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远在港岛黄大仙区佛教寺庙法藏寺功德堂内,一张小小的檀木桌前,一袭青衣静静伏坐,长长的秀发轻轻盘在头顶,以一根木簪固定。
娇小的身躯笔挺而又坚强,一手持笔,一手轻按檀木桌上一本谷黄色地藏菩萨本愿经。
女子面色庄严,双眼盯着地藏经,心里默念,同时右手中性笔一笔一划,慢慢抄写。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尔时十方无量世界。”
“供养释迦牟尼佛,及地藏菩萨已,一切众会,俱复瞻礼,合掌而退。”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笔,女子放笔,双手合十:“愿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济三涂苦。若有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尽此一报身,同生极乐国。”
轻念完毕,该女子又默念一句:“谨以此功德,愿护信男张坤一生平安。”
回偈完毕,女子默默收起刚抄写完毕的地藏经,轻放在檀木桌一角,然后又从旁边拿起一本空白抄本,继续默默抄写了起来。
一本又一本。
而此时,在南湖南山市郊区,一片山地中,有一栋精美的别墅。
别墅很大,有花园,有游泳池,有停车场,甚至自带了篮球场。植被环绕,绿树葱葱,楼顶有休闲平台,有电梯直接可上。
别墅内,宽大的主卧室中,一个支架上挂着一瓶正滴着的盐水,支架旁的大床上,一个包着仿佛木乃伊的男子静静靠在床头。
他望着落地窗外美丽的风景,天蓝白云,高空烈日,突然喃喃开口。
“已经十二号了,张坤,你看到宫本田冲了吗”
男子低垂着脸,空着的左手紧握成拳,脑海里不断闪现那个被他经常欺负的身影:“到头来,帮我报仇的居然是你”
男子脸色阴晴不定,最终他脑海的画面定格于张坤曾经紧抓他的手怒吼时的样子。
“你自己说过的啊,既然是注定无法获胜的战斗,那么为什么还要坚持”
是啊,为什么坚持不知道啊,可当时就是那么想的,不能在日本人面前服软。
男子闭上双眼,默默靠着床头。
那么,今天轮到你去面对日本人了,你会怎么做呢。
闭目了很久,男子再次睁开眼,转头慢慢望向天空高高在上的烈日。
可是,不管怎么说,要活着回来啊,混蛋。
邵西太仙镇,烈日之下,王丽老妈带着斗笠从田间归来,回到院子里,把斗笠轻轻挂在屋檐下,轻轻擦去额头的汗水,然后望着在房里看书的丽雪:“你哥呢还没回来”
丽雪忙的摇头,王丽老妈怒哼一声:“这臭小子,前天就从他老爸那回来了,现在还不回家,又给我玩失踪,上次是怎么答应我的,这次等他回来,我非要。”
王丽老妈话还没说完,一道伛偻的身影从屋内走了出来,狠狠的瞪着她:“你你你,你非要怎么就是你这臭脾气,要我,我也不敢来。”
“妈。”王丽老妈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旁边丽雪则捂着嘴巴直笑。
西横红岭路工地一角,张德海站在起重机下:“快点,把这个拉上去,注意别碰到墙体了,都加快速度。”
“你们还想不想要奖金了,速度速度。”
“都特么的一个个就知道偷懒,快,搬砖的跟上”
洪山县,新石桥小学,第三节课,金侨拿着数学课本慢慢向讲台下的小家伙们讲解,一点一点,没有丝毫不耐。
洁白的教室,窗几明亮,崭新的课桌上有着全新的课本,炎炎夏日却被教室顶上的风扇吹散,教室内一片阴凉。
小家伙们全都认真的望着讲台,看着黑板,一个个小眼通亮。
而旁边教室办公室内,黄石开认真的批改作业,热了,就拿起旁边的扇子扇扇,窗外,知了声鸣。
香港浅水湾半山腰上,一栋硕大的别墅内,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扎着羊角辫子,坐在花园里的秋千上,一边哼着歌一边轻轻晃动着,旁边是一片紫色的风信子,迎风飘扬。
紫禁城演武场,气氛一片凝重,张坤和宫本田冲对峙着,擂台之上,无形的气机隐隐交锋,两人气势都在逐渐拔高。
不过,陡然宫本田冲一笑:“其实,我从一开始就不相信你是梁兴的徒弟。”
张坤面无表情,气势继续凝聚。
宫本田冲毫不在意笑笑,然后继续自说自话:“其实当初的事情我也调查了一下,那天你的出现十分偶然,而且一开始的时候你好像并没有出手的意思,后来应该是为了救人才不得不上台。”
“而且你后来给出的理由十分勉强,梁兴的徒弟那既然是梁兴的徒弟,怎么就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那时候跳出来。”
宫本田冲一笑,不过随即脸色一正,然后眯着眼道:“而最主要的是,我不相信梁兴能教出你这样的人物”
张坤眉角一动,冷着脸望着宫本田冲:“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要来。”
“问得好”宫本田冲哈哈大笑,仿佛遇到了什么十分好玩的问题。
狂笑过后,宫本田冲慢慢低下头:“我为何还要来因为我寂寞太久了,无敌的寂寞。”
宫本田冲抬起头,望向张坤:“你们中国的小说里,有一个人物叫独孤求败,这名字好,我喜欢,因为我现在就好像那独孤求败,一生独孤,但求一败”
“而中国,地大物博,奇人异士无数,惊爆全球。五千年文化,更是让人敬仰。所以我来了,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