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贵妃也没想到徐若瑾进来第一句话就拿捏到自己!
眼见太后和皇后都看过来,她扭着身子抚了下自己的长指甲,笑着道:“也是惦记着她的身子,看到什么好物件都想送去给她尝尝,要说瑜郡主也真是个招人喜欢的,寻常倒不觉得,有些日子没瞧见,还真是想她。”
虚假的笑遮掩不住气氛的尴尬,太后瞄了她几眼,只冷笑一下并未说话。
容贵妃其实心中也发虚,可这事儿是楚嫣儿要求的,她也不得不办。
毕竟之前得了澶州王府不少的好处,而且她只觉得赏赐些礼罢了,又没对徐若瑾做什么致命的事,索性也就答应了……
只是太后不愿多说,皇后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又怎能放过容贵妃?
“瑜郡主身怀有孕,更是身体不好,你不把想赏赐的一并都送去,每天都让她出门领赏谢恩,你是真不怕她累着?”
皇后仍旧是那副阴阳怪气的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什么不轨的心思。”
“皇后娘娘这话可是污蔑臣妾了,难不成,臣妾送礼还送出错了?”
“行啊,那明日起,本宫每个时辰赏你一炷香,你就接连等着磕头吧?”
容贵妃被噎的不知该说什么,起身走到太后的跟前,委委屈屈的解释道:“太后在上,臣妾真的没有故意难为瑜郡主的心思,若是让瑜郡主误会了,臣妾这就给她陪个不是。”
说着话,容贵妃立即看向徐若瑾,“瑜郡主就赏本宫个面子,别往心里去……”
“怎敢怪罪娘娘?明明是谢恩来着,可怎么却成了这样?若瑾都要钻了地缝儿去了!”徐若瑾故意装傻,“娘娘送的小镯子也乃价值连城的物件,若瑾喜欢得不得了,谢过娘娘了!”
徐若瑾说着话就要福身行礼,董公公在一旁连忙道,“哎哟,瑜郡主您可慢着点儿,咱家这老胳膊老腿儿的可扶不住您了……”
“行了,行什么礼?关心你也乃应该的,往后有什么想赏赐的,都让梁霄过来一并拿回去,别折腾她了。”
太后召唤着她,“快坐下,让哀家好生的看看你,这脸儿倒是胖了,身子调养的还行?”
“托太后您的福气,这身子自当养得好!”徐若瑾转头看向了太阴县主,“进来半晌了,还未给县主请安问好,还是初次在慈安宫中见到您呢。”
太阴县主在一直看着徐若瑾,见她坐下便与自己搭话,笑着点了点头,“今儿也是知道微澜和他的媳妇儿到慈安宫,特意过来见一见,离开京都这么多年,真是不敢认了!”
太阴县主虽身份只是个县主,但她的辈分高,说出这话也不过分。
梁芳茹在一旁战战兢兢,不敢吭声,看到徐若瑾进了门,她才长舒口气,好似有了靠山一般。
“寻常咱们不觉得自己老,可其实已经这把年岁了,就不要自欺欺人了。”
太后说出此话,太阴县主的脸色并不好看,想必在这之前发生过什么。
徐若瑾看向梁芳茹,梁芳茹好似憋不住一肚子话要与自己说,却也只能等候出宫之后,感觉到似是有人在看着自己,徐若瑾下意识的望过去,正见到贤妃娘娘在笑着看她。
对贤妃,徐若瑾从没有接近过,而她却是拿了“灵阁”干股之人,可时至今日,她从未提起,而她的请邀,自己也并未答应。不知是否会被嫉恨了。
“听闻近些时日,郡主府上接连出现危险,原本还担心着瑜郡主别受到惊吓,有身孕时最娇弱,但今儿看到你完好无事的进了宫来,也真是心落了肚子里。”
贤妃开口道:“之前太后是不同意你入宫来的,还是涪陵王世子妃说起你状况无碍,太后才点了头。”
徐若瑾不明贤妃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脸上苦涩笑了笑,“让太后担心了,是若瑾的不是。”
“这怎能怪罪你?是那些人胆大包天,欺人太甚!”太后转而安抚道:“往后有什么委屈,一定要与哀家说,别瞒着!你乃是皇上认下的义妹,便是哀家的干女儿,哀家是疼你的!”
“若瑾省得了,往后绝对不让太后您担心,传来的定是喜讯!”
徐若瑾讨好似的回答,让太后露出了缓和的笑颜。
零零散散又叙谈了半晌,太后的身子骨也支撑不了多久,而太阴县主早有了离去之意。
太后发了话,众妃便接二连三的告退,徐若瑾正起身准备离开之时,皇后却叫住了她,留她私谈两句。
梁芳茹识趣的到门口去等,容贵妃离去之时,看都未看徐若瑾一眼。
待所有人都离开之后,皇后才与徐若瑾道:“最近可有国舅的下落?”
徐若瑾唯有惊诧,她没想到皇后找陆凌枫会问自己?
“不太清楚国舅爷在何处,一直都没他的消息,近些时日也没见到。”
皇后微有失望,“算了,如若有他的消息,就派人来告诉本宫一声……另外,府上该管的事情也不能太松懈,丫鬟不懂规矩,才会出现走水之事,听了那消息可把本宫吓死了,这事儿你也要专心管好才行!”
皇后等人并不知道郡主府走水乃是有人故意纵火。
夜微言不会与后宫众人说起此事,徐若瑾不提,楚嫣儿更不会提,所以皇后以为是丫鬟不小心所以才出了意外,连太后也是如此认为。
徐若瑾当即点头,“若瑾知道了,谢皇后娘娘体恤。”
“那就快些走吧。”皇后也没心思继续训她什么,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