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觉见自己的挑唆没有成功,反而被幻花奚落不懂胡国民风,面上有些挂不住,他皮笑肉不笑地,“说起来,胡国真是与众不同,华国女子一向是安分守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真的吗?”幻花转头看着连觉,“想必华国女子各个都觉得幸福无比,被父兄或夫君宠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过,本宫可听说华国的公主可都是了不得的,邀月公主和亲兴国,蟾光公主助华国复国,哦,对了,还有个最出名的被人又爱又恨的弄月公主,提起华国,还是这些公主史上留名啊。尊驾,本宫说得对不对呢?”
连觉尴尬,眼睛不由自主瞥向莫克手中的血月刀。
“尊驾在看那把刀吗?不过是别人送给本宫,本宫觉得稀罕,拿出来充充门面,摆摆威风的。”幻花笑眯眯地。
“真的吗?在下觉得这把刀有些眼熟,能否借来一观。”连觉双眼放光,露出几分贪婪。
幻花心中厌烦,但是面上丝毫不露,她欣然点头,“有何不可,贾青,把血月刀让这位华国使臣看看。”
连觉听到血月刀三个字身子晃了晃,钟离香也扭头盯着那把血月刀。
看吧,幻花心中冷笑,最好看得都心头火起,对她痛下杀手才好。
“真是把好刀,不知是何人所送啊?”连觉声音都变了。
幻花眼神更加坦坦荡荡,“告诉你也无妨,这把刀胡国朝臣都很熟悉,这原是穆格王子的心腹连长乐的刀,后来,连长乐弃暗投明,跟随了皇兄,再后来……”
“后来怎样?”连觉追问。
钟离香也似乎屏住了呼吸。
“后来,连长乐说他旧主出现,他追随旧主而去,说这把刀与本宫有缘,就将刀送给本宫了。”幻花说道,“本宫瞧着这刀薄如蚕翼,似玉非玉,确实稀有,就笑纳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连觉将血月刀递还给莫克,恍恍惚惚坐下了,沉思不语。
幻花挥了挥手,让莫克退下。
这时,穆拉带着内侍宫女贴身侍卫到了训练场,所有人全部离位,恭迎圣驾。
穆拉今日气色较之前好了许多,应该是闵轼的药起了作用。
穆拉走上看台,同诸人一一打招呼,然后坐在了龙椅之上。
他先看了看左贤王忽都,说道:“皇叔脸色不虞,谁惹您不高兴了。”
“外人说胡国阴盛阳衰,臣听了不舒服。”忽都羞愤说道。
穆拉眸光犀利,看过诸人,“皇叔此言差矣,自古高位,能者居之,兴国太后,把持朝政多年,兴国的闵贵妃练兵助夫君,胡国太皇太后辅国,怎么能说是阴盛阳衰,此等言语,不过是无能男子诋毁奇女子的妄言罢了,理他作甚。”
连觉嘿嘿笑了两声,未敢接话。
“委屈皇妹了。”穆拉笑着看了幻花一眼,“皇妹今日真是艳光四射,这场中女子都被你比下去了,男子全都看你,那些想要招女婿的可要恨死你了。”
“皇兄又胡说八道了,妹妹不过是外强中干,怕被人看扁了,给皇兄丢脸。”幻花喜笑颜开地跟着穆拉做戏,神情自然,好像与穆拉就是货真价实的真兄妹。
幻花顾盼之间看到钟离香面露疑惑,知道自己已经成功迷惑了钟离香。
但,钟离香生性多疑,而且,培训新军一事,定然会让她想起叶幻花,只要有这种可能,她都不会任由她执掌胡国大权。
“好,那今日,就看你的表现了。”穆拉兴致很高,“人员到齐,现场抽签,除了朕、公主和左贤王,看台上的人都有资格抽签,抽到万代千秋这四个字中的一个,就是评判者。”
穆拉摆手,一个内侍托着一个大金盘走了上来,金盘上,放着很多金丝线织就的香囊。
看台上的人各自挑选香囊,抽出里面的字条。
评判者四人,已经选出,分别是南疆凉城都督穆拓尔、胡国使臣申铁鹰,申铁鹰即为钟离香所扮、胡国内卫统领乌伦、胡国右贤王达坎。
穆拉宣布比赛开始。
因为个人对决,多为将领出战,若受了伤,便会影响集体对阵,因此穆拉就直接传旨先进行集体对阵比赛。
新军摆阵,禁军破阵;之后禁军摆阵,新军破阵。
莫日根来到穆拉面前,对着穆拉和幻花分别施礼,“臣去列兵布阵了。”
很快,新军中三千人列队完毕,身穿甲,头戴盔,左手持盾牌,右手握刀,又有大约千人奔跑着进入场中,迅速半跪在前面,分十排排形成半月,护住后面的步兵。
新军行动迅速,反观禁军,竟然慢了许多,惹得那些官员家属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穆拉笑着道:“左贤王有些托大了,看这气势,禁军可是输了。”
忽都脸红了,“胜负不在形式,不是还未开比吗?”
“兵贵神速,两军对垒,谁会专门给你留空闲整顿队形。”钟离香看了一眼忽都,“胡国长公主治军严谨,确实令人刮目相看。”
“哪里,比赛非是实战,毕竟不一样,王爷所说有理,胜负确实未分。”幻花谦虚笑着,不理会钟离香恶意挑拨。
“皇上,在下坐久了就会不舒服,可否在这训练场随意走动走动,近前观看比赛?”连觉起身,对穆拉请求。
幻花知道连觉在打血月刀的主意,她就怕他不行动,自然乐见他随意走动。
穆拉看她,她就点头,穆拉慵懒答道:“自然可以,朕也如此,有趣时,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