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饭,当然管饭,兰锦深十分奇怪于四碗药下去后一个时辰还没有发作的顾汐语是怎么办到的。
他立刻吩咐人把饭菜就送到这个院子里来吃,包括他自己的。
昨天晚上他们试过那药的威力,一个吃过药的丫头,昨天晚上几乎疯狂,让他手下三个男侍好好地享用了一回,今天早上,那丫头便已经面目全非。
这应该也是顾汐语的下场。
可是顾汐语竟然还没有毒发,也许那毒在她身体里发作得缓慢一些。这时候他肯定是不让顾汐语离开他们的视线的。
饭菜送来,十分丰盛。
顾汐语也不管其他人,自己盛了饭就去吃,睡眼朦胧得好像随时会睡着,却偏偏睡不着。
兰锦深让大家也一起吃饭,毕竟,是试药,而且是以身试药,得多等一些时候看看最后的效果。
顾汐语现在看起来没什么事,等药发作了,他们都想看看这个狂妄的丫头会怎么恬不知耻地找男人。
用完午膳,又是半个时辰,五个人一样没事。
兰锦深奇怪了,孙申鸣没有中毒,那正常,因为顾汐语是把给自己的药给孙申鸣喝了,压根不是毒药;
秦玉茗阮铁龙张建华没有中毒,那也正常,因为顾汐语炼制的时候太过随心所欲漫不经心了,她选的都是一些普通药材,炼出来的药喝了最多会拉两天肚子,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何况三个人还都自己给自己配了解药。
可顾汐语为什么也没有中毒?
她给自己炼制的解药同样的漫不经心随心所欲。哪里有一个罐子里随便放进几把药草,倒一碗喝了,加上几碗水几味药继续熬,又继续喝,最后甚至还喝错了都没有事的?
难道她那随手抓的一些杂七杂八的药草,竟然误打误撞的把身上的毒给解了?
不可能呀,成秦的医术,冷千恣的毒术,放在江湖上,那也是一流的,兰锦深虽然不如他们俩,本身医术也有一些造诣。
三个人一起研究的毒方,不可能随便几味药就能解除。
不对,就算随便几味药就能解除,那也得是喝了解药,顾汐语最后一碗药都喝错了。
可是,顾汐语真的没有迷情,也没有失去神智,连孙申鸣和阮铁龙都不禁把目光看向了兰锦深,这情形太诡异了。
兰锦深同样一头雾水,这种现象简直是超出了他的预料,超出了他的控制。
这个丫头的运气真的好到这程度了?
就这么等待中,日头西斜,顾汐语打着哈欠,睡意重重地道:“好像大家都没有事哈,为什么我配的泻药你们喝了都不会拉肚子?看来你们的本事也不小,竟然都给解了。”
兰锦深心中冷笑,原来真是泻药,却故弄玄虚地放了许多药材,他笑道:“顾姑娘,要不我给你把把脉吧,你的解药喝错了,这可是可大可小的事!”
顾汐语斜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喝错了?他们给我的也不是毒药,大家都随便喝,哪里有什么对错?”
兰锦深手指一探,很容易就刁住了顾汐语的腕脉,顾汐语不会武功,兰锦深却是势在必得,他心中冷笑,顾汐语以为他们给的不是毒药,这到底是蠢到什么程度了,才会这样以为?
他皮笑肉不笑地道:“还是把把脉的好!”
当兰锦深的手指搭上顾汐语的腕脉时,他感觉到顾汐语的脉象什么奇怪,阳亢,燥动,阴冷,滑移……
这两种完全不同的脉象,同时在她的脉息里找到了。
从这脉象看,他们的药没有错,他们研究出来的毒药,就是这种症状,她分明是中了毒呀,为什么不会发作?
顾汐语甩开他的手,道:“兰堂主,你把过脉了,大家都没事,这比试,最多也就算个平手。那是我今天太困了,没睡好,状态不佳,不然,我肯定是不会满意这个结果的。不过我爷爷说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比试的目的是切磋,也不一定要分个输赢,所以今天就这样了。那什么彩头,我也不要了,我回去睡觉去。”
兰锦深哪里肯放,她这都已经中了毒,只等毒发,就这么放他回去了,孙申鸣几个人不是白盼了吗?他们都想着和美人共度良宵,一亲芳泽呢。
他立刻笑道:“顾姑娘,这也不急,这药效有急有缓,或许是还没到时候呢。”
顾汐语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道:“这样啊?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真是困了。这样吧,我再等半个时辰,还是没有结果的话,我就要回去睡觉了。”
兰锦深皮笑肉不笑地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顾汐语伏在桌上,一只手摇了摇,口齿不清地道:“我先眯一会儿,有结果了叫我!反正……我是不会输的!”
看着顾汐语无精打采却仍然信心满满的样子,兰锦深脸上虽然笑着,神色却冷了,眼里也是狠厉一片,不会输?半个时辰?
从他探脉的结果来看,最多一柱香时间,顾汐语体内的毒就会爆发,那时候,她意识迷失,便是孙申鸣三个人收获胜利的时候。
这个小丫头也真是宽心,竟然就那么伏在桌上打瞌睡,她到底是太傻呢,还是太过轻信,她真以为她是云玦的孙女,在南山别院就一样可以畅通无阻吗?
一转眼,又是一柱香时间过去,顾汐语只是伏桌而睡,根本没有毒药发作的迹象。
兰锦深自己都等得有些没底了,他走到顾汐语面前,叫道:“顾姑娘,顾姑娘……”
顾汐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