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去,贾岗村东西方向出村的路上,分别错开了时段驶出数辆交通工具。
小轿车固然有,但普通的农用车辆照样存在。
似乎受到最近演习的影响,这些车辆最终前往的方向,大致上都是背离金陵城区,向城外的郊野或者是距离更远的地方。没有人注意,这些车辆里坐着的人,似乎有那么一些不一样。
而在红方指挥部,晁亚信已经完全将这一个营当做不在正式作战单位中的一部分。
用兵讲究正奇相合,奇兵只能作为战斗胜利的意外因素,而正兵才是真正较量的主力。
“如今蓝军的部队连番受挫,导调部门却通知我们监控受限制。这样下去,咱们就无法准确掌握它们各支部队的调动情况了。接下来各单位可真的要打硬仗了。”
先前的顺风仗打的太过容易,以至于晁亚信担心红方官兵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战斗意志,被忽然的硬碰硬给击毁。
虽然嘴上是如此感慨的,不过晁亚信的心态可没有那么担忧。昨天一天的战斗,给蓝军造成的心理压力,完全等同于直接歼灭对方一个团。
这样一来,红蓝双方的战斗人员数量就进入一种平衡的状态。
即便蓝军限制通过监控观察他们动向的能力,但三人作战单元和特战小组还是能够给蓝军造成相当的震慑。
与此同时,通讯参谋也准时送上了最新的侦查情报。
“司令员,根据我们侦察分队的汇报,对方今天应该有破坏高门桥的意图。”
“想要切断咱们支援的路线,压缩咱们的生存空间。不得不说,蓝军昨天吃了一整天的亏,这脑子转的快很多,知道什么叫步步为营了。”
只要突破几个交通枢纽要点,那么接下来只要长驱直入,红方的生存空间真的就被压缩成了一个蚕茧。
到时候红军如果不想输,那最终只有强渡天险转移到之前被放弃的那一片城区去。
这样一来,他们跟输就没有什么两样了。
晁亚信匆匆来到地图前,按照请报上汇总的蓝军各单位现在的驻扎情况,在地图上迅速做着标记。
七个红点,连成折线,对比昨天各时段蓝军推进的位置,晁亚信扭头看着侧面屏幕上沈耘那有些通红的眼睛。
“沈耘,你来说说,当下这个情况,咱们该如何破局。嗯,我的目标是,在今天这一天时间内,让红军进攻高门桥的三个团,至少有一个装甲团永远留在这里。”
如果用一个交通枢纽换掉对面一个主攻团,这笔买卖绝对划算的很。
虽然交通枢纽中断,战场会被分割。可是别忘了,他们现在驻守的区域,还是有不少能够让两边兵力进行小规模转移的路线的。
坐在电脑前,沈耘这会儿也听出来晁亚信的意思。跟他一样,晁亚信同样希望将蓝军全歼在金陵这座城市,以洗刷红军此前被蓝军彻底打进城驻守的屈辱。
笑了笑,沈耘再次将自己的计划做成图纸发送到晁亚信面前。
高门立交桥,金陵东城区交通枢纽,虽然演习对金陵的市民生活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影响,但俯瞰此时的高门立交桥,各层立交桥上依旧车辆拥堵。
对于这座立交桥的攻占,演习要求是不发生任何声响,但演习双方的装备到达既定位置之后,可以申请导调进行裁决。
蓝军两个装甲团,一个步兵团,此时正在大桥的西南,东南两个方向前往最佳攻击位置。
这些区域全都在蓝军的控制范围之内,根据昨晚的通知,蓝军完全不担心红方发现自己的战略意图。
只要打掉这座立交桥,接下来东南方向的一个装甲团和一个步兵团会立刻向前扑,以兵力优势对驻守在这部分区域内的进行围剿。
作为此次进攻的策划者,蓝军参谋长,同时也是第一集团军的参谋长姚继鑫内心充满了期待。
作为此次演习的参谋长,夏锐这个作战参谋在第一阶段的战斗中完全取代了他的位置。但昨天的战斗夏锐的表现却不尽如人意,他这个参谋长不得不亲自出来指导工作。
今天的对高门的战斗,对姚继鑫来说,是十拿九稳的。
其他五个团,在五个方向进行策应,拖延和迟滞各地红方部队的支援速度。攻占高门之后,学习当年的闪电战,一鼓作气,红方在金陵东南近乎五分之一的驻地就会被自己占领。
这样一个大胜仗,绝对能够挽回昨天因为频繁遭受袭扰造成的士气低迷。
九点二十分钟,按照预定计划,战斗正式打响。
当蓝军这边在高门立交桥打响第一炮的时候,导调部门立刻发出通知,他们在正北方向两公里外顺天路上布置的炮兵的袭击。
虽然对搞么立交桥造成了一定的损害,但仅仅减小了半成的运转率,距离彻底破坏高门立交桥,还有好一段时间要打。而他们付出的代价是四辆装甲被彻底打掉。
蓝军有理由相信,刚才那只是红方炮兵的试探性攻击。
只要导调部门通报他们的战果,确定合理的射击诸元之后,很快就有更多的炮弹向自己这边袭来。
好在,遭遇反抗和袭击也在姚继鑫的预料范围之内。
遭受炮兵袭击的西南方向的这个装甲团,第一时间向后撤离了五百米。
红方炮兵的第二轮袭击没有奏效,到了这个时候,位于东南方向的装甲团开始对炮兵展开反击。
本来在预料之内的主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