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法有效,君梓玉的人纷纷效仿,不但将船舱里的烈酒全都搬出来,还把放在船底的火油给搬了上来,挨个将其投掷到四条船中,霎时间,火苗直窜,火烧连天。
将上了船的刺客全部杀死,掌舵的水手立刻指挥众人扬帆起航,冲出了包围圈,顺风而下速度飞快,未过多久他们就远离了这片火海。
听到那凄厉的尖叫声,水手们都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刚刚有那么一刹那,他们真的以为今日就要葬身此处了,还好,还好,还好他们平日里都有带烈酒的习惯,要不然今日定是凶险。
看到有人受伤若兰赶紧提来了药箱,挨个包扎过后她疲惫的回到了船舱,门还没有推开就听到噗通一声响,闻声看去,只见一抹粉色的衣衫消失在了眼前,登时一愣她想到了白沧海,扭头向外跑大呼出声:“停船,快停船,有人落水了。”
心中一紧,正在甲板上休息的独孤等人立刻站了起来,快速跑向她说:“怎么回事,谁落水了?”
若兰觉得自己要疯了,急急忙忙的说道:“是白沧海,白沧海她从后面跳下去了,快,你们谁的水性好,快下去救她,快下去救她。”
话音还未落下,独孤就脱去最外面的一层外衣跑到了后面,一语不发就毫不犹豫的跳进了水里,孟五大惊失色连忙去找灯笼,可天真的太黑了,即使他们把船上所有的灯笼都点亮,也没有看到二人的踪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众人等的无不心焦,船上的气氛死一般的寂静,正当君梓玉的人准备下去看看时,端坐在一旁的哑鬼动了,运功提气将手中的麻绳准确无误的丢了出去,原本平静无波的水面立刻水花四溅,只见独孤抱着已经失去了所有知觉的白沧海出现了。
哑鬼快速的拉动手中的麻绳,将二人拉到了船边,众人合力先是将白沧海给接了上来,然后又将独孤给拉了上来,若兰跪倒在地为白沧海把脉,可是根本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伸手探其鼻息,气息全无。
心中惊慌若兰将她扶了起来,运功猛的朝她后背一拍,本以为她会吐水出来,可那想到连续拍了好几下都没有丝毫的动静,知道白沧海对风九幽有用,若兰又拿出了银针扎进了她的几个大穴,可是,依然没有动静。
“若兰,怎么样?她……”孟五的话还没有说完,若兰就猛的站起来冲进了船舱里,来到了风九幽的身边,伸手入怀拿出一个红色的瓷瓶打开,放到风九幽的鼻头下闻了闻,然后拿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就刺进了她的人中。
疼痛让风九幽悠悠转醒,双眉紧蹙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还未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若兰要哭的声音就传进了耳朵里:“小姐,你快醒醒,白沧海要死了,她不行了。”
登时一怔,迷迷糊糊的风九幽立马清醒,脱口而出:“谁不行了,白沧海?”
“是,她掉进水里了,没有脉搏也没有气息,小姐,怎么办?她要死了。”或许是觉得白沧海可怜,又或许是相处久了有了感情,若兰一想到她就要死了,眼泪就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这时,孟五将没了气息的白沧海抱了进来,风九幽大吃一惊掀开身上的被子就下了床,立即命孟五将其平放在地上,然后开始紧急施救。
知道若兰定是已经拍了她的后背,风九幽不再重复去做,稳定心神催动灵力集于手掌之中,从她的腹腔开始缓慢的往上推,灵力所过之处形成一股白色的气浪,慢慢的,慢慢的,那些河中的水从白沧海的口中流了出来,气息恢复,脉搏也有了,她的心脏又开始了跳动。
收回灵力风九幽开始为其把脉,感觉只是脉搏微弱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便扭头吩咐若兰道:“准备热水给她洗澡换衣服,再给她吃粒护心丸就无大碍了。”
紧绷的弦突然间松下来,若兰很是高兴,擦了擦眼泪说:“是,小姐,我现在就去。”
说着,她就抱起白沧海去了隔壁的房间,而孟五等人也转身准备离开,看到独孤身上还在滴水,风九幽知道是他救了白沧海,起身叫住他吩咐道:“河水冰冷,你也赶紧去洗个热水澡,另外,再喝些酒暖暖身子,以免受寒。”
没有想到她会关心自己,独孤愣了一下,不过愣神只是一瞬间的事,瞬间过后他恭敬的说道:“是,小姐!”
各自离开,各归各位,风九幽被若兰强行叫醒头痛的厉害,想着白沧海已无大碍又有若兰照顾,她便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倒在床上睡着了。
再次醒来之时已是两日后的上午,风九幽睡的朦朦胧胧似醒非醒,特别是在看到君梓玉的脸后,她感觉自己还是在梦中,嘿嘿一笑她伸手拍了拍君梓玉的脸,一副嫌弃似的样子说:“君梓玉,你是跟屁虫吗,小时候你天天跟在我后面也就罢了,现在我长大了你还跟着我,你都是有娘子的人了,怎么还跑到我的梦里来啊,快,快走,不想见你,整日里就知道发牢骚,一点也不招人喜欢。”
君梓玉守了她大半天,一直在这儿担心她是不是病了,为什么睡了这么久还不醒来,可她倒好,不说许久不见欣喜若狂了,还说自己不招人喜欢,这……这也太过分了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受不了了,横眉怒眼做出非常非常生气的样子,大吼一声道:“风-九-幽!”
霎时间,所有的瞌睡全被吓醒了,风九幽扭头看了看他,揉了揉被震痛的耳朵笑呵呵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