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宇文眨眨眼睛,一脸天真地道:“我没有随便吃人家的东西,我是找爱妃姐姐要东西吃,这怎么能叫随便呢?”
顾汐语乐了:“在我这里吃东西怎么就不随便了?”
欧阳宇文理直气壮地道:“因为你是爱妃,爱妃不会害我的,要是要害我,当初你就不会救我,就不会偷偷地要亲我了!”
尼玛那是偷偷地亲么?那是人工呼吸,那是人工呼吸,那是人工呼吸,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怎么就成了偷偷地亲了?你污辱我不要紧,不要污辱科学好吗?
看着顾汐语黑下去的脸,欧阳宇文又得意地道:“虽然你很老,但是你长得漂亮,亲了就亲了,我是男人,虽然是被你亲,但是我还是要对你负责呀!”
虽然你很老这五个字迅速地击中了某人的心脏,杀伤力百分之一百有木有?
顾汐语眼睛四下里蛰摸,尼玛的地缝呢?老天啊,裂道地缝把我埋了吧,这谁家的破孩子赶紧领走,她才十五岁,就被冠上了你很老的帽子,还要不要让人活了?
欧阳宇文奇怪地嘀咕道:“五哥说了,女人生气要哄的,我已经哄了呀,怎么没用呢?”
虽然他只是小声嘀咕,可顾汐语离他就只有半尺距离,想不听见也难啊。她一头黑线地看着欧阳宇文,风中凌乱了。
欧阳宇文眉眼一跳,顿时喜笑颜开地道:“爱妃姐姐,你一定是觉得很不好意思是不是?你是不是感觉配不上我呀?其实你不用这样想,你是很老,可是你不用自卑,我不会嫌弃你的!”
尼玛这是在哄她吗?
她顾汐语是越活越回去了,要一个七岁的小屁孩来哄她了?哄就哄吧,还一口一个你很老?
顾汐语觉得,再这么下去,她非一口老血喷出来不可,她沉着脸道:“吕嬷嬷,叫厨房做几样点心来!”这小破孩的嘴太闹心了,只好用点心来堵一堵。
吕嬷嬷等人见小皇子对顾汐语亲近,都感觉十分好笑,但是顾汐语黑着脸,她们就只能忍笑了,这时候正忍笑忍到内伤呢,见顾汐语吩咐,忙答应着去往小厨房走,一边走一边肩头直抖。
顾汐语觉得被这个小破孩到春霖阁走一遭,她的脸算是丢尽了。皇宫救人那一回事当然是没有几个人知道的,现在整个春霖阁只怕都知道了,知道就知道了,可那些人不知道她救人,而是知道她偷亲面前这个小破孩啊。
听说有吃的,欧阳宇文大喜,道:“爱妃姐姐,我要吃松子糕,翠玉豆糕,樱桃酥!”
顾汐语没好气地道:“没有!”有没有她不知道,但是她可不能纵容易这个小屁孩在她这儿丢她的人,还支配她的人。
欧阳宇文失望地道:“那有什么呀?”
看着他眼巴巴的样子,顾汐语又觉得自己真是活回去了,跟个小孩子计较什么呀?她软了语气,道:“只有桂花糕,杏仁酥!”
欧阳宇文倒是不挑,立刻从善如流地道:“那就吃桂花糕和杏仁酥吧!”
顾汐语对珊瑚看了一眼,珊瑚会意,去小厨房里通知去了。
欧阳宇文还牵着顾汐语的手,指着蝴蝶风筝:“爱妃姐姐,你把这个风筝收起来吧?明天要放的,可别弄坏了!”
顾汐语看着那个斑斓的风筝,嘴角抽了抽,终于还是对春霖阁一个小丫头使了个眼色,那小丫头立刻过来接过了。
欧阳宇文不放心地道:“小心一点啊,别弄坏了。”又自语道:“总共就做了两个,我连五哥也没给呢,不知道五哥会不会说我重色轻友啊?”
顾汐语:“……”
重色轻友你个大白菜啊,顾汐语要崩溃了。
欧阳宇文可不管这些,他已经很自来熟地走进顾汐语的房中,高兴地道:“还是房里暖和,外面好冷啊!”
顾汐语撇撇嘴,可不是么?房间里烧着暖炉,和外面怎么能比,她在房间里睡觉只需要盖床薄被,走出门来不但要穿上厚衣,还得系上厚厚的外氅。
欧阳宇文一看见床,就欢呼一声扑到床前,两脚一蹬把鞋子脱了,钻进床上,用被子一蒙,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着顾汐语,吩咐道:“爱妃姐姐,一会儿点心好了叫我,我先睡一觉!”
顾汐语感觉有些目不遐接起来,这才跟着他进屋呢,他就扑床上去了,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他就钻被窝里了。那是她的床好吗?
欧阳宇文打着哈欠,揉着眼睛道:“爱妃姐姐,你的床真软,真暖和。比我的床还要暖和呢,睡着好舒服。”
顾汐语黑着脸道:“你确定要在这里睡觉么?”放着好好的宫里的床不睡,跑来抢她的床,有没有搞错?她是住在皇后的凤仪殿的,顾汐语可不信皇后殿内的物件能差了,床会不及她的温暖柔软。
欧阳宇文看她脸色不好,眼珠左转右转,可怜兮兮地道:“我就睡一会儿好不好?爱妃姐姐,你最好了,你都救过我,亲过我了,我就睡一睡你的床,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顾汐语一头黑线,抓狂地道:“你要再敢说我亲你的事,我把你扔出门外去信不信?”这是什么话,说的她好像是一个饥不择食的大-色-狼似的。她的名声还要不要?她的清白还要不要?
欧阳宇文缩了缩脖子,极见风使舵地转变话风道:“爱妃姐姐,我只睡一会儿,一小会儿就好。在宫里我每天好早就要起床,现在我好困啊!”
顾汐语无可奈何地道:“你就算要睡,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