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们从燕国讲起好了,燕国的朱雀山在燕国以北,也算是燕国的神山……”
商玦抱着朝夕,讲是在讲,可越讲脑袋垂的越低,堪堪要来吻她的耳朵,朝夕挺直的背脊开始发软,“吧嗒”一声手中的笔便掉在了地上,商玦听着轻笑一声,索性真的吻在了她耳郭之上,朝夕牙关一咬,空出来的手推了他一把,“做什么……”
“做在外面就想做的事。-”商玦含糊不清的说完,一连串的吻便落在了她耳廓脸颊上。
朝夕呼吸一重,正要将他推开,商玦忽然拥着她往后一靠,朝夕背脊贴住了那墙上舆图,另外一手还拿着书,一时根本挣扎不得,而商玦的吻已顺着脸颊落在了她唇上,朝夕双眸陡睁,商玦却拉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腰上,“啪”的一声朝夕手上书册也坠落在地。
将她抵住,商玦的吻一点点的加深,朝夕睁大的眸子微闭,那悬着的手也终于抱住了商玦的腰,描摹磨碾,二人呼吸相抵唇齿相依,屋内的喘声越来越重,朝夕面上更极快的浮起一层微粉,商玦的手在朝夕背脊之上游移,抚到她后颈之时便留恋的舍不得走,她颈后温软细腻,他恨不能从那衣口探下去,朝夕本就被他的吻撩拨的气喘连连,偏生他那手还要再加一把火,他指尖的薄茧在她肌骨之上刮起一阵阵的火星,朝夕忍不住的颤栗连连。
“公主殿——啊——奴什么都没看到——”
商玦正要沉溺在朝夕的甜美之内,却不想内室入口处子荨的声音骤然响了起来,二人被这一惊,朝夕一把将商玦推了开,越过朝夕的肩膀朝外面看去,却见子荨一闪不见,却是被吓得一溜烟跑出去了,朝夕蹙眉,呼吸还未平复下来,商玦呼吸亦有些发紧,双眸明亮的看着她,他这眼神有些吓人,朝夕瞧见双手抵在他胸口,“王庆还没走。”
商玦这才想起来王庆在外面送了赏赐,想必适才子荨进来就是要禀报一声让她出去见见王庆的,来送赏赐,自然要拜见了主子方才能走,商玦想到这一点笑意微深,一把抓住朝夕落在自己胸口的双手笑道,“不必去了,子荨定然会让王庆自己离开的。”
子荨看到她们这样,又怎么还想让这王庆拜见之事?
朝夕一听这话面上温度更甚,商玦说的不错,凭着子荨的性子的确会这样干,然而刚刚商玦进了屋子,然后朝夕连见王庆都不能了?这二人在屋子里做什么?
再说,凭着子荨那喜形于色的模样,刚才又看见了,出去势必被人看出破绽来!
凭着王庆和蓝新那样的人精,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他们一定是在做些不能叫外人看到的事,朝夕蹙眉,都怪这个人,商玦对上朝夕似怪非怪的目光笑意更深,她眼下面颊微粉,这眼神便有些嗔怪的味道,比平日里的她有趣鲜活不知多少,商玦抬手在她颊边抚了抚,“好了,不是什么大事,子荨没规矩,你该说说她,否则往后如今日这般可不会少。”
朝夕听的轻啧一声,这个人,说的好像往后很多一样!
“不是子荨没规矩,是你没规矩。”朝夕推开商玦些,转身捡起地上的书和笔朝一旁的矮榻旁走,商玦笑着跟上来,依在她身边缓声问,“我如何没规矩了?”
朝夕轻哼一声将笔放好,商玦继续笑道,“我又没做别的事。”
“你还想做什么别的事?”朝夕斜了商玦一眼。
商玦理了理自己衣襟,以一副十分从容且一本正经的样子道,“你猜……”
朝夕眯了眯眸,面上的微粉久久退不下去,“不猜。”
商玦笑着坐在她身边,“不猜也好,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朝夕听的皱眉,这人这字字句句的都含着暧昧之意,偏生还衣冠楚楚的,何况他今日上来就抱委实太大胆了,从前也不至于如此……朝夕扫了商玦两眼,不知他怎么就生了这变化,商玦却已探身看她手中书册,“你喜欢游记,燕国宫中藏有不少,不过熟读游记到底比不上自己出游,刚才所言诸地,将来我们去亲自看看才好。”
我们……朝夕被这二字安抚,“大殷偌大,只怕不能一一涉足。”
商玦笑笑,“只要你想,便没什么不可以的,大殷虽大,却也有人走遍过,譬如张太公,张太公不仅走过一遍,只怕已经走过了好几遍。”
说起张寻鹤朝夕心底微叹,“太公说他寿数将尽,既然他说了,那便是真的了。”
商玦笑意缓收,“太公年岁已高,到了他这个年纪已是不易,且如太公所言,他这一生了无遗憾,他心境如此豁然,你也要想开些的好,不过我却没想到他会将君不羡托付在蜀国,如此倒是不必花心思再让他留下,因为太公的嘱托,他亦能助你。”
初见之时朝夕觉得君不羡除了样貌之外别的并不多么出彩,可到了这后来的几次见面,她方才发觉君不羡此人并非表面上看到的那般,那一日他和商玦说话的严肃模样简直有些像另外一个孙昭,而他从小跟在张寻鹤身边得了张寻鹤的衣钵,自然非同寻常。
按照往常的规矩,君不羡若是姓张,是可以直接做帝师的。
朝夕微微颔首,正要再说,门口却有脚步声响起,这一下那脚步声没有越过屏风之后再说话,反而是在屏风之后站定便道,“公主殿下,王公公离开了。”
这声音是坠儿的,朝夕眨了眨眼,坠儿竟然站在了屏风之后,这只能是子荨出去告诉了坠儿坠儿