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花和褚晖和好如初,褚晖又正常上朝了,褚晖时不时也还去幻情那里坐坐,幻情也还是笑脸相迎,一切似乎都很和谐。
幻花怀孕的消息拜钟离香所赐,传到了华国。华国对宫中的偷袭次数明显增多,栖花宫的守卫森严,幻花事实上已经被禁足。
褚晖不想其他人打扰幻花,更不想让华国密探有机可乘。
但是,从来是外贼可防,家贼难防。
钟离香与幻情已经结成同盟,要将幻花与褚晖分开。前一阵幻情的温情攻势,不过是序曲,不过是试探。
钟离香想要控制静天,进而掌控即将脱离她掌控的褚晖;幻情,则是对幻花入骨的仇恨。只要幻花痛苦,她就高兴。
钟离香默许了幻情与华国密探秘密接触。
事实上,褚源在幻情身边留下了人,也一直与幻情有联系,只不过,幻情突然早产,那人没有料到,错失了得到婴儿的机会。
他没有完成褚源交代的任务,十分惧怕,想要戴罪立功。他的目标自然就是幻花,这与幻情一拍即合。
只是幻花被褚晖护得很紧。
原本,幻情对褚晖的曲意逢迎已经在幻花与褚晖只见造成了裂痕,谁知南宫雪穗的一番哭闹,让幻情前功尽弃,华国人几次偷袭都没能得手。
幻花不出栖花宫,华国人就找不到劫持幻花的机会。
但是,机会是可以创造的,而且不着痕迹。
钟离香的寿诞日是每年的九月十八。
虽然,先皇下葬当年不宜大庆,但是,宫中摆个小规模的宴席还是该当的,也是必须的。身为皇帝,褚晖必须出席;身为皇帝的妃嫔,幻花必须出席,身为钟离香的长孙,褚静天必须出席。
九月十八的傍晚,褚晖为钟离香精心准备了钟离香喜欢的歌舞戏曲,让御厨为钟离香准备了精美的晚膳,也为钟离香请来了皇族中德高望重之人,还有朝中几名重臣,包括闵清之和叶檀。
叶檀见爱女幻情恢复了往日明艳,性格似也比以往温婉可人,不觉欣慰,看向幻花和褚晖的眼神多了几份尊重和感激。
身为帝后,自然是要坐在一起的,幻花的座位,离褚晖有一段距离,而静天,自到了殿中,就被钟离香拉倒身边,为他介绍着几个褚家兄长,那是褚阳和褚运的孩子们。
幻花心中隐隐不安,但是,她又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将静天带回自己的身边。
褚晖也在看着静天。
这是静天第一次同时出现在大臣、皇族、妃嫔面前。那得自于他的异族面孔和漂亮眼睛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静天并不怯场,对着褚家的几位哥哥甜甜笑着,小小身子躬着,抱着小拳头,团团作揖,逗得众人笑作一团。
钟离香笑着一把把静天搂在怀里,“心肝宝贝”地叫。静天似受不了那种亲热,但却很明白不能违逆这位奶奶,他小手一伸,拿了一枚浆果,塞进钟离香嘴里,然后又拿了两枚,道:“天儿给父皇母妃也送去。”
钟离香松开了静天,静天立刻就向幻花奔了过来,幻花起身,张开双臂,等着静天扑到她怀里。
可是,变故就在这一瞬间发生了。
一道金芒自幻花身侧掠过急袭静天,幻花扑救已经不及,她大喊“静天趴下!”
一道劲风拂过,静天已经被褚晖揽在怀里。褚晖警觉地望着幻花身后身侧之人,众人都白了脸色。
褚晖刚要说话,有人大叫,“妖孽,纳命来。”
数十人从殿外飞檐下飘下,手持利剑,向着幻花扑过来。
钟离香和幻情都扑到褚晖身边,“还愣着干什么,快来护驾!”
钟离香的人、幻情的人呼啦一下将褚晖围住,分明是不让褚晖救助幻花,幻花此时已经看明白了,此次宴席是又一次对她的绞杀,她对着褚晖大喊,“保护天儿,不用管我。”
幻花双手突然翻转,飞扬,腕上的珠串断裂,珠子分袭几名刺客,同时喊道:“锦儿,萧儿,还等什么!”
两道粉色薄纱自殿外两侧飞起,袭向那,这时,商则、南宫典也拔剑刺向刺客。刺客渐渐不敌,开始退却。
幻花回到褚晖身边,褚晖长长虚了一口气。
“闵贵妃福大命大,皇上不要太过忧心,不过,哀家这酒宴可是不能停的。”钟离香盛气凌人。
褚晖虽然心有疑惑,但是,毕竟当着大臣,当着褚家长者,他不能随幻花回栖花宫,只得说道:“当然,酒宴继续,也该为母后压惊。该死的刺客,竟然在母后寿辰来捣乱,真是该死。来人,将那些未死的刺客关进牢中,朕明天要亲自审问。”
褚晖不能走,钟离香也不让静天走,褚晖只得让羽林卫将幻花护卫,“护送娘娘回栖花宫!”
幻花怕静天再出事,想要带走静天,钟离香上前,冷笑着说道:“闵贵妃武艺也不错,不知何时学的?今日射暗器的手把跟那根金针的手把很相似啊。”
“母后这是何意,静天是画儿亲子,是画儿的命根子,怎么会……”幻花内心焦急,觉得刺客行刺不似以往那么简单,钟离香也是参与其中的。
“母后,这根金针,已经是朕第二次见到了,上次,在质子府,有人暗中行刺画儿,被朕察觉了。”褚晖的手上,一根金针,“母后,这是线索,母后要查,就查查这金针的来历吧。”
钟离香冷笑一声,“她要走,便走,天儿是哀家的长孙,哀家要他承欢膝下,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