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听着他那长段话本就不快,这时竟然说起了她更是不悦,君冽话音还未落,她已抄起桌案之上的砚台朝他扔了过来,躺在躺椅上的君冽见状笑意一滞,一手撑起空中一个旋身,那砚台夹杂着劲风,堪堪从他胸口一擦而过,君冽笑一下,手腕一转却把那即将撞到窗户的砚台捞了住,而后衣袖一拂稳稳落地,他稳稳将砚台托在掌心,面上笑意仿佛十分得意他没被打着,而这边,朝夕又作势抄起了一旁的镇纸,这下君冽不敢玩笑,将窗棂一开人便跳了出去,他跳出去又将窗棂合着,在外大笑,“你打我呀……”
朝夕放下镇纸,摇头不已,君冽有时候真是幼稚荒唐至极!
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朝夕的动静,窗外的君冽终于又将窗户推了开,窗台齐胸口,他便半靠在窗台之上,手中仍然在把玩着那砚台,砚台之中没有新墨,他在指间玩出不少花样,一抬眸,朝夕在书案之上又打开了什么书册,根本没有搭理他的功夫。
天穹仍然是雨后的阴灰之色,风也带着昨夜的湿气凉意,君冽指尖那砚台越转越快,某一刻,他再将砚台稳稳的握了住,“你们定了婚期,等到立冬那日,你真的会嫁去燕国?”
朝夕看着书,又去拿笔,拿了笔才发现砚台被扔出去了,连个磨墨的地方都没有,这才抬头看着君冽,不,准确的说是看着君冽手中的砚台,君冽见她这模样眉头一皱,眼底忽然闪过两分意味深长的微光,“凤朝夕,你对他动心了吗?”
朝夕拿着笔的手一顿,看了君冽一眼,一转手又要抄起一旁的镇纸,君冽知道她要打人了,赶忙又将窗户一合哼道,“没劲,我去找我的良家小娇娘了……”
朝夕根本没有拿起那镇纸,她摇了摇头又翻了翻手边的册子,那册子却不是什么书册而是一本琴谱,她连着看了几页,才发现窗外真的没了声音,再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笔这才起身走到那窗前去,推开窗棂,扑面而来的是一阵夹杂着泥土味道的樱花清香,昨夜一场大雨,樱园的樱树也被打落了满地的花瓣,这时候风一起,那花瓣便飘飘悠悠的落在了她窗台之上,几点蓝紫色的花瓣,一方漆黑如墨安稳放着的砚台,君冽却是真的不见了。
朝夕拿起来砚台,脑海里又浮现出他的那句话来。
凤朝夕,你对他动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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