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舜华面色微变,“洛某只知道这把剑是女帝寄放在洛氏的,别的倒是不知,前面还有些距离,请大家这边走吧,剑冢之内机关重重,诸位莫要乱动。”
洛舜华一言结束了这个话题,转身带着众人继续往前,而剑奴和巫师已经走到了更前面,其他人只多看了扶澜两眼便跟了上去,扶澜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哼”笑一声,一转身走到了商玦和朝夕面前,“怎么一个个的都如此害怕,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年的人他们还如此畏首畏尾,那殷溱负心薄情令嫁他人,渊君弃了江山归隐的事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怎么他们一个个的还要自欺欺人,哎,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扶渊,两百多年前东临部族的首领,和殷溱一起打下天下,最终却是不曾执掌天下,其人在建国之前便消失无踪,渊君的封号还是殷溱上位之后才册的,大殷两百多年,得“君”字封号的也不过扶渊一人,虽然并未称帝,可扶渊的名字是和殷溱一样高不可攀的。
扶澜说的随意,前面也有人听见,却也是不敢多言,扶澜见状不由得摇头叹息,一副痛心疾首模样,商玦不置可否,朝夕却皱了皱眉,“帝君心怀天下以大局为重,怎能说她负心薄情,若非帝君耗费毕生心血,又岂会有今日的大殷?”
朝夕语气冷淡,扶澜听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果然,果然,听闻公主熟读《帝策》四十九篇,果然是将殷溱的心思摸的十分通透,帝王之术嘛,算不得负心薄情。”说着又看商玦一眼,“噫,不知道世子殿下是否熟读《帝策》和公主想的是否一样呢?”
扶澜那语气分明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帝策》乃是殷溱所著,只传王室嫡脉,其上所言乃是帝王之术精髓,再辅之“兵”“战”“谋”“治”几篇,可谓是皇室王族之人争相拜读之物,可也有人说此书重谋略手段不通人情,是一本能教人狠心无情的书!
倘若朝夕得了这书精髓,商玦只怕不十分高兴……
商玦根本不接扶澜的话,朝夕也只皱了皱眉,扶澜兴致缺缺的“哼”一声也不再多言,这片刻功夫他们几人已和前面众人离了一段距离,三人也不着急,扶澜更对这厅堂周遭的浮雕壁画生了兴趣,“这些壁画皆是洛氏先祖铸剑之术的写照,可凡人所铸之剑哪能降妖除魔啊,你们看这个,连蜃龙也能被其斩在剑下……当真是……”
蜃龙乃是上古凶兽,头生鹿角,浑身火鳞鬃毛,模样似蛟,乃是极其凶煞之物,那浮雕雕刻精致,然为了凸显洛氏铸剑之术,那蜃龙正被一柄大剑斩在刃下,扶澜说着说着便去摸那浮雕鹿角,“当真是骗这些愚昧凡人……”
“凡人”二字刚落,那看起来和墙壁融为一体的鹿角却忽然动了,扶澜面色一变,惊呼还未出口便觉脚下忽的踏空,同一时间,朝夕和商玦的脚下也是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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