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晔刚进公主府正院便看到在院子里追着洛玉锵跑的白月,洛玉锵手中拿了个要的叮叮当当响的九连环,只要一响白月便跟着他跑,洛玉锵跑了一圈转过身来,差点一下子撞到凤晔的身上,他一愣认出凤晔来,赶忙弯身见礼,“拜见、十三公、子。”
简单六个字硬是被他说的断断续续,凤晔听着浑身难受,想说他吧,心底却又念着他好歹救过自己一命,随即叹了口气,“你的口吃怎么还没好,此前不是已经好多了吗,要不要我给你寻个御医啊,啊对了,你叫什么来着,玉什么?”
凤晔已然忘记了洛玉锵叫什么,不过这对洛玉锵而言委实再好不过了,因为他眼下有了个新名字,他直了直背脊,无比自豪的道,“我叫、扶钰。”
凤晔听着喃喃念了一遍这两个字,随即眼底微亮,“原来叫扶钰,好吧,那还要我给你请御医吗?听说燕世子身边有神医,不过瞧你这样也知道治的不好。”
洛玉锵闻言忙摇头,“不不是,不是治、的不好,是要、徐缓、图之……”
凤晔见他急了倒有些好笑,摆了摆手道,“你倒是不愿损了别人的名声,那好吧,你既然不用那就当我没说。”说着看屋内一眼,“世子殿下在里面呢?”
洛玉锵点点头,“没错,在里面。”
凤晔颔首便往屋子里走,刚走到门口便听到扶澜的笑声,凤晔眉头一挑走进来,便见屋子里却有四人,朝夕和商玦是他想到的,扶澜也在让凤晔撇了撇嘴,还有一位却是抱着个药箱正要退下,见他来了扶澜先“哟”了一声,“十三公子来啦!”
唐术对凤晔点点头抱着药箱朝外走,凤晔则径直入了屋内,也用不着向谁行礼。
屋内朝夕坐在主位之上,商玦在左下手位,扶澜在右下手位,三人一人一席安坐正好,这样一来,岂不是他要坐在最末位了,眼珠儿一转,凤晔走到末位抱起末位上的坐榻走到了朝夕身边去,将坐榻一放,自己坐在了朝夕身侧,朝夕蹙眉看了他一眼,凤晔对着她轻哼了一声坐直了身子,一旁侍候的子荨眨了眨眼,见朝夕点头方才将茶盏放在了凤晔身前。
扶澜一手撑腮靠在桌沿之上,看到凤晔这样笑意不断,只是那目光明显是看个小孩子的目光,委实让凤晔满是不忿,再看商玦,商玦倒是面色如常,只看了看凤晔道,“十三公子伤好全了?怎么出宫来了?”
凤晔抱着茶盏轻哼一声,“这两日二姐姐入宫的时间太少了,而我的伤也好了,所以父王答应我让我出来寻二姐姐,没想到世子和扶澜公子也在。”
说着凤晔也不管商玦,就转身看着朝夕道,“二姐姐,这两日宫里都在流传赵使求亲的事,无趣死了,我要在你这里待一日,今晚上不回宫了。”
这口气是通知朝夕的,不是在征求朝夕的意见。
朝夕挑眉,“父王也准你留在外面了?”
凤晔笑起来,“那是自然,我说来你这里,父王很是放心。”
凤晔留在哪里对朝夕而言并没什么关系,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看了一眼他的腿,“伤当真都好了?”
“那是自然!”凤晔重重点头,“本来就只是小伤!”
朝夕轻“唔”了下,“那就好,我这府中也无趣,你若想回宫也可。”
凤晔闻言瘪嘴哼一声,“这话可没一点想留我的意思,反正,我今夜是必定不走了,你这府中哪里无趣了,我可要好好转转呢,你这落樱湖和樱园的景致别处能比?”
朝夕无所谓,“也好,你喜欢去转,那让子荨带你去走走?”
凤晔忙摇头,扫了商玦和扶澜一眼一把拉住了朝夕胳膊,“不,我要你和我去……走吧走吧,我躺了好些日子,实在不想继续待着不动了,我们去湖边走走?”
今日春光晴好,碧空万里无云,去走走倒也无妨,再加上凤晔软声祈求,朝夕态度先松动三分,这边商玦看了一眼凤晔,“那便出去走走吧,那架蔷薇还开着呢。”
如此朝夕才起身,凤晔拉着朝夕一个劲往前走,后面商玦和扶澜十分识趣的没有跟的很近,待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凤晔才小声道,“二姐姐我有话和你说。”
朝夕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和商玦四目相对,商玦似乎早就知道凤晔有话要说,对她安抚的点点头没说什么,朝夕回身,由着凤晔拉着没几步便出了院子。
“二姐姐,那赵使求亲你可知道?”
一出院门,凤晔便这么一问,话音刚落,白月却从后面跟了上来,凤晔有些怕白月,顿时拉的朝夕更紧了,谁料白月却在二人身边非要从二人之间蹿过去,凤晔害怕,没了法子,只得松开朝夕,他松开朝夕,白月却又不走,就那般横在二人之间。
凤晔恼怒的瞪了白月一眼,却是拿白月半点办法也无。
这边厢朝夕拂了拂白月头顶,点头,“我知道啊,怎么了?”
隔着一个白月,凤晔也能说话,立马道,“你可知道他们有可能求十公主的?”
“我知道啊,也有可能求九公主,怎么,你说这个做什么。”
朝夕看着凤晔,凤晔便抿着唇道,“最好还是不要十公主吧,十公主出自段氏。”
凤晔对段氏的每个人似乎都介意非常,朝夕蹙了蹙眉,“哪怕出自段氏也无妨,何况这次的求亲选择只有两个,凭十公主的性子,是一定不会放弃的。”
凤晔哀怨的看着朝夕,“所以才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