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蒋生成功将那飞僵上升的躯体压了下来,但是也只是压到膝盖的位置,那飞僵的身躯还是悬浮在半空当中,看上去极度诡异。
“吼……”被黄布包裹的僵尸发出阵阵吼叫,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跟蒋生角力,位置时而高时而低。
我见蒋生似乎有点压制不住这飞僵,连忙掏出黄纸,将备用的泰山符贴在飞僵的身上。
随着泰山符贴在飞僵身上,它的身躯下降了一点,我见效果不大,又往上面贴了一张,还是只降低了一点点。
一般的僵尸,一张泰山符足以让它们动弹不得,因为泰山符对于冤孽来说很厚重,就算是跳僵,贴上个几张也能看见明显的效果。
只是出乎我预料的是,我在这飞僵身上连续贴上数十张,把备用的全部用完之后,它却只是降低了约莫十厘米而已,可见泰山符对它的作用微乎其微,还不如蒋生一个千斤定来得好使。
这个时候,那飞僵就仿佛打了鸡血一般,不顾蒋生的压力和数十张泰山符,直接向上升去,越来越高越来越高,最后超过了我的头顶。
“快离开这里。”蒋生从飞僵上面跳了下来,拉着我向车子所在的方向跑去。
自他跳下来的那一刻,因为缺少了压力,飞僵上升的速度陡然加快,就仿佛汽车猛踩了一下油门,整个身躯直直上升到了数十米的高处。
一般的僵尸,哪里敢在白天动弹,早就已经吓得躲在阴暗的角落沉睡去了,而这家伙,居然顶着太阳腾空而起,最后悬浮在半空,不可谓不厉害。
“这下捅篓子了。”我吐了吐舌头,只能跟着蒋生跑上车,而后快速离去。
这件事情,我想管,但是注定也管不了。
难道我能拿把枪,把它从数十米的高处射下来?就算此刻我的手里有枪,但是也得子弹对它有用才行。
对付这种千年的僵尸,很少有人能够做到将其消灭,最多也就是封印而已,而且在去狩猎之前,必须得做好万全的准备,布置一些大型的阵法自然是避免不了的,不然就是送死。
我跟蒋生此刻什么准备都没有,如果不赶快逃走,估计就会成为那飞僵醒来之后的第一道开胃菜。
驾车回到云贵药坊,一进门我就傻了。
只见药坊内的中药柜子全都被砸了个稀巴烂,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蛊师干的好事。
她在发脾气,因为我们没有带她去。
我跟蒋生对视一眼,皆是叹了口气。
看着这满地的狼藉,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感觉这蛊师有点像个孩子。
进入密室当中,我并没有看到蛊师在里面,微感意外,她到底去哪了呢?难道……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不好的念头,对蒋生说道:“去看看韦恬她们。”
此刻让我非常担心的是,蛊师会不会一气之下,把韦恬跟张静雨给杀了?
不过如今我没有死,那就说明韦恬也没事,只是张静雨就不一定了。
驱车来到韦恬别墅,两女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这让我长舒了一口气,同时把两女叫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拐弯抹角地对蒋生小声说道:“你能不能看出来她们身上有没有蛊物?”
“怎么了?”蒋生脸上立刻就充满了警惕,韦恬可以说是他的逆鳞,谁要是触犯了,他绝对会暴跳如雷。
“我怕蛊师暗中对她们下了蛊,你看看。”我找了个借口,“以防万一嘛。”
“恩。”蒋生终于点了点头。
他的阴阳眼比我的慧眼好用,用慧眼很费神,而阴阳眼就没有那么麻烦。
良久之后,蒋生看起来松了口气,笑着摇了摇头:“没有。”
“哦?”我略感惊讶,看不出来吗?难道蛊师并没有下蛊?她是故意骗我的?还是说,这种蛊连蒋生都看不出来?
我曾经用慧眼确认过,确实看不出她们被下了蛊的迹象,所以才想让蒋生过来看看,没想到连他也看不出来。
这就奇了怪了,凭蛊师的歹毒心思,敢跟我们住在一起,必定是有她自己的底气的,显然以韦恬和张静雨来威胁我们最有可能。
只是我们两人都没有发现,不代表这蛊师就没有下过蛊,我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我们没有看出来。
俗话说隔行如隔山,南疆巫蛊这种邪术,我们道门中人并不是很了解,这不是谦虚,而是事实,所以我不敢随便妄下定论。
“怎么了吗?”韦恬与张静雨两女都显得有些疑惑,“什么蛊不蛊的?”
“没事,对了,以后烧菜做饭,别用自来水,最好用矿泉水吧,这里的水库不干净。”我淡淡地说道。
“恩。”韦恬没有问什么,点了点头,倒是张静雨有些想不通,“为什么?有钱就可以这么任性啊?”
“我跟蒋生去了一趟水库,从五十米深的水底下挖出了一具……死尸。”我本来想说僵尸的,不过怕吓到她们,只得说成是死尸了。
“死尸?那我们不是一直在用这些脏水吗?”张静雨捂着嘴巴,大有要呕吐的迹象,韦恬的表情也不好看。
“其实你们也别太在意,那东西不知道埋了几百几千年了,杭城多少代人在饮用也没出什么事,应该没有大碍,我担心的是最近的蛆虫事件。”我安慰道。
“你说这次的蛆虫跟这些水有关?”韦恬和张静雨两人齐齐问道。
“不是,蛆虫另有原因,我跟蒋生最近有在查探原因,你们这几天要格外注意,没事不要出屋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