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般近距离地一看,寒夜觉得那本书实在是不错,难怪二少爷会那么想得到了。
寒夜厉声吩咐道:“把书合起来!”
明云裳不解反问道:“怎么呢?”
“让你怎么做便怎么做!除非你想死!”明云裳扁了扁嘴,长叹一口气将书合了起来,然后递了过去。
寒夜将书接过去的时候看了明云裳一眼,然后他有些不放地将书打开欲再检查一下,只是就在他的手翻开那本书的时候,注意力微一分散,架在明云裳脖子上的手微微一松。
明云裳的眼里闪过杀机,没有递出的那只手在电光火花间扣过了袖下一个盒子的机括,寒夜几乎一句话也没有说手便软了下去。
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明云裳,明云裳的手里还拿着九转夺命针的盒子,而她的脸上依旧满是无害的浅笑,那眉那眼,笑得弯弯地又似在看他的笑话。
寒夜的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响,想要说话,却终究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便倒在了地上。
明云裳将袖袍挥了挥后道:“蠢货,就这点道行也想危胁我,不送你去见佛祖实在是对不起苍天和大地。”
她说罢极快地站起身来,然后将他手里的那一册书拿回来道:“早前就知道今日里必有麻烦,所以早早就做好了赝品等你们来上当,只是你出现地比我预期的要早一些罢了。”
之前安静波从千赫草原回来的时候,她左右无聊曾和安静波聊起《定国策》的事情,安静波自也将里面的内容大致告诉了她,她在郁梦离向容景遇挑战的那一天起,就想到了各种可能。她和容景遇斗了那么多次,自然也是了解他的,当初做这本假的《定国策》时,为的不过是分散容景遇的注意力,不想今日里竟有这分功用。
她这一次将书塞进了怀里,然后再伸手去摸寒夜的身上,却见他的身上除了一枚烟花之外并没有多余的物品。
明云裳拿起那枚烟花细细地想了想,越想心里越觉得不安,一时间有些后悔杀寒夜杀早了,只是又想起寒夜是容景遇的心腹,背叛容景遇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做的,就算是她想法子将他擒了他也必定个字不会说。
明云裳当即掀开轿帘唤道:“莫扬!”
莫扬走过来道:“相爷有何吩咐?”
明云裳问道:“早前让你准备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
“早准备妥当。”莫扬轻声回答。
明云裳听他这么说还是有些不放心,一扭头却见秦解语一边走一边吃着东西,只是自从秦大少爷上次尝到牛肉的美味之后,就再也不啃大饼,改吃牛肉了。
明云裳觉得到吃牛肉总归比吃大饼强,只是依着秦大少爷这样的吃法,他难道不撑吗?
莫扬看到她的目光笑了笑后道:“相爷不必担心,秦侍卫说饱了才有力气打架。”
明云裳笑了笑没有说话,她将帘子放下来之后来心里还有些不安,她看了一眼寒烬的尸体,她的嘴角边便又有了一抹寒气,她又将帘子拉开,然后把莫扬叫过来说了几句话。
莫扬听到后面色大变,明云裳轻声道:“这事不要声张,做就好。”
莫扬轻轻点了下头,明云裳却又大声道:“停车!”
马车停下,明云裳大步追上了天顺帝的轿撵道:“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天顺帝的手一挥,张公公便命人将马车停了下来,明云裳匆匆行了个大礼后道:“皇上,方才宇文将军派人来报,京城外出现魔教的人马,今日里只怕魔教的人会有所动作,祭坛那边必定有危险。而且昨夜连夜降雨,去祭坛最近的路已被山体滑坡封了路。种种征兆,大是不祥,不如改天再去祭坛吧!”
天顺帝的眸子里寒气转浓,他看着明云裳道:“难道你让朕这个天子向那些邪魔歪道妥协?”
“不是妥协。”明云裳躬身道:“而是暂避锋芒,魔教此时出现,必定会对皇上不利……”
“是你们保护不了朕吗?”天顺帝满脸不悦,厉声喝道。
宁远忙跪下道:“微臣誓死保护皇上,必不会让那些妖魔犯皇上丝毫!”
天顺帝看了宁远一眼,然后又看着明云裳道:“难道谨相认为朕的禁卫军敌不过魔教那些杂碎?”他自当皇帝以来,就因为魔教的事情一直困扰,对魔教可谓恨之入骨,此时竟不顾天子之仪说了脏话。
明云裳忙道:“微臣不是那个意思,宁将军的本事微臣自是信得过。只是微臣在燕州的时候曾与魔教较量过,他们中间不乏高手,且有不少人精能五行八卦,极难对付。”
“可是他们上次还是被谨相收服了。”天顺帝看着明云裳道:“那件事情过去不过一载多,谨爱狠难道胆子越来越小了吗?”
“倒不是微臣胆子小。”明云裳低着头道:“而是提醒皇上务必要小心一些,上次是微臣只身去会魔教的人,所以无所畏惧,左右不过是微臣的一条性命。可是今日里皇上在此,自是容不得半点闪失,微臣心中有所挂念,自就有些担心了。”
天顺帝面色微缓,他满脸傲气地道:“朕是上天之子,自有神明保佑,谨爱卿不必担心。”
明云裳只得躬身退下,看着天顺帝的轿撵缓缓前行。
她的头微微低着,眸光却一片幽深,她自是天顺帝必定不会听她的劝,但是她是一定要把她该说的话说完,坚持做一个忠国爱国的好臣子。
她的头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