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孽一般会以形单影只的人为目标,因为一个人的阳气相对来说较少,不会让它们产生忌惮,这也就是为什么俗语说,三更半夜不要一个人走夜路的由来了,会撞鬼的嘛。 我将体内的阳气收敛于丹田,一个人徘徊在农林大学附近。
此刻时间已经是三更半夜,这里人迹罕至,只有我一个人还在徘徊着。
本来嘛,这个时间段,农林大学附近也不至于一个人都没有,不过因为连续三个晚上死了三个人,所以便没有人敢这么晚了继续在附近逗留。
我将鸭舌帽外延往下压,带上白天买来的口罩,背着道具箱,手里拿着真武剑,把真武剑藏在衣服里面,就这样裹着衣服漫无目地走着,走累了就休息一会儿。
只是一个多小时过去,别说是鬼了,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农林大学附近都是小区住宅区,偶有几盏灯火亮着,也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我。
我现在这种引鬼出洞的方法,其实冒着很大的风险,因为只有我知道自己是无辜的,而外人根本不知,要是我在这里徘徊时间太久,引起别人的注意,那么到时候鬼没有引出来,警察反而来了。
“好正点的妞儿……”前面昏暗的路灯下,有两名酒鬼朝我走来。
“哪来的妞儿?这是男的吧?”其中一人说道。
“胡说,男人怎么可能长得这么好看。”
看到是两名酒鬼,我也懒得理他们,继续慢慢悠悠地向前面走去。
再逛一圈,如果那冤孽还不找上门,我就应该回去了。
可谁知那名酒鬼借酒壮胆,竟是一巴掌朝我的屁股拍来。
“滚犊子!”我一脚将他踹开。
“这妞还挺辣。”那酒鬼嘻嘻笑着,一步三拐地向我走来。
“娘的,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对于这种醉鬼,我也懒得跟他们计较,不然他们一定会死缠烂打,要是引起别人的注意就不好了。(
念及此处,我赶忙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绕完最后一圈,我决定往回走,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达凌晨三点,再继续下去恐怕也不会有收获。
只是,就在我回家的路上,我听到了警车的鸣笛声,而且声音越来越近。
“有人认出我从而报警了吗?”我眉头微微皱起,“不可能的,我戴着口罩,而且头上还有鸭舌帽,在晚上根本不可能看清我的容貌。”
也就是说,暗处有人在观察着我?而且已经观察我很久了吗?
我正要拐进一个小胡同,打算彻底隐去,以现在的我,区区警车想要在这地形复杂的城市里面逮住我是不太可能的。
只是,就在我要进入胡同隐匿而去时,身后却是传来了轻轻地脚步声。
虽然很轻,犹如脚尖点触地面,但在如此寂静的夜晚,却是无法逃过我的耳朵。
一般人的脚步声是不可能这么轻的,或许只有长期隐匿于黑暗当中的杀手才能办到,亦或是……被鬼上身之人!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我拿出藏在衣服下的真武剑,拔尖一个铁板桥便向后刺去。
只是在我转头之际,却是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这张脸唯美异常,可又狰狞无比,嘴角留着一丝鲜血。
“张静雨!”我心里猛地一惊,刺下去的一剑也连忙收了回来。
如果我这一剑刺过去,将张静雨胸口洞穿,那冤孽虽然被我消灭了,但是连带着张静雨也会魂归天外。
危急时刻,我将剑归鞘,面对当头扑来的张静雨,只能选择双手格挡在身前。
这一下来势何其凶猛,我被张静雨直接扑倒在地,背部与地面狠狠撞击在一起,只感觉胸膛内一阵沉闷难当。
危难时刻我毫不犹豫,咬破舌尖直接一口真阳血喷在了张静雨的脸上。
“呀--”一声凄厉的完全不像人的惨叫自张静雨嘴中响起,只见她双手掩面,痛苦尖叫。
“就在那里。”我听见在拐角之外警车停了下来,而后一连串脚步声向我这边奔来。
为什么张静雨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警察赶来的节骨眼上袭击我?这就好似纯粹为了来拖延我一般,暗中肯定还有人。
来不及细想,我将玉佩塞入张静雨嘴中,故计从施,用盘龙拷鬼棒在张静雨的头上一敲。
“呜……”张静雨作恶心状,但却没有把玉吐出来。
“力道不够?”我暗自猜测,手上加了点力道,再次敲打在张静雨的天灵感上。
“呕--”还好这一次奏效了,张静雨整个身子向前倾倒,嘴中直接一道黑色水柱向我脸上射来。
一股恶臭直面扑来,就仿佛是那沉积了一个星期的垃圾桶里面的臭水。
我忍着呕吐的冲动,将玉佩接在手中,而后身子一低躲开射向我脸的水柱。
这个时候张静雨双腿一软向下倾倒,正好倒在我的背上,我顺势将她背了起来,扛在肩膀。
“丁守一,你已经被包围了,请举起双手,靠在墙上……”在拐角的出口处,一名身穿警务人员制服的男同志手里举着枪,冲我喝道。
如果暗中之人是想要利用张静雨拖延我逃跑的时间,那么不得不说他已经成功了,只是我却不能就这么束手就擒,因为我此刻跟“共犯”张静雨在一起,要是被抓到,那么下半辈子就基本都要在窑子里度过了。
人证物证俱在啊。
所以傻瓜才会乖乖束手就擒呢。
我一个转身就跑,好在这条胡同四通达,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