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现在也很难受。
大部分精锐之师都派往东南,意图一举攻破联军防线,先灭武威国,以此为据点,全面攻击夏国。
虽然不至于短时间内灭了夏国,但是将其外围相,当于现在夏国版图的五分之一地盘拿下,逼迫夏军退回落雁峡要塞,然后将其封锁,打击他的经济,蚕食他的武装。
这样一来,夏国只能偏安一偶,出路被封锁,就会逐渐衰退,直至灭亡。
这也是张显最不愿意见到的结果,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秦国实现这个目的。
陆路被截断,商家进不来,靠刨老根维持,这个国家就没有出路了。
这是其一。
让张显心痛的还是外围那些地盘,比一个中型诸侯国还要大,最重要的一点还是黎江黄金水道失去,对他的打击最大。
他有强大的水军,可是黎江两岸若是都被秦国占了,水军在强大,也进不了黎江,这等于砍掉了水军的腿,失去了水路优势,商家进不来,水军失去优势,他就有穷途末路之危。
不过还好,北方游牧藩国大举侵掠秦国北疆,苍月国有搅乱东疆,这让秦国有些焦头烂额。
秦国底盘虽然很大,但是人口也很多,人多吃的也就多,粮食始终处于重要地位。
现在北疆藩国抢掠的也是粮食,要过冬了,粮食对不善于耕种的游牧藩国也很重要,多储备些,冬天就少冻饿死人,所以他们不顾一切的,甚至深入秦国腹地抢粮,抢物资。
因为秦皇现在把精力用在东南方,所以北疆只有舞阳候一只精锐,余下的都是地方郡兵,根本就扛不住善于骑射的游牧骑士。
舞阳候这段时间的表现够狠,够毒,把游牧藩国杀的也有些心惊担颤,可是为了族人能安稳过冬,他们也拼了。
舞阳候专心对付游牧藩国的人也已力不从心,可是偏偏这时候,从来都是偏安一偶,与人无争的苍月国却掺和进来。
不但占定了凌阳郡一半土地,五常郡一小部分土地,还度过桑河凑热闹抢夺人口和粮食物质。
这两军本来就没多少兵马驻守,如果不是苍月国杀来,这里算是秦国最安全之地。
背靠岐山,东面只有一个很小的苏汕国毗邻,苏汕国说什么也不敢招惹秦国,秦国不灭了他,他算是烧高香了。
被岐山相隔的苍月国,还没有主动扩张的先列,虽然前段时间也出祁山占了一城,可秦军一到就退走了,一直没在出来。
哪想这次竟然发疯,两抢两郡,让秦国措不及防。
舞阳候奉命来歼灭入侵者,可舞阳候一来,人家就撤过桑河死守,舞阳候一时半会也拿桑河东岸的苍月**没办法。
即便舞阳候强行度过桑河,人家在收缩后退,甚至退回国去,你舞阳候也干瞅着,他虽然阴狠,可是有大能者坐镇的苍月国,他也不敢带兵杀进去。
再说了他身后还有游牧藩国的人马,他走人家就进来,让他首尾难顾。
就这样,五常郡和凌阳郡原本很富足的地方,愣是被折腾的千里无人烟。
人员和地盘失去秦皇都不心痛,心痛的是粮食,这两郡算是秦国的大粮仓,大部分粮食物质被洗劫一空,不但来年秦国要闹粮荒,而且准备征收后送往前方的粮草没了。
秦皇知道数百万大军人吃马嚼,所需粮草物质那可是个庞大吓人的数字,不尽快打开局面,就地筹措粮草物质,就不用攻打联军了,他们自己就因为没粮崩溃了。
所以他再次派出特使,带着他措辞严厉,带着杀机的圣旨去督促武岳候进兵了。
“再传朕口谕,一个月为限,再无进展,让武岳候和晋阳侯提头来见。”
特使告退时,秦国冷着脸又加了句口谕。
显然秦皇有些承受不住压力了。
他派大军南下,明显有斗气之嫌。
开始时朝臣们都没有明确反对,毕竟上次舞阳候损兵折将,一败涂地,接着晋阳侯也败了,李贝奉被刺身亡,秦国前后几百万大军损失一大半,最后谈判时又被张显狠狠宰了一刀,让秦国大跌颜面。
即便是抱着报复心态南征,群臣也不能说是么,即便反对者,也持着不支持不反对的态度,也就是不参与的心态。
数百万大军,也算是秦国大半武力了。
成功了没的说,喝酒庆贺,拍拍秦皇马屁,大家欢喜。
可是现在耗费抢粮无数,南征大军却滞留在谌江北岸,寸步未进,眼见就要入冬,不在适合大兵团作战,就算不是被人打回来的,自己退回来的,可这颜面往哪撂。
所以那些原本持反对意见的大臣开始上书陈谏了。
接着一些中间派也可是追风,秦皇作案前每天都有厚厚一摞谏议,只要翻开,大都是南征这件事。
这可把秦皇弄得灰头土脸,却又难以发作。
最要命的是北疆被藩国大肆抢掠,帝国却好似无动于衷,只留舞阳候在那里东挡西杀,却顾了东顾不了西,帝国又不派兵增援。
这是一大诟病。
秦皇原以为武岳候带领数百万人马,还不轻松扫平东南数国,把张显势力按回楚地,狠狠抽他耳光,将他驯服。
哪想天公不作美,连雨天江河湖水暴涨,武岳候虽然在西北战绩不菲,可是西北之兵来到江浙地带,面对水泽,却一筹莫展,连谌江都无法安全度过。
即便强行渡江,面对鄱阳湖周边遍地水泽也是寸步难行。
所以指挥大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