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道歉、以什么方式道歉这件事情由不得你!”
严弘文在梁霄和徐若瑾面前被压制的没什么脾气,但对外人,他还是雷厉风行,杀伐果断!
“司徒家族这些年除却守护皇陵之外并未作出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前阵子宫中出现的大事,皇上没有一怒之下将司徒家族满门抄斩已经是很大的恩赐,换成先帝,此事绝不能忍!”
“而你们一家出行居然耀武扬威、奢侈铺张?”
严弘文眯起阴狠的双眼,死盯盯的看着司徒男,紧了紧身上的大氅,他的脸色绷紧,“今日朝堂之上,所有大臣皆自掏银两为西北雪灾的受灾百姓捐赠,你们司徒家族一事,皇上酌情轻办,只让你来给瑜郡主赔礼道歉就作罢,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你如若今日转身离开,那就是你司徒家族灭门的开始,你不要觉得这话是我信口开河,你自己心里掂量掂量!”
严弘文转身准备继续进府,转头侧看着司徒男,“而皇上今日就是想让你司徒家族丢脸,让你司徒男卑躬屈膝的弯腰赔罪,你做不到这一点?呵,好自为之!”
严弘文说罢便转身回了郡主府内,而他身边的人已经悄声跟上,听着严弘文接下来的吩咐和安排。
司徒男听着刚刚严弘文的怒斥,心里也凉了半截!
他如何不知这一次乃是皇上给司徒家族的最后一次机会?而且不仅仅如此,还有司徒家族背后的那个人……他更是惹不起!
可是让他就在此地、就在瑜郡主府的门口叩拜谢罪?
这件事情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他真的做不到!
司徒男虽然在告诫自己,可他的心里其实已经服软了……
因为即便是回到家中,父母或许也会如此命令自己,那又何必让皇上难堪,反而对司徒家族起了厌恶之心?
他豁然对自己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怀疑,迄今为止,司徒家族到底在做些什么?
到底要做什么?为何他突然迷茫了?
此时严弘文已经把身边的人率先打发走,让他去打探夜志宇的行踪,而他则又回到刚刚的院落之中,看着梁霄和陆凌枫下棋。
此时佳鼎楼的大厨们已经开始做起了席面,更是派人来问一问是同坐一席,还是分开两席,因为寻常府邸是男女不同席的,但在瑜郡主府偶尔会破了这个规矩。
梁霄看了看严弘文,并没有当即拒绝,“去问问郡主的意思,今儿驸马是陪着司徒男来为她赔罪的,一切都由她说了算。”
梁三领命,立即去后院问起了徐若瑾。
而此时徐若瑾正与蒋明霜聊的正欢快,听到这个问题,她则看了看蒋明霜,“真心不愿见他们,一个都不想搭理!”
“反正梁霄说了都依你,今儿我也豁出去了,全都听你的。”蒋明霜鲜少能如此放纵一回,今儿也真想洒脱一把,把严弘文、把所有的因果是非全都抛开,统统与她无关!
徐若瑾斟酌下,与梁三道:“他们都在干什么?”
“四爷和国舅爷在下棋,刚刚驸马爷出去训斥了司徒男一通,很是严厉。”梁三说的简单,可这内容却涵义很深。
徐若瑾点了点头,“那就在我的院子里摆席吧,终归都不是外人,今日就同坐一席,跟随国舅爷和驸马一同到府上的下人们也另摆一席,咱们府上想来是主仆同乐,不分彼此。”
“那属下就替他们先谢过郡主了!”
梁三早已习惯郡主的大方,但仍旧恭恭敬敬的行了谢礼。
蒋明霜看着梁三离去,嘟起小嘴嘀咕道:“果真是不缺银子,就是任性。”
“又来挤兑我,哼!”徐若瑾定了定神,突然拽着蒋明霜道:“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见人?见谁啊?”蒋明霜纳了闷,在郡主府她除了徐若瑾之外,也不认识其他人啊。
徐若瑾拽起她,吩咐红杏去找沐阮,“还是你去把沐阮也找来,让他快着点儿,最好是在其他人到院子之前就来,我有事找他!”
红杏得了吩咐立即便去。
蒋明霜听了“沐阮”的名字,讶然道:“你是在说沐神医?你让我见他干什么?”她看看自己的身体,“我身体还是不错的!”
徐若瑾把她摁下,“老老实实呆着。”她亲自去把脉枕拿来放在蒋明霜的手腕下,随后凝神静气,开始为蒋明霜诊起了脉。
蒋明霜被她的突袭弄的发蒙,可在徐若瑾的面前,她还真不敢多嘴亦或拒绝,只傻呆呆的看着她,不敢再开口说话。
单脉、双脉、摁压,轻揉……
徐若瑾探了好半晌,才又盯着蒋明霜的脸色看,蒋明霜终于被她看的有些心里发毛,连忙往后躲着道:“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难不成我还真有什么毛病?”
徐若瑾意欲张口,却又打消了念头,“我最近诊脉不准,等沐阮来了再说!”
蒋明霜被她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而沐阮听了红杏的话则很快就到。
一进门没等牢骚几句,就被徐若瑾拽过来坐在了她刚刚的位子上,“这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敢笃定,就看你的了。”
沐阮翻了一个大白眼,仔细看看蒋明霜,肤色偏黄,疲累倦怠,但看起来并不是大病之人,“不用诊脉也看得出比你身子骨强得多!”
“少在这里挖苦我!”徐若瑾不让他再多废话,“快点儿,稍后他们就该来了!”
“这有什么可瞒着的?诊脉瞧病,这不是正常的……”沐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