罗川被这一番话惊在原地,傻傻的看着梁霄离去的背影,他相信梁霄是真做得出来,而不是说出这些话来吓唬自己。
罗春媳妇儿也吓傻了,连连抱着徐若瑾的腿,“郡主快为他求求情,他只是个孩子,他什么都不懂,在家中什么粗活累活都没做过,一天搬酒坛子哪里受得住?我去,我去搬还不行吗?”
徐若瑾用帕子抹了抹额头的汗,她也讶异梁霄为何突然生气?这真是奇了怪了。
“四爷开了口,我也没办法,嫂子,如若你想让罗川成才,那就不要再庇护他了,我听说逃命的时候,还是你和丫鬟轮流的拽着他走?这么大小伙子了,丢人不丢人?”
“不如今日你跟我回郡主府,直把罗川自己留在此地,交给四爷教导。”
徐若瑾也觉得罗川这个孩子还是离开母亲更好,否则他被娇生惯养得太周到了。
罗春媳妇儿并不愿答应,可这乃是郡主开了口,她也不敢拒绝。
不舍地看着罗川,可罗川却突然转身出了屋子。
“罗川你干嘛去?”罗春媳妇儿连忙喊住他。
罗川应声道,“我去搬酒坛子……”
“这个孩子!”罗川媳妇儿想要追出去,春草立即把她拦下,“嫂子你就让他去吧!跟着四爷总比跟着你强吧?你又能做得了什么?”
春草的话让罗川媳妇儿一冷,可这却是天大的实话。
跟着自己一介妇人又能做得了什么?可这么放手,她又着实不放心。
“罗川以后不能再信这个罗字了,这件事情如何定夺,就交给四爷了,听说嫂子您还带了一个小丫鬟,不知在何处,人靠得住吗?”
徐若瑾对此不得不谨慎,因为这牵扯到人命,不能随随便便就算了。
罗春媳妇儿连连点头,“信得过的丫头,之前是遗留在路边受病的小女娃子,被老爷捡回来治好,就一直养在家中当了丫鬟,那时候我还没生罗川呢!”
徐若瑾点了点头,“那就带上她跟我一起回郡主府,你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